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他总在强调着台湾人素质好,如果我再反驳,可能会让他反感。
我一直认为个人素质与地域无关,素质是教育与后天培养的。
但道德就不同,道德是人心底的良知,有素质、高修养的人,不一定道德高尚,但有道德的人,经过成长、见识、学习,一定能成为有素质、高修养的人。
“我们为这些人争执没必要,他扔他的,只要我们不扔就可以了。”我笑道,我可不想激怒他,今天的钱,我还没拿到手。
“说的也是。”汤生笑起来。
“晚了,你也要休息了,我去我朋友那里。”
“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我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我不想在这里睡,但也不好拒绝,可不愿留下的神情暴露在脸上。
“你不想在这里睡吗?”
“也不是,怕吵到你休息。”我虚伪道。
“没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陪我聊聊天吧!放心,我们都住过一晚了,你还信不过我,我不会碰你的。”
“没有,我当然相信你了。”其实我不太相信他,更不想在这里住,虽然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总与一个男人整夜独处一室,是非常不利的,我不想为区区一百美元冒险。
“那就行了,我先去洗澡。”说完,向洗手间走去。
我马上躺在床上,好累啊!虽然汤生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们一直都是金钱关系,如果没有金钱,我是肯定不会由广州跑来见他的,也因为他给我金钱,所以聊天时,我谨慎应对,尽力迁就他,讨他欢心。
就拿今天刚发生的事,如果是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我一定会辩驳的,把心里认为不对、不妥、不公的都表达出来,但他不是,所以我只能心里想。
同样,通过今天的事,我觉得以前太高估他,把他想得太好,汤生其实挺虚伪的,他都快五十岁了,内心深处却争强好胜、言辞偏激,看来,考到心理学博士的他,心胸远没他的学历高。
“芯,在想什么?”看到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我,汤生问道。
“哦,没什么。”我急忙坐起来。
“去洗澡吧。”
“我,我等一会。”他刚洗完澡,我就去,感觉很不好。
他转身解开身上的毛巾,穿着旁边的衣服,我急忙转过头去,真的很不习惯。
他穿好裤子,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对我道:“给你带回去送给你妈妈的胸针,你妈妈喜欢吗?”
“哦,喜欢。”
“那是我在香港买的,感觉很不错。”
“汤生,其实,其实那个胸针没有送给我妈。”我不想老要说谎,总说谎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为什么?”他盯着我。
“其实,我快有五年没见过我妈妈了,在我十二三岁时,我妈就跟我爸分开了,我跟着我爸爸长大。”
“啊!”他沉默了一会,突然,他抬头高声道:“那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我?那个胸针呢?”
“哦,我放在家里。”
“这样不是,没有送成你妈了。”
“是的。”看着他的表情,我心绪难平,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我没想到我对他说,我妈妈与爸爸早就分开,胸针没能送给妈妈,他听后却只顾追问胸针的下落,而没有任何对我的同情与关怀,看来,我真的太天真了,太容易被迷惑了。
虽然我总是在想,我与他只是金钱关系,可还是会被他感动,就像今天我来时,是啊!我们是金钱关系,他质问胸针的下落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本意是送给我妈的,又不是送给我。
我就像个贪污犯,骗取了他的一枚胸针,我怎么就放在家里了,我应该带出来的,这样可以还给他,既然不是送给我的东西,我是不应该拿的。
“你应该要早点告诉我的。”他继续抱怨着,而我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算了,算了,就当是送给你了。”
“哦,谢谢!”我轻轻道。
“芯,过来看看。”他由箱子里取出一个小袋子,由袋子里倒出许多戒指:“你挑一个吧,送给你。”
我有些不安,不知道是挑,还是不挑。
“挑吧,挑你喜欢的。”他指着戒指道。
我看了一遍都是黄金的,但当中有两个,上面镶嵌着碧绿的翡翠,我在书上看到,黄金有价玉无价,玉器中又以碧绿的翡翠最珍贵,只要是真翡翠,价值比黄金珍贵多了,对我来说,挑到越值钱的就越好,我马上拿起其中一枚翡翠戒指道:“这个。”
“我不是已经送了一枚红宝石的戒指给你吗?你要这么多这些镶嵌的干什么。”汤生皱着眉头道。
“哦,那我就要这个吧。”我急忙放下,拿起另一枚黄金戒指。
汤生马上笑颜逐开:“嗯,这个很不错,而且非常重,与以前那个风格不一样,可以轮留戴。”
我低头笑了笑,其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听他讲了一会话,我去洗澡出来时,他已经睡着,而我也在另一张床静静安睡。
第二天上午,他要走了,走时给了我两千元钱,告诉我,过十几天,他可能还会来一趟太平,他再打电话给我,在楼下等他坐的士离开后,我坐上车子向莲与萍家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