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峙之局(1 / 2)
天空还挂着春天的暖日,微风吹拂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自何渠帅南下以来,有多少日子没有吃过这样的肉食了?“
一名年约四十岁的黄巾军正在埋锅造饭。
“是啊,这一路奔波,俺的脚上都起泡了。”
另一名面露菜色的黄巾军士卒言不由衷的附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牛肉。
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才片刻的功夫,刚放入的牛肉就已经被沸水煮出了香味。
并且越来越浓。
黄巾军的伙食与战争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们就像蝗虫一样,摧毁能看到的一切,拥挤着扑向任何一个自己可以拿下的村庄,烧光房子,抢走粮食,掳掠女人。
逼着农民们放下手中的锄头,加入到队伍中的最前面,美其名曰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遇到了硬茬子,这些已经被洗过脑的黄巾贼们,撒丫子就跑。
留下那本是良善的庄家汉子,他们的首级将会成为官军升职的战功。
地方的割据势力和军阀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领土被这些人破坏,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高举着平叛的旗帜,派兵疯狂围剿。
黄巾义军,打着平等的口号,却成为了天下的敌人。
这也是何等的悲哀,在各种苛捐杂税的环境下,毅种循环。
在生存面前,他们别无选择,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这些人只能站起来反抗,但是没有生产力的他们,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畸形一样的生活下去。
日复一日,时间的冲刷之下让他们忘记了过去的日子,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暴徒。
看不到生存的希望,就只能像行尸走肉活着,混一天算一天,直至灭亡。
看着麾下士兵刚煮好的牛肉,何仪咽了口唾沫,却摇了摇头。
此时的他有些烦躁,右眼皮跳个不停,一点儿吃东西的食欲都没有。
黄巾内部,一直不太和谐。
说好的南北守望,其实不过是被龚都与黄邵逼下江南罢了。
起初,在大贤良师的引领下,各部虽然政见不一,但最起码有相同的方向,一致的目标,大家的力气能使到一块儿去,队伍尚能有凝集力。
但张角的病逝,对黄巾军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符水加持,刀枪不入的神话被打破后,士气急剧下跌,没有了领袖,黄巾义军就像失去了灵魂。
之后的战斗,屡战屡败,直接打击到了黄巾军的核心,紧接着二把手张梁张宝的相继战死,彻彻底底粉碎了他们的幻想。
再没有任何一个有话语权的人可以镇得住这几十万的农民起义军。
群龙无首的黄巾军们慢慢的溃散,慢慢的腐败,直到沦为各地方的山贼草寇。
派出去的几只征粮队已经陆续归来,但胞弟何曼却迟迟没有消息。
“报!何曼所部在泾县征粮的过程中遭遇了地方势力的阻击,全军覆没,何曼渠帅生死不明!”
“什么?地方势力?“
何仪的面色逐渐阴沉,此事恐怕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
沃德城。
“胖子,物资清点的怎么样了”
简自在大马金刀的坐在新建市场的台阶上,刚刚巡查过治安的他十分口渴,仰起脖子一大碗米酒咕咚咕咚的牛饮而下,甘之若饴。
巡视的过程中,他很欣慰。
在城防上面,胖子是个人才,说实话,若不是男男有别,他真想冲过去抱住亲上几口。
箭塔上已经驻防4名善射的罗多克熟练弩手。
而村口与新建的市场也离此不远。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人敢在城门,酒馆,市场,这些箭塔可以覆盖的攻击范围之内捣乱,它们的身上会第一时间被射入冰冷的弩矢。
并且,箭塔拥有强大的远眺视野,更是建造在最高处。
由此以来,任何敌军的小动作都可以用最快的方式知晓。
在情报上,就已经占据了先机。
在很多时候,蓄而不发,才是最好的震慑力。
在这种绝对的安全感之下,流民们干起了他们的老本行。
贸易,在无声的疏通着。
新建的店铺像出售给商人的货物,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已经有一些零散的农民挑着自己种植的农副产品沿街叫卖。
就如那刚开业的饭店,总会让顾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一样。
流民们或站或坐,吆喝着从地里辛苦一年采摘的农副产品,不少的摊位聚满了人,正在讨价还价。
卖肉的屠户光着膀子,粗狂的笑着,时不时的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汗,面前半扇猪肉已经售出大半。
粮油店的老板,手捧着碗,在店外面吃的倍儿香,指挥着伙计们推着一车车的粮食往里面搬运。
与黄巾贼一场大战,简自在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那本来属于黄巾军的物资,也就顺理成章的变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主公!经过清点,咱们缴获的物资一共有:毛布5匹,工具2副,鸡肉猪肉350斤,熏鱼150条,小麦250斤,新鲜牛肉600斤。”
宇文恺很干练的从腰带里掏出简报,密密麻麻的一片,可见一斑。
简自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