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闫修掐住她脖子:当年没能让你死成,让我遗憾了四年。(1 / 2)
深酒的心,终究是不可抑制地凉了下去。
但她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与许绾轻交好的苏丽的把戏而已。
只要她现在就去薄书砚的办公室一探究竟,就知道薄书砚真的没有在办公室。
想到这里,深酒抬步、跟着苏丽,直往薄书砚的办公室而去。
但,她只走了几步便顿住了步子。
如果薄书砚真的在办公室呢偿?
她傅深酒与薄书砚四目相对、谎言拆穿的那一刻,她又该如何面对?
罢了,转身离开吧。
……
看着傅深酒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苏丽从办公后桌上拿起手机,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
苏丽检查了卫生间的每一个隔间过后,直接将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了。
“绾轻小姐,我是苏丽。”
“丽丽,怎么了?”
“傅深酒刚才来过公司,但是薄总假托自己不在公司,拒见了她。”
许绾轻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所以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苏丽愣了一下,然后表示理解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联系了,想跟你聊聊八卦。”
许绾轻笑,“那我们后面找个机会聚一聚吧。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好吗?”
挂断电话后,许绾轻笑看了眼身边的薄奶奶,“奶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薄奶奶听许绾轻这么说,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她的态度莫名就客气了许多,“轻轻你尽管忙你的,不用管我。”
许绾轻没再多说,转身往楼上走,途中不经意地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吊梢眼的年轻女工人。
那女工人顿了顿,看了一眼餐厅那边站着的张姐,这才跟了上去。
直到听见了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站在餐厅的张姐才调整了面部表情,朝薄奶奶走了过去。
彼时,重新坐回沙发里的薄奶奶正伸手去点心盘子里拿糕点。
张姐在她拿到之前将盘子端走了,随后又装作有些为难地对薄奶奶道,“老太太,这糕点是许小姐的家里人送过来的,据说是许小姐最爱吃的。”
薄奶奶愣了一下,也没什么大的反应,“轻轻喜欢,那自然要给她留着。”
说完,薄奶奶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转向一边还挂着水珠的水果。
张姐依然在她之前将水果给端开了。
“小张,你这是干什么?”薄奶奶缩回手,瞪着张姐。
张姐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压低声音,“老太太,您可不能怪我啊。这盘水果是许小姐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不是拿来给您吃的,据说是要榨成汁儿、用来护肤美容的。”
薄奶奶听不太懂张姐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想吃点东西都接连受阻。
受过嘱托的张姐担心自己这自由发挥的招数对薄奶奶没什么大的作用,于是又加了句,“老太太,您也知道,现在这宅子是许小姐的了,虽然许小姐明里不说,但我们这些做工人的,肯定得先考虑她的感受和需求。真对不住了啊,老太太。回头我去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水果,我自己掏钱给您带些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矮桌,薄奶奶心里五味杂陈,握着双手在沙发里坐了好久好久,最后才抬起沧桑的一张脸,看向二楼。
这日子,不舒畅。
……
许绾轻撩起裙摆慢悠悠地坐进沙发里,抿唇朝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工人笑了笑,“过来坐啊,小陈。”
被唤作小陈的女工咽了咽口水,“许小姐,我还有房间没有打扫,要是你……”
“那边你胡说污蔑傅小姐却被书砚听到的事情,没有忘记吧?”许绾轻柔声打断她的话。
小陈的瞳孔骤然缩了缩,哑声喊了句,“许小姐……”
许绾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小王犹豫了下,还是僵着肩背坐到了许绾轻身边。
许绾轻亲切地圈住她的肩,“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小王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颤着声音对许绾轻乞求道,“许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我去做就好了,我弟弟他什么都不会的!”
“如果你能做好,当然只需要你就行了。”顿了下,许绾轻叹惋道,“可你要是做不好,我就只能再找你弟弟帮忙了。”
小王身子一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绾轻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白色的手套戴上过后,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从另一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扔给小王。
小王看了一眼许绾轻,这才用双手抽出布袋子的拉绳。
看到里面的东西过后,她疑惑地问许绾轻,“许小姐,我拿这个能做什么?”
许绾轻笑,“别急,我会告诉你。”
……
深酒从千石集团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转道去了华欧公司的所在地。
傅玄野最近一段时间吃住都在公司,深酒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所以准备过去看看。
将车子在露天停车场停好以后,深酒刚解开安全带,便收到了霍栀的短信。
“和月小楼,老包厢,速来喝酒。”
四年前,和月小楼是傅深酒和霍栀常去小聚的地方。
而“速来喝酒”也完完全全就是霍栀的调调。
深酒看了眼面前的写字楼,给傅玄野打了个电话、简短说了几句后就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刚好,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霍栀叫她去喝酒,她即便是不能喝,也可以去沾一点。
深酒驱车赶到和月小楼的时候,站在前台的老板娘脸上闪过一刹那的诧异,但她随即迎了出来,在深酒的要求下将她带进了走廊尽头最清静的那间包厢。
深酒进入包厢以后,才发现装饰性的屏风旁站着一个容貌陌生的女人。
当即,深酒就往门的方向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那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但深酒一时想不起。
陌生女人的吊梢眼眨了又眨,双手背在身后站成女保镖的姿态,“傅小姐,您来了。”
深酒微微愣了下,随即她温淡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言罢,深酒转身便走。
吊梢眼女人捏了捏手里的药瓶,想了一下才抬步跟上傅深酒。
左手已经摸上门把手的深酒突然转过头来,敛眸盯着那女人看。
吊梢眼的小王却一改平常的懦弱又尖酸的模样,很淡然地朝傅深酒笑,“傅小姐,现在还不到走的时候。”
这个女人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深酒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不再管她,拉开门把手就准备出去。
“傅小姐,别来无恙。”雕花木门被拉开的时候,一道男音立时撞进深酒的耳朵。
门口的男人逆光而站、深酒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颗心莫名就狂跳了下。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暗吸了口气,随即扬起笑脸跟对方笑了笑,就准备侧身走出包厢。
男人却在同时往包厢里跨了一步。
深酒被他硬生生地一撞,朝后退了数步才稳住重心。
将包厢门关上后,男人缓步走向深酒。
在这个夏季,这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长裤,但脸上却戴着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鸭舌帽。
因为包厢里没有开灯,深酒甚至连他唯一裸露的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男人慢悠悠地走向木制长椅,坐下后将左臂展开搭在靠背上,看着傅深酒用下巴划了划自己身旁的空位,邀请她,“傅小姐,过来坐啊,别客气。”
深酒还保持着最后的镇定,她什么也不说,重新走向包厢门,将门拉开想要离开。
包厢门虽然是被拉开了,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
深酒还想再多看看外面的情形,两个彪形大汉却将门重新带上了。
包厢里,又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