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2 / 2)
易谦沉默。
苏炳原一口牛奶呛喉咙里,一边咳嗽一边道:“你就作吧你,我看你死无全尸的一天。”压低嗓音:“要是轻而易举就能撼动,早就分崩离析、更新换代了。”
易谦执高脚杯碰了碰苏炳原牛奶杯,玻璃碰撞声清脆悦耳,叮的一响,“我相信我们是朋友,朋友会帮助我的。”他道。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啊,苏炳原默默喝了一口牛奶压下心慌意乱:“洗牌么?”他嗅到战前囤积的火药气息了,又干又燥还刺鼻难闻。
“嗯,有人碰了不该碰的禁忌。”易谦仰头,高脚杯里紫红色液体一拥入喉,醇香中蕴含火辣刺激性,他喉结上下滚动。
“那宁家?”苏炳原看向摆着优雅姿势一击入洞的宁子辰。
“如果不是宁老爷子还在,他很乐意亲手毁了。”易谦道:“我也不是非要彻底毁灭,不干净的东西清理掉顺便找到我要的东西就是了。”
“哦。”
那厢,宁子辰毫无悬念地赢了,陈闵闵看着台球桌面剩下的六个球,咬牙切齿:“宁子辰,这就是你让的结果?还好你不去演戏,这要是我手底下艺人,我一首凉凉送他。”
宁子辰帅气收杆:“技术不好怪我咯。”
陈闵闵为之气结,拍着台沿:“再来再来!”
宁子辰鸟都不鸟他,慢条斯理把雪白手套摘了:“恕不奉陪。”甩了甩头发,倒一颗薄荷糖放嘴里:“易谦,给我倒杯酒。”
啊伞勤劳地去酒柜取来高脚杯擦拭干净递给易谦,易谦续上酒水扔桌上:“还使唤上我了。”
“瞧给你娇气的。”
啊伞瞅着老板黑云压顶的俊脸,哪有娇气,阴气还差不多。想了想,出于能者多劳的原则,他把认亲准备好的鎏金帖子放桌上:“小陈少,宁少,苏警官,这是易家认亲的请帖,下个月六号。”
“认亲?认什么亲?”陈闵闵迫不及待凑上去,抽出一张打开,稍时咋咋呼呼:“卧槽!谦哥,你要认儿子?”
宁子辰跟苏炳原一听,兴致勃勃也凑上去,良久,宁子辰说:“易谦,你还没女人就认个儿子,莫非不举要留个后?”他相信这是绝大多数人第一感受。
易谦脸臭了,电光石火间也想到这一层次,顶了顶牙槽。他好像有点失策,那女人如果出席,舆论导向会大有不同。
“别管,记得去就行。”
王家书房。
“命真长啊。”书房光线暗淡,灰色落地丝绸窗帘厚重,阻隔了内外相互交汇的光亮,男人深长的感慨不乏遗憾与愠怒,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是我们找的人无用。”有人低声解释,嗓音嘶哑阴寒,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怪异刺耳,他请示道:“还要再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