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凝气丹（2 / 2）
之所以要寻找这么多夜辰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蹴而就。对于淬炼丹药，火候过了不行，火候欠了也不妥。所以他要追求完美，这并非是为了烟灯所说的话，而是他内心对完美的执着。这种执着如同他在矿山对生存的向往，从未褪去。
相比之下，七叶草容易寻找得多。所在在黎明到来时候，当莫一鸣收集了晨露之后，他就开始寻找七叶草。此草有七瓣叶子，呈碧绿色，通体透明，故名七叶。
回到山洞时，莫一鸣已有所准备，他将摘来的野果拿出来。落入烟灯眼中，令烟灯神色有了满意与赞赏。
他欣赏莫一鸣做事的万全，也赞同他做任何事保持的执着。
他知道，之所以莫一鸣会这样做，定然是明白自己不会一蹴而就，肯定会经历许多的失败。而他这么多野果摆在面前，也定然是做好了不成功不出山洞的准备。
烟灯并没有给莫一鸣生火，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仅仅是指点。实打实的事情，还需要莫一鸣自己去做，自己去摸索。
所以当火焰从丹炉里升起时，莫一鸣已是满脸尘灰。
“凝气丹。”
内心沉吟中，莫一鸣眼中的执着更浓。他盯着丹炉里面扑腾的火焰，感受着火焰带出来的温度。不停的往里面加柴。他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在某一瞬间，他意念输出时，从百川袋里面飞出了一株夜辰花，被他丢入了丹炉内。
纵然在夜辰花接触到火焰时发出了一阵清香，但莫一鸣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火候还是不行，虽然有清香出现，但相比烟灯所炼之时，弱了许多。这次淬炼……失败。”
莫一鸣扑面了火焰，重新生火。
看得这一幕，烟灯眼中赞赏更浓，他赞赏莫一鸣并没有因此而抱有侥幸心理，更赞赏莫一鸣对感知的敏锐。
这一次，莫一鸣变得谨慎了许多，他不停的往丹炉里加柴，不停的感知着温度的变化，这样的感知，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以至于整个山洞，有青烟冒起。
在这一瞬间，莫一鸣将夜辰花丢了进去。这一次，他并没有将火扑灭，而是开始静静的等待，神色略有期待。
半个时辰后，莫一鸣站起身来，将一些正在燃烧的柴火拿来出来，使其变成温火熏陶。
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莫一鸣将事先准备好的，正在燃烧的干柴丢进丹炉，旋即猛地放入七叶草。
“噗嗤”。
整个丹炉内的火焰，在放入七叶草的一瞬，竟蓦然间熄灭。青烟呛得莫一鸣倒在一旁不停的咳嗽，更有不少灼烧过的尘灰，扑打在他的脸庞。让他此时的面孔，看上去只留下了瞳孔正在转动。
看得这一幕，烟灯苦笑不得，终于开口：“所谓淬炼，如同炼身一样，需要全神贯注。如聚气般，要靠外界力量。火候由干柴控制，火焰由风流操控。而修士，却是由意念输出，修士既能聚气，那就可用气之。”
待青烟渐渐散去时，莫一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及时生火，而是盘膝坐在原地，似有领悟，意念输出时，已有道道灵气云集而来。这些力量化为波动，在其掌心，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精光。迅速的生起火后，在烟灯的期待下，竟然能用体内灵气，操控起了火候。
但这种灵气的透支，也让烟灯为其捏了一把汗。
果不其然，两颗极品的凝气丹被莫一鸣炼出时，莫一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子如同被掏空，虚脱得连微笑都极为勉强。
醒来时，已是第五天的早晨。
“醒了？”看着莫一鸣睁开眼睛，烟灯淡淡开口。
“我睡了几日？”
“五日了，你这小子，为了两颗丹药，连命都不要了？”
莫一鸣淡然一笑，道：“这不是有你吗，你怎么舍得我死。再者，你不是说过，在宗门为了一个上品凝气丹，都会让他们争抢至相互厮杀。何况我所淬炼的，是极品凝气丹，我能亲自将其炼出，且不是一件幸事？”
“自不量力。”说话间，烟灯将一颗凝气丹丢给了莫一鸣，继续说道：“服下这颗丹药，恢复下你体内流失的灵气。只不过是成功淬炼一次罢了，要想每次都将其淬炼成功，还需多加练习，至炉火纯青。只是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可继续淬炼。你若在这十五日内死了，我也难逃一死。你暂且安心聚气七日，七日后，方可继续淬炼。这七日内，我会告知你一些其它丹药的淬炼，你且听好，他日若我走得匆忙，不可告知。”
莫一鸣点了点头，之前的昏睡让他明白实力的差距。他知道烟灯之所以能那么轻易炼出凝气丹，不仅仅与他熟练有关，更多的是他体内所蕴含的灵气之力，已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可怕程度。只需那么一点点，便可以让火焰燃烧许久。
而他的一点点，就相当于莫一鸣此时的所有！
“你现在打坐，看看身子是否有什么变化。”烟灯似有所思。
点头后，莫一鸣盘膝而坐，身子毛孔开始张开，吸纳天地灵气。在某一瞬间，他眼睛蓦然睁开，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些灵气的涌入，比之前，更为汹涌！”
烟灯摸了摸白色胡须，满意的笑了笑，道：“果然如此，在聚气二重强行淬炼极品凝气丹，本有性命之忧，但在你输出灵气时，也同时在吸纳天地灵气。这一出一进，让你体内力量形成撞击，竟意外的让你触碰到了聚气三重的瓶颈。”
“只要到聚气三重，吸纳灵气的能力就会提高不少。到时候淬炼极品凝气丹，定然会容易得多。”
沉吟中，莫一鸣眼中露出狂热，对聚气三重，更是充满了期待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