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好了!各位,白虎宫宴上出现此等事情,是朕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朕…给各位道歉!”
白新文阴沉着脸色,对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仁是又心疼又恼火,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却不能忍受一个想要谋朝篡位的男人。
“那不知白帝伯伯你会怎么处置这位太子殿下了。”
东方林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举杯抿着酒水,但是言语间却浓重的透露着此事不会善了的意思。
下座的三国四家皆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东方林的不满。在整个四方大陆上,他们四国四家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礼让三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还没上位的太子对他们威胁逼迫了?!
若是真让白仁练就了入神级实力,整个四方大陆岂不是会被他一人搅乱?!
“来人!”白新文闭上眼狠了狠心,“把太子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等等!父皇!”
跟白仁一母同胞白蓉第一次破天荒的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挥开了上前要带走白仁的侍卫们,双膝跪地,紧抿着唇瓣不再言语。
“三公主这是要求情?”西门玖低敛着眸子,令人看不清情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饶恕的。”
白蓉身躯一僵,转眸冰冷的瞪着西门玖,“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兄长绝对不是愚蠢到威胁四国四家的存在!否则西门少主以为,兄长凭借什么坐到了太子的位子上?!”
“刚才的种种,三公主是没看到?除了他自己,谁还能代替他不成?!”
西门玖猛的掀起眼帘,眼神冰寒入骨,比白蓉的气势不知强了多少倍。若隐若现的红光不易察觉的从眼底划过,被注目着她的月无笙逮个正着。
月无笙眉头轻皱,眼泛红光,那是魔的象征!西门玖身上怎么会有魔?不论修炼神力或者武力,一旦入魔,再难回头,饮血修炼,杀人如麻,六亲不认,永堕地狱…
“三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西门玖勾着唇角,身为西门家的少主,她绝对,绝对不允许一个为了得到她而威胁西门家的存在!白仁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西门少主!”白蓉从地上缓缓起身,凝着眸子满目认真,“比赛,我们比赛!明日正好是琴棋书画赛开始,不如今晚我们两个提前开场如何?如果我赢了,请放过兄长,你赢了…白蓉愿跟兄长一起死!”
“胡闹!蓉儿,四国四家的事情不是西门少主一人说了算的,你这场比赛有什么意义?!”
白新文颤抖着手掌,白辰死了,小五沉迷美色不学无术,白仁如今也要成为弃子,整个白虎国还能有实力继承的孩子只有白蓉一人。
西门玖那个人简直是明珠蒙尘,不可小觑。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个女儿一脚踏进不可回头的深渊?!
“父皇,有没有意义您心里有数不是吗?”
白蓉缓缓把目光挪向了坐在周围的三国四家,这里大部分人与西门玖交好,国家权力与家族权力早就下放到了继承人手中,西门玖若是真的肯留白仁一命,剩余人必会给西门玖一个面子。
毕竟,白仁只不过是区区水阶巅峰,已经不足为惧了不是吗?
白新文心有不忍,“蓉儿…”
“求你…咳咳…不要,不要与蓉儿计较。”
嘶哑恳求的音调,沾染着尘埃与鲜血的手掌紧紧拉着西门玖的衣摆,不知何时,白仁正努力抬着头,模糊的眸子紧紧注目着西门玖那张灵动的脸蛋,指尖用力到泛白,嘴角不住的溢着鲜血…
西门玖垂着眸子,这个男人的温柔到极致的目光令她觉得震惊,他仿佛不恨西门玖的出手狠辣,没有了势在必得的争夺之心,只是一个为妹妹祈求的普通兄长而已。
此人,跟刚才的白仁判若两人。
人格分裂?这是西门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西门少主!你考虑的如何?”白蓉打断了白仁的恳求,甚至上前拉开了被人抓着西门玖衣摆的手掌,徒留一块黑红的印子在西门玖的衣摆上格外清晰。
“三公主,不必逼迫小玖,我妹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输基本没有其他结果的。而且,我们也做不了其他家族与国家的主。”
西门玖还未说话,西门子竹已经起身替西门玖回绝了,心软这种东西他不存在的。他可没忘记白仁刚才是在怎么威胁他妹妹的。
一时之间,场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们从来不知道西门家的人黑起自家人来能这么清新脱俗。
西门玖面无表情:“…本来确实不想比的,但是既然我大哥这么说了,我必须得证明一下自己不是个大老粗。”
白蓉眸中尽是希望,“西门少主的意思是?”
西门玖漫不经心的活动了下手腕,道:“比赛我比,白仁的性命我不会要。”
“欸?西门玖你会什么?”北堂谦听闻比赛眼睛都亮了,毕竟西门玖跟他们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琴棋书画?女人味?不好意思还没见过。
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我也很好奇夫人会什么。”月无笙不知何时落了座,就位于西门家的旁边,顶着一群西门家人的怒火面不改色。
“额…”西门玖沉思了片刻,尴尬道,“那什么,我能敲碗敲出音乐!”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徒留西门玖独自风中萧瑟,无人问津。
“咳,”东方林努力憋着笑,掩袖清咳,“敲碗也是艺术啊,你们不要笑。快来个人给西门少主上碗!噗!”
西门玖瞟了一眼东方林那不断抖动的肩膀,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这货笑的最厉害了还有脸让别人不要笑?!
虽然因着西门玖让整个宫宴陷入了绝对的尴尬,不过也因为西门玖,把刚刚白仁带来的阴霾消散于空气之中。
“报!皇、皇上!不好了!”
还不待瓷碗上台,一个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小太监便摔上了台,趴在地上颤抖的宛若筛糠,他匍匐在地上粗喘着呼吸,半天也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