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事出有因(2 / 2)
他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后世如此,前世一样。
白衣男子见苍耳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恍如隔世。正想发作,见场中人死死盯着她和苍耳,此地不是问话之处。白衣男子压低嗓门,对苍耳说:“你随我来。”
白衣男子一个箭身,突门而去。
“我怕跟不上。”苍耳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眼下他给人的印象是法力无边。试想:凭躯体撞破屋顶的人有几个?
苍耳硬着头皮全力往外冲,因为速度一慢,他的“神功”就会露馅,一露馅,可能被邬二娘囚禁在酒阁无法脱身了。
苍耳刚一起身,脚底生风,身轻如燕,竟飘然出了蜀留香酒阁。
苍耳心里一阵狂喜:穿越真是个好东西,感谢一慧师太赋予神功。
海裳见白衣男子和苍耳一前一后冲出蜀留香,沉不住气了,丢下一句话:“二娘,金叶子归你了。”
还没等邬二娘反应过来,海裳一溜烟出了房门。
海裳的举动让邬二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小妮子又玩什么鬼花样?”
“娃儿怕是赎回自己吧!”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局,让达瓦登巴对海裳有了新的认识,平添了某种特殊的感情。
听了登巴的话,邬二娘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台面上的金叶子,还好金叶子垒在那里,没被屋瓦压着。
“五片金叶子,哪够?”邬二娘不解气地说。
米玛扎西问:“海裳姑娘卖身价多少?”
邬二娘眼睛不眨一下:“二十两银子。”
“区区二十两银子卖身钱,五片金叶子作赎金你还不满足?”拉巴多吉听不下去,反驳邬二娘。
邬二娘“哼”地一声,斤斤计较:“这几年汤馆教她习文识字、琴棋书画、饮酒行令、添置行当,都得花费吧?”
“这样吧。”扎西打断邬二娘话柄,“海裳姑娘后来又喝了三盅烧刀子,应得八片金叶子。台面上五片,还差三片。”
扎西往台面上再放了三片金叶子,说:“赎金够了吧?”
“这,这。”邬二娘模棱两可。
见邬二娘说话扭扭捏捏,登巴抢过扎西手中的金丝皮囊,甩给邬二娘:“囊中的金叶子全归你,换海裳娃儿的卖身契。”
邬二娘眉开眼笑:“好说,好说。”
邬二娘喜洋洋搂着金丝皮囊出门,不消片时,带回海裳的卖身契。
登巴当着大家的面将卖身契撕个稀巴烂。
邬二娘心里有个疑问,处理好海裳的事情,她想当面问个清楚:“三位大爷,看你们的样子也怕天上掉下的那个人吧?大气都没出一口。”
“不是怕,是敬畏!”登巴肃然起敬。
凡是天上掉下的东西,他们族人都心存敬畏,何况掉下来的是一个人。在马背三兄弟的心中,苍耳就是神明,在神明面前,多说一句话都是亵渎。
邬二娘替哥仨不值:“你们化了钱,女人却跟别人跑了。”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没什么可惜的,娃儿是追随神的脚步去了,祝福她才是。”登巴由衷地说。
邬二娘心里嘀咕:“恐怕小妮子不是追随你们那个‘神’而去,而是乐颠颠奔向了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