静予阿婆（2 / 2）

离得越来越远，渐渐的惊吓过后没有力气，群象的声音却在逼近。

钟先生像是不要命了，停下不走了，我他却将我靠在一棵树上，像是犯了罪的人一般禁锢着。

无语是，在这生死关头，他居然这样睡过去了，静予阿婆真是无话可说。

身子虚弱的不行，才想起来没有吃饭，唇上的触感或深或浅，由生锈的苦涩变成了淡淡的甜。

等静予慢慢的回醒过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野象。

钟先生靠在她身上，似乎也没有力气，只是歇了一会，就拉着她继续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无力的走，而后终于看见熟悉的丑房子，泪就哗哗的流出。

他瞪她一眼，声音勾着笑“没出息”

静予阿婆才不理他，劫后重生，除了睡一觉没有办法平复她的心情了。

然后她沉沉睡去。

等静予阿婆醒来时，看着钟先生阖着双眼，他的手似乎是无意识的摩挲着她的唇和下巴。

静予阿婆咳咳两声，警告他，她醒了，他手依旧在我下巴上放着，声音难得温柔“醒了”

这满面的笑容让静予有些魂不守舍，这人真是奇怪。静予觉得他可能是着了魔魇，虽然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这故事掐头去尾，很不正经，正在慢斯慢里的品茶的老头笑眯眯的放下紫砂茶壶，问青衣“饿了吧，丫头”

青衣点点头，那老头就将旁边的点心推过去，指一指，示意她吃。

青衣心里念着那个故事，痴痴呆呆的想不明白，直到有人端了一碗白粥并带着几盘小菜上来时，才略微回神。

“那个，我想问问”青衣吃了一口菜，咽下去“这故事……能不能详细点？比如说这个开头的环境背景啦！”

“这件事啊”老头子笑而不语，像是狡猾狐狸。

“老头子，你看我这一次去接货，说不定有来无回”青衣哭兮兮的，抹了两把泪，皱着一张脸。

老头子拍拍她的头，“别随话说，万一真的有去无回，那可不就成了乌鸦嘴”

“呵—tui”

青衣唾一口气，撤一个白眼给老头子，不说就不说吧，还这么多事情。

老头子故意叹一口气，眼神哀怨，“那时候，我们第一次出去，找一批药，就是可以代替罂粟的成本很低的一种草，叫做柇桉草”

青衣好奇，“那找到了?”

“没有”老头子捋着长长的胡子，回忆那制作过程，心有戚戚“没有一种东西可以替代，即使是现在的烟草，尼古丁也没有办法和罂粟相提并论”

“那……后来静予阿婆……她”青衣小心翼翼的组织语言，说话也不利索。

钟楷打断她的问话，冷冰冰的说“该走了”

“哦，那我走了，小老头子，后会有期”青衣摆摆手，微微一笑，很是真诚。

“抱住小命，别死在我面前”

老头子眼里有一丝抑郁，清晰的呈现在钟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