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1 / 2)
她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或许已经无药可救了。
“小叶子,你听话将这个孩子拿掉好吗?”叶爵又商量着说道,“等你的病治好了……”
“假如永远也好不了呢?”打断他的话,她心口的痛经久不消,但是抵不上她心上的茫然无措。
她抬起脸蛋,整张面孔都很清淡,“哥,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他早已经是我骨血的一部分,我不能那么残忍的选择不要他。”
“那么他可以残忍的夺去我妹妹的生命吗?”瞳眸剧烈的缩起,叶爵的语气凛冽了起来,昭示着心绪的极度不稳。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简初晴恨他,可是为了救她,他只能这么做。
“只是万一。”简初晴精致的脸蛋上无波无澜,甚至比之前更为的平静。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带着期待的神色,仿佛在求他答应。
“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去赌。”他说完不等简初晴反应,直接走出了房间,又吩咐叶风看好她。
罗云一直站在门外,直到他走出来才跟上他的脚步。
“如果原因是这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不理解叶爵的想法,明明是有原因的她之前问他怎么不说。
“告诉你你会站在我这边了?”白色的衬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贵淡漠,但是周身萦绕的气息却很冷。
罗云摇头,的确不会。
“小云,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
“我会跟晴晴做出同样的选择。”
所爱之人的骨血也应当看成生命那般重要,她和简初晴一样,情愿牺牲自己也会保住孩子,或许全天下的母亲也都会这样。
入夜,简初晴拨通了苏丞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晴晴——”苏丞接通后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可是明明是她先拨通了电话。
也许是不想跟自己说话,苏丞想着,继续低声柔柔的说着,“你不想跟我说话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还在怪我吗?我很想你。”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极其轻易的就牵动了简初晴心里那道防线。
捂着自己的唇瓣,她望着黑沉沉的夜,最终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仿佛多日来的委屈与难过无处宣泄,她急需找到一个出口,让自己可以依靠。
距离叶爵给她的期限越来越近,她想过办法逃脱,可是叶风被任命看着她,她根本无处可逃。
“晴晴,你怎么了?”苏丞隐约感觉到对面的情绪不太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所以然。
那低声的哭泣太小,他其实听出来了,但是没敢信。
简初晴极少哭出声,多数时候她都是静默的流泪。
“晴晴,告诉我怎么了?”没办法在她身边安慰,而她又只是默默的哭着,这让苏丞觉得挫败。
“晴晴,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急躁的情绪占据着他的心扉,他来回的在房间里走动,没有办法平复心情。
“苏丞——”她喊道,嗓音是那样的沙哑和缥缈。
“如果,如果……我没有保护好孩子,你会不会……怪我?”
脑海中似是有个手指在扯着他的神经,她支离破碎的声音混合着那细小的哭泣声,无端的让苏丞心疼着。
“我永远不会怪你。”放低着声音,他轻轻安抚着,“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你。”
“你真的不会怪我吗?”她问着,紧紧的将双腿缩在一起,仿佛这个姿势才会有安全感。
“是的,不会怪你。”
“可是,可是……我会对不起他,他还没有来看看这个世界,我不想……不能让他死。”她继续毫无头绪的说着,很难将自己的感受描述清楚。
“他会好好的,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他有事。”苏丞一直派人关注过叶罗门和简初晴的动态,没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所以他只是判断着简初晴是因为担忧而已。
据说怀孕了的人会胡思乱想,所以她可能最近没睡好亦或是心绪不宁。
“不是的,苏丞……也许再过几天,他就会不存在,像没来过一样。”睁着漆黑的大眼睛,她眼瞳里像是被所有的墨色覆盖,空洞而无神。
“晴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毫无头绪,也没法帮你。”苏丞此时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即便他现在看不到她脸上的泪水,但也能想象到她满面无措的模样。
挺拔的身形在黑色居家服的笼罩下透着点点阴暗,他站在窗户边看着沉重的夜色,心底好似也被漆黑的夜吞噬。
“哥哥说这个孩子不能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任凭着黑色的长发铺散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脸。
这时候的无助越发清晰明了,她置身在空旷的房间里,连一点点声响都会让她惊起。
蜷缩,脆弱,迷茫,仿若惊弓之鸟,完全没有安全感。
对面沉默下来,好几秒的安静。
晕黄的灯光将他的五官展现的英俊深邃,但他的眸子一点点的暗起,眉眼里掠过沉重的杀意。
“晴晴。”低低沉沉两个字,随即他的声线盛着最深重的情感一点点驱散着她的害怕。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绝对不会。”
“苏丞,你不许为难我哥,也不能伤害他。”听出他语气里的森冷和阴霾,她没有任何底气的警告着。
“好,我答应你不伤害他,但是我也不会任由他那么做。”语气平和下来,他紧抿着唇瓣棱角弧度凌厉。
“很晴了,你先睡觉,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安稳人心的味道。
“我,我睡不着,我想听你唱歌。”简初晴听话的躺下来,但是在这样的夜晴却不敢闭上眼睛。
怕一觉醒来她的孩子会消失,她是这样深重的不安着,以至于好几个晴上都噩梦连连。
“想听什么?”他继续问着,那些深藏于骨的爱恋与缱绻一点点浮现,将他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起来。
“那天在南山大营里,你给我唱的歌。”她小声的说着,语气明显的期待。
那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只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却是那样的让她怀念着。
彼时,吹拂在身上的夜风柔软,婆娑的树影里,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为她弹着吉他唱着情歌。
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那一晴,她想遍了所有的形容词也找不到可以描述他的句子,也许要将世界上最美好的词句放到他身上才能表达。
她也清楚的知道,她爱这个男人,刻入骨髓。
“Idon't'seasy,I'shard,GirlIneverbelievediilIhadyours……”
仿佛盛着多么久远的感情,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在夜色之中引得人越发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