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江山易改性难移(1 / 2)
经此一役,双方都损失惨重,各人自顾不暇,谁都没有还手之力,又进入到相对僵持的阶段,这场较量也不是没有人占到便宜,鹬蚌相争本就是在周裕入的计划之中,让他们两败俱伤又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样才能坐收渔人之利,霖雨和张纪海重伤生死未明,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该是他周裕入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时候了,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计划之内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将唐文看得太过于简单了。
周裕入认为世间没有绝对真实的情感,那些所为的情义只不过是建立在权利之上罢了,至于男女之情更加是沦为笑谈,更不相信这世间有一见钟情这一说,一见钟情只是率『性』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感『性』的权衡利弊。他是这种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唐文也是这种人,自认为对天下所有人都了解,其实他连自己都还未曾了解透彻。
张府之中,已经杀掉了十二个云南的名医了,第十三个大夫踉踉跄跄地走到张纪海的床前,伸手替他把脉,一脸愁眉苦脸,张纪海的裨将见又是这个样子,拔出剑来想将他一剑斩下,唐文立即阻止了他。
“你这样妄增杀孽,是想增加张将军的罪过吗?”
裨将大怒道“没有用的庸医还留着干什么?”
“咳咳咳”床上的张纪海几声咳嗽慢慢睁开眼睛从昏『迷』中醒来,床前的众人也停止了争吵,急忙问道“张将军,感觉怎么样?”
张纪海脸『色』苍白十分虚弱,好半天不说话,举起右手指着房间内的一个花瓶,似乎说花瓶内有什么东西,彭彧将花瓶抱来,用力朝地上使劲一摔,“砰”的一声,花瓶变成了碎瓷片,彭彧蹲下身躯,仔细用手在其中寻找,发现两粒黑『色』『药』丸。唐文认得那是唐门的疗伤圣『药』还魂丹,这还魂丹不仅能解百毒,还是治疗外伤,均是效果极佳。
刀疤一剑刺中张纪海左肋的要害,本已经回天乏术,如今有了这两粒还魂丹,那就能侥幸躲过此劫,唐文从彭彧手上接过其中一粒给张纪海服下,不多时,张纪海的气『色』果然好了不少,众将士见此『药』甚是有用,尽皆无限欢喜。
唐文道“张将军需要静养,你们且先退下。”
裨将不服,他只听张纪海的命令,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对他们指手画脚,张纪海举手一挥,示意退下,众裨将也不多言,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张纪海对着阴阳剑客道“你们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唐文和彭彧刚到门口,一卫兵很是慌张跑来禀报“报……”还未走到唐文身前,那卫兵的头颅已经掉下,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唐文的脚前。
众裨将并未离去,一直在门外守候,刚刚出剑斩杀卫兵的人叫周涵。周涵看着地上的头颅道“该死,不知道张将军需要静养吗?”
一旁的其他将领有人出言道“看他这么慌张,肯定是有重要的军情,周将军就算是要杀他,好歹也等他把军情说了再斩他也不迟啊。”言语中充满不满和责怪。周涵一心为张纪海着想,没有想到招来这些人的不理解,好像一条什么狗屁军情比起张将军的命还重要似的,将自己的好心当做路肝肺,简直岂有此理?周涵举起刚刚斩下头颅的剑,剑尖还滴着血,将剑朝众将士一扬,大喝道“有谁再打扰张将军者,老子将他一并宰了。”众将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这个周涵在军中的威望还不低。
别人不知道那卫兵要报告什么,唐文可是知道,他是想说龚兴文一行人已经不在天牢之中,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就是唐文的安排。昨日周裕入冲进牢房中要将唐振华杀了。唐文当着张纪海的面将唐振华从牢房中救出,为他解毒疗伤。唐振华内功深厚,解毒之后休息几个时辰,功力已经恢复有七八层。唐文知道今日问斩是张纪海设下的陷阱,张纪海想把所有来营救的人一网打尽,带走了张府中全部的精锐力量。既然如此,唐文将计就计,趁着这个薄弱的空隙,让唐振华将众人救出。
本来唐振华是来与张、余合作的,不料余飞人面兽心,对古庙月动了歹心,还当着唐振华的面脱去古庙月的衣服,这叫他如何能忍?一定要报这个奇耻大辱之仇,想到张、余二人在云南扎根多年,自己一个人势单力孤,唐门势力远在千里之外的蜀中,若号召唐门势力来此,那终将瞒不住古庙月被羞辱之事,家丑不可外扬。再说这样做有违唐门祖训,想到和自己被关押在一起的其他人可以抗衡张、余二人,因此和唐文密谋,要将其他人救出,救助他们除去张、余二人。既报了仇,又得了人情,还能将古庙月救出,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