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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奶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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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闵雪飞需要静心养伤, 那引流管一时半会也是不能取下来的。子是一国之君, 断没有为臣子荒废朝事的道理。

隔日子亲临思齐院探望闵霁。只是他虽然听身边人粗略地讲了讲那大夫的治疗之法, 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只有亲自见了, 才觉得果真是惊世骇俗, 断不是寻常人能想出来的法子, 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当日大行封赏后, 子便启程回京,但特许闵霁在伤势痊愈之前暂居在热谷行宫里, 并留下了一队太监宫女,应他使唤。这对闵家来已经是大的荣恩,便是闵霁的老子闵相在场, 也得是磕头谢恩, 高呼万岁的, 闵霁眼下动不得,这礼数也便免去了。

偌大个热谷行宫,就只剩了闵霁, 虽然他原本也不是多喜爱热闹的人, 然而躺在病榻上什么都不能做,连吃饭喝水都得由人伺候, 就无端生出些寂寞来。

但好在还有季鸿和余锦年两个陪他。

只是……

闵雪飞抿了抿唇, 转头看向那个在床前脚榻上坐着, 如苍蝇似嗡嗡不断读话本的某宦官, 待他读过什么柳娘传, 又读了一本阴阳遗事。讲到一荒废凶宅,墙内日夜闻女啼哭,有一屠夫不信鬼邪,夜半偏宿于此,竟见一美貌女子临镜梳妆,分外妖娆,虽贼心起,欲行不轨之事,女亦欲拒还迎,遂相应成奸……正是香帏缱绻,红衫绿袜,探花蕊、弄玉枝,嘤嘤切切,好不快活。

这是个什么阴阳遗事,这是个艳书!

刚要斥他,便听连枝翻过一页,继续讲道:“只听一声噼破,烛灯突灭。屠夫正情至深处,忽闻一阵恶臭,恍惚窗晃帘开,月盈满室,却见——”

闵雪飞心下一提:“见什么了?”

连枝表情一沉,竟将书阖上,扔在了一边:“不读了。”

他越是这样,后头肯定越是精彩,闵雪飞追问道:“月盈满室,究竟见了什么?怎么就不读了?”见他不话,闵雪飞自己伸手去够那书。连枝一个巴掌把书按下,很不情愿地道:“你也不要看,读了要做噩梦的。”

他怕做噩梦?

这理由未免有点荒唐,闵雪飞失笑道:“堂堂司宫台连少监,手上沾着几斤人血,多少人仰你鼻息,也怕做噩梦吗?”

连枝回头看他,松了手,又转过脸去,呛他回去道:“噩梦谁不怕,闵大人净会指摘我这个奴才,难道您自己的手上就没同僚的血么?您不会做噩梦么?”

“……”

他回呛的这样干脆,倒是闵雪飞早就能想到的,毕竟之前几年,两人针锋相对,偶尔在宫中行走时见上一面,也都从未有过一句好话。那年翰林学士万芮案时,连枝刚升差坐上少监之职,碧青的复褶制衣,腰间打着两三条绦子,裙褶上光明正大地绣着山茶芍药,带着一溜低眉顺眼的太监,趾高气昂地来宣旨,见了他在场,还嘲讽他“不识抬举”。

寻常内侍别是带绦子绣大朵的山茶,便是衣上多补个指尖大的花,都算是僭越,是要被拉出去杖毙的。在制衣上照自己喜好绣花添补,是地位很高的宦官才能够享受的恩-宠-,是这群宦者张扬权势的方式。且越是往高,越是骄奢,到了大太监冯简,更是不将前朝一众低阶官放在眼里,仿佛是没了根,就得从别的地方找补点东西。

可是闵雪飞一开始认识连枝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十几岁的太监,年纪轻轻很是内敛,见人都半低着头,对谁都很是一副和顺温善的样子,那时他已在宫中混出了些许地位,虽然不算高,至少手下已有些太监了。而他既不卑也不骄,起话来慢吞吞软绵绵,闵雪飞都不知他究竟靠什么去使唤下头的人,用他那双无辜眨动的桃花眼么?

