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祖威风（1 / 2）
一念及此，八难沙门眼眸微垂，周身瞬间金光灿然，神韵外显，如罗汉金身现身，更有多数金色梵文绕体护持，隐有千佛颂唱庄严之声。
从旁人眼光瞧去，这名讨饭白衣和尚，宝相庄严，一看就是法力不俗。
“金坚强……”
心知目前之人刁悍，八难沙门一手讨饭，一手竖掌平伸推出，似缓实急，出手就是佛门密式，毫无留存。
‘砰！’
一道人影重重飞了出去，撞倒在唐家祠堂的墙壁上，八难沙门两眼发晕，口角溢出一丝鲜红，只觉体内气血翻滚接续，难以停顿。
只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身段情况了，只是震惊的望着方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唐馨月徐徐回笼了拳头，望着他笑了笑，那一口白牙非常夺目。
“我突然有点知道当年张须陀为何那么喜欢用拳头砸人了，原来……这种感觉非常畅快啊！拳拳到肉，那种感觉，比起用剑，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张须陀是谁？
八难沙门不知道，四名官差也不清晰，唐山老祖子跟唐秀儿自然也不会知道了，但是想来应该是当年自家老祖宗那个年代的人物吧。
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八难沙门苦笑作声，此时的他，倚靠在墙壁上，哪另有那方才显露佛家术数的风采。
口角溢血，脸色惨白，气味混乱，都让薪金她留意，下一刻这和尚会不会就这样去往西方极乐观下，去面见她们佛家总扛把子去了。
“喂，我说，沙门你别给我装死啊。”
“我方才可留手了，你别想在这欺诈，是你自己要打，江湖规矩，技不如人死伤不论，我家没医药费赔你。”
唐馨月血色眼眸不知什么时分已经恢复兴来神志，她瞪着那看来上气不接下气模样的沙门，一面内心在岑寂盘算着，要是对方敢讹要她的医药费，是不是干脆补上一拳，送她上路对照好。
“呵呵呵……”
八难沙门笑出了声，也不知是不是气的：“小僧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那就非常佳，我看你这应该也算是工伤，且归找公家给你报销就是，你也知道，我这刚从土里爬出来，季子囊空，总不好让这些子弟给我出钱。所以，你还是连忙走吧。”
八难沙门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唐馨月不知道说什么了，目前这人真是传闻中一旦降生便有无尽威势，能可造成众生磨难的尸中之魔？
他手掌在胸口按了几下，想到唐馨月说已经留手了的话，又是苦笑不已。
自个修行了二十年的愿力金身，竟然被用拳头生生打破，还是留手的后果，这……‘怪物’真相有着奈何的力气？
但不管如何，纵使知道这人乃是邪魔外道，他也疲乏克服了，固然不知对方为何未曾下杀手，八难沙门终究还是领着四名官差走出了唐家祠堂。
真相，舍身奋力降魔，那也是在能可克服的范围以内，为此不惜一副臭皮囊，但眼下这般情况，再真要强行着手，就是读经读傻了。
“……这人世间，就比如一个池潭，万类生灵便是水中之鱼，古时水岸齐平，触手可得永生，那鱼儿轻轻一跃就可登上彼岸。”
唐家祠堂的院子中，唐馨月躺在一张竹椅上，摇踉跄晃，非常悠闲，说鱼儿跃水登陆时，手划出一个弧线，比划着。
唐秀儿穿着一身青绿色衣裙，显得生动天真，搬了个乌绿的小竹凳，就坐在她边上，兴趣勃勃的听着这位老祖宗讲古，这会儿早已没了原来那股畏惧的心理了。
“到数千年前，嗯……细细算来，大概就是祖龙开朝前后吧。”
“百家贤人的光辉事后，乾坤有缺，日月生变，灵机遂降，这天地法度日趋威严，说清晰点就是水池的水位陆续在接续的下降。”
“到了我的那个年代，这池潭已经可说是见着池底了，任凭你是如何的资质横溢，祖庇深厚，都要困在那摊浅水中，逼不得已啊……”
“真相，浅水中怎大概养出蛟龙来？”
唐馨月拿起左近案几上的一个翠玉葫芦，畅快的饮了一大口，接着说：“可总有人不认命啊！”
“就像是老祖宗你同样么？”唐秀儿一面剥着手里的果子，一面鬼畜的问道。
唐馨月笑了笑，回忆往事，向儿孙子弟报告自己昔年威风八面的经历，这一般是老人才有的短处。
唐馨月并不觉得自己老了，前后两世加上被埋在土里的时间，也就是十七八岁零那么几千个月而已。
但这并无妨碍她向一个长得细腻的小女孩吹嘘自己当年的那些往事。
“当年啊！不管是练武还是修仙，九境已经算是山巅，可明知前面另有途径，却受限与天地法度，怎能甘心啊。”
唐馨月仰躺着，伸手往虚空抓了一下，非常感伤。
“那个年代，天纵之才的人真的良多，就如那天上的繁星一般，却都被困在了那么一滩浅水以内，限于九境而不得打破。”
世间人划分九境，可九境再强横也但是一凡俗中人，惟有再踏一步，才可称得上半个仙字，如破茧化蝶，再非凡俗。
“那个不是骄气十足，谁又甘心就那么蹉跎了自己一生？”
“我自然也是同样。当时的心气高，甚至口出狂言，天要压我，便打破这天，地要欺我，便踩碎这地，苍天不许人成仙，那就手握掌中三尺青颜剑，杀上那九重天……”
“哇……老祖宗你好威风啊。”
唐秀儿惊叹道，那亮堂的眼睛闪灼着小星星，有如前世的欧巴迷妹化身。
唐馨月哑然失笑，威风，何处威风，但是就是个少年穿越往后，又一路如坐火箭，赶快攀上彼时当世剑道极峰，一时中二病爆发而已。
停顿了一下，唐馨月接着说：“就为了破境，我转战四方，剑试全国，败了一个个对手，我自创的剑谱，就是在那个时分趋于完善，真正成了一门足以传世的剑法。”
“只是虽有所得，却永远还是未能破境，直到……当时早已经成为武林剑道神话的李青圣坐三十年死关，却仍旧不可跨出那一步。她因而破关脱离了青圣崖、”
“而我也终究迎来自己的机缘……”
“当年，就在那葬仙峰之巅，我与那李青圣交战一日夜，各自发扬了终生所学所悟，她有百年积聚集会，我则试剑全国，所得也是良多。”
“终在那一战中极尽升华……打破了天地规矩，双双破境。”
“也打破了自前朝温侯斩龙以来，再无人仙现世的记录！”
唐秀儿听得满是神往，脑海中努力构成老祖宗口述的画面，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现场观望，见地到那历史一刻。
“那后来呢？”
见唐馨月说到她与李青圣双双破境往后，又举起那葫芦酒饮起来，却不再往下说了，少女都有些急了，连连催促问道。
“后来……”唐馨月摇了摇手里的葫芦，听着里面酒水滚动的声响，眼眸微垂，听不出什么语气的道：“后来，你不是看到了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