谁知不过寥寥几年,连枝竟是性情骤转,与其他宦官如出一辙,成了表里不一、唯利是图的人。

闵雪飞的视线落在连枝绣了梅的衣领上,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好绣些花花草草在衣裳上,一枝两枝也就罢了,竟是将四五种花草齐齐地往身上摆,制衣上不好多绣,就往中衣上塞,活像只花孔雀。他挪开目光,喃喃道:“第一次见时,你可不是这般口舌伶俐,也没有这样巴结着冯简。”

连枝猛地回头,定定地瞧着他。

闵雪飞以为他想不起那么久远的事,自嘲道:“也是了,连少监如何记得我这种上不得朝堂的人物。怕是早将在寰福宫折梅送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寰福宫名字吉利,其实却是座地处偏角的废宫,常年无人涉足,那晚闵雪飞也是宫宴过后随意走走,这才趁着酒气七荤八素地走到了寰福宫去。宫院里枯黄杂草丛生,落雪结了寸高的硬冰,踩在脚下不是雪绵上的咯吱声,而是窸窣的碎冰响,显得更加荒凉。

宫里有几棵不知哪年哪代栽种的梅树,因为无人搭理,枝节横生攒绕,但枝上红梅却甚是喜人,一朵朵似落在白纸上的朱砂。而更恍饶,则是梅林之间一个披着灰斗篷的少年郎,正掐着一节骨朵,惊恐万状地盯着他,受惊一般扭头要跑。

闵雪飞喝得糊涂,非要拽住他问他叫什么。

“连枝。”

两棵梅树挨得紧,枝节交错,竟渐渐地缠到了一起,连枝连枝,连理共一枝。闵雪飞听罢这个名字,不由触景生情,也不知自己抓住的究竟是人还是精怪,只舒朗醉笑道:“梅间有仙!”

连枝真像是梅仙似的,把手里才折下来的梅枝塞他手里,转眼就绕过宫墙,消失不见了。

后来过了很久,闵雪飞才知道,他那日见到的并不是什么梅仙,只是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太监。起这个,也并不是他对那日那人有多么念念不忘,只是分外可惜,那样清隽爽朗的少年郎,竟然是个宦官。

“只有寰福宫?”连枝问道。

闵雪飞皱眉:“还有什么?”

“……”连枝弯腰捡起地上的鬼怪话本,随手翻了翻,闵雪飞以为他要念,谁知他一个反手,将展开的书册糊在了他脸上,“自己看罢!”

闵雪飞鼻子差点被他摁塌,万分的不明白他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翻脸就翻脸,转念一琢磨,宦官大概都是这样阴晴不定吧,再者他动不动就翻脸讽刺人才是常态,很快也就不困惑了,而是盯着他看了会,疑问起另一件事来:“陛下和冯简都回去了,你为什么还在这?还有,你怎么总坐在我脚榻上,那儿是有金还是有银?”

连枝被问得一僵,片刻唰得站起来,咕哝道:“你以为你这儿很好么……”

他要走,恰好余锦年边与季鸿着话边推门进来,好巧不巧就将他堵住了,连枝左右回闪几回,总与余锦年错不开,只好退开几步站到了门边,先将他俩让进来。

余锦年见他脸上不快,便知定是这两人又互掐起来了,他也不便多,只端了个医盘进来,给闵雪飞的伤口换药。而季鸿这几日都忙于处理闵霁留下来的烂摊子,待子回朝,他便得了闲,才能过来仔细探望。

好在闵二公子幸运至极,虽然平白受了一箭,也只是元气大伤,并没有染上败血症之类在当下难以治疗的恶疾,胸中的血气也在渐渐地排干净,估摸着再过三两便能拔了这管子,叫他下床活动了。

余锦年揭开伤口上的包扎,同样用蒸馏水轻轻擦净周围,仔细观察缝口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之前未曾刻意留意的事情——寻常的箭伤根据箭簇形状的不同,伤口缝合后的形状也不同,但无论是锥子箭或者燕尾箭,伤口缝合后大多是一条线,而闵雪飞这箭伤,却又斜岔出几针来。

这明射伤他的箭头定不普通,当是三棱或四棱的倒钩血槽箭,以至于闵雪飞匆忙拔出箭头时,又二度划破了皮肉。而这样的箭头,余锦年其实见过一次。

季鸿凑近了与他一起看,似也发现了这个疑点,只是脸上却没有他那么震惊。

余锦年一个激灵跑出房间,叫住正要离去的连枝,问道:“连少监,闵大人所中的那只箭,可还留着?”

连枝忙:“有是有,先前怕那箭头上淬毒,还特意叫人去找了回来,我叫他们去拿……不过先生要那东西做什么?”

余锦年琢磨道:“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房中,季鸿坐在床边,捡起留在地上的几册话本,抚平上头的折痕,与闵霁聊道:“你先前临危之际要见我,可是有什么话要留,还是你……看见了射箭之人,却不便与其他人讲?”

“这正是我要与你的,”闵雪飞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道,“绝不是普通的山匪,即便是真有那么几个是山匪,里头也定是混杂了别的人,乱箭之下,有那么几个人功夫非凡,不像是寻常妨之辈。”他懊恼地叹了一声,“可惜没能抓住他们,且我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未免打草惊蛇,便没有上报,想着先与你商量。”

闵雪飞接着方才听到余锦年的箭的事,困惑道:“那箭怎了?”

季鸿道:“你拔那箭时,未仔细留意箭头模样?”

闵雪飞气道:“命都快没了,谁还有闲心去瞧箭。”

两人着,连枝的人已经将箭头取了回来,交给余锦年。余锦年拿起看了一眼,猛地顿住,一时想出了神——

难道是他!

按在箭头的棱刃上的拇指被压出浅浅一道白痕,指腹亦褪-去了血色。连枝一叠声地唤他,这才将他三魂七魄唤回来,余锦年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冷不丁提起个与这事毫不相干的人来:“连少监,既是皇家春猎,听世家子弟与皇子贵族都会一展风采,怎么越王却没有来?”

季鸿听到他问,也走过来,接过少年手里的箭头端详,脸色登时随之黯淡。

果不其然,箭簇为四棱并带倒钩与血槽,因染上了污血和泥土,半支残杆上黑中渗红,箭头也被裹在一层泥壳里,但稍用指甲抠刮去外层泥痂,便能看到其下箭簇银亮,敲击有铮然之声。此种是特制的棱箭,工艺极其复杂,并非是一般山贼盗匪能够制办得起的,便是御军,平日护卫所佩之箭也只是更为寻常的燕尾箭而已。

连枝不知余锦年是怎么知道燕昶没来的,更不知他与燕昶之间还有些纠葛。然而燕昶毕竟是皇亲国戚,于理是不该与余锦年这么个平头百姓讲的,于是先转头看向季鸿,季鸿点零头,他才道:“越王……是临行前染了风寒,病体沉重,实在是来不了,便向陛下告了假……”

“放屁!”余锦年低声骂道,“病体沉重?病体沉重还有功夫到我店里砸场子?!”

季鸿挥挥手,连枝便退下去。

“见过?”他看向少年。

余锦年点点头,偏过头去看着季鸿手里的残箭,道:“在燕昶的密室里,无意中从杂物之间掉下来的一支,虽已生了锈,但与这个足有九成相似,你是不是……”

“连少监,劳烦你再照顾雪飞一阵。”季鸿着拉住余锦年的手,将他带回隔壁的暖阁,关了门。

连枝讪讪地走回来,到了闵雪飞的床前,正要习惯地往他脚榻上坐,忽地想起方才被嘲笑的事来,又立刻笔直地站住了,身侧的手轻轻攥着裙摆上的茶花绣样,不知道往哪坐好,低头见闵霁的一双靴子歪了,便弯腰去摆——叮啷一声,从他衣襟里掉出来个物什,一张被划了一条线的木片,和一方有些污迹的帕子。

闵雪飞一见那帕子,登时臊道:“那东西、那东西你怎么还没扔!”

连枝耳朵唰得闷成猪肝,一言不发地将木片捡起来,重新塞回衣服里头,任闵雪飞如何,就是不肯将东西掏出来了。

是时,却听暖阁中一声惊呼:“为何早不同我讲!”

听声音像是那少年的,两人同时看去,却也只能看到暖阁的窗纸上隐隐绰绰的模糊影子,也不知那两人在里头都做些什么。连枝犹豫了片刻,正想前去看看,便又听里面接连爆出几声怒骂,骂着骂着竟渐渐消停了,只时不时地听到几句季鸿的声音,具体什么却听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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