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若爱情没发生,那是最好。若发生了,我也可轻易将它埋葬(1 / 2)
深酒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木青青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暮寒?”深酒看着门外那个高挺英俊的小年轻,迟疑地叫了声。
原本将目光凝在木青青身上的薄暮寒这才抬眸来看傅深酒,神色倒是异常地平静淡然,笑着叫了她一声,“三嫂。”
三嫂。这个称呼让傅深酒很不习惯。
而且,木青青怎么会和薄暮寒一起出现呢?
带着这个疑惑,深酒不由自主地侧身看了眼屋子里的傅玄野和木青青,这才重新看向薄暮寒,“你是专程送青青过来的么?偿”
“不全是。”薄暮寒耸了耸肩,展唇而笑,“有点事情想找三嫂谈谈。”
傅深酒原本还以为薄暮寒会和木青青一起出现不过是个偶然,现在听到他说这话,才知道他早有打算。
看了眼眼前这个与傅玄野年纪相仿的男生,深酒心道薄家的人果然都是心思深沉且消息灵通的。
“有空吗,三嫂?”薄暮寒一笑起来就会露出整齐而白的牙齿,给人一种春光扑面的青春阳光感。
“当然。”深酒犹疑了下,侧身让开,“请进来坐。”
瞥了眼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傅玄野,薄暮寒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退,但眸色中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他作出请的姿势,“三嫂,我已经在酒店的咖啡厅订好了位置。”
明明是强势的意思,但他将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倒显得特别礼貌周到。
深酒抿唇笑了下,“那走吧。”
薄暮寒转身,“那我给三嫂带路。”
在薄暮寒转身的那一瞬,房间里落地窗前一直垂首坐着的傅玄野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后,又飞快地移走了视线。
深酒并没有觉察到这个细节,跟傅玄野说了一声后就带上门,跟着薄暮寒走了。
……
薄暮寒体贴地替傅深酒拉开了椅子,“三嫂,请坐。”
深酒也没客气,顺从地坐下了,“谢谢。”
薄暮寒在深酒对面坐下,“听说三嫂你不爱喝咖啡,所以我已经替你点了果汁儿。”
闻言,深酒倒是挺意外地。同时,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平易近人又阳光的大男孩儿,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随后简单。
深酒想到自己弟弟,不免有些担心,更有伤感。
“三嫂,四年前我年少无知,被舆1论牵着鼻子走了一段时间,误解了你,首先跟你道个歉。”薄暮寒没有给傅深酒说话的机会,“其实在这四年里,三哥一直在调查四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但因为他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身体好些后意志始终有些消沉,所以调查的力度并不是很大,我还能稍稍应付得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在阻止他调查真相?”深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薄暮寒却非常坦然地点头,“你失踪以后,我曾私下里做过一些调查,加上我无意间听到了薄青繁和大姐的对话,所以我大概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正是因为猜到了,才阻止三哥,因为……我是薄家人,我的全部私心都在薄家,我也不忍心让三哥因为知道真相后被毁掉人生。毕竟,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哥哥。”
好残忍,可是也好情有可原。傅深酒撇开视线,无话可说。
“我今天专程来找三嫂,就是想通过三嫂去劝劝三哥,不要再查下去了。”
“暮寒,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没有。”薄暮寒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改变三哥的心意,那个人非你莫属。”
“可是暮寒,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傅深酒一直笑着,语气也挺平淡,“你既然调查过,就该知道我当初差点被害得丢了性命。”
“对不起,三嫂。”薄暮寒错开视线,没再看傅深酒,“我今天过来只想告诉你,当年的事情,薄青繁也有份儿。并且,三哥已经确定了薄青繁的罪名,开始着手报复了。”
指尖一点点掐进掌心,深酒终于不能再保持镇定。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薄青繁一定有份儿,但是经薄暮寒这么肯定地说出来,给她的震撼是十分巨大的。
毕竟,薄青繁是薄书砚的母亲啊。
如果薄书砚为了她而伤害自己的母亲,她傅深酒又如何能忍心,但是……
“我现在什么都没搞清楚,所以我也不能允诺你什么。”深酒几乎将自己的掌心掐出血洞,她牵唇笑道,“暮寒,很抱歉。”
薄暮寒默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薄暮寒还是加了句,“三哥正在全力收集当年事情的证据,公务又繁忙,加上奶奶生病,我担心他的身体会像四年前那样垮掉。所以,还请三嫂多费心。”
深酒点点头,“我会的。”
“三嫂,就算是为了三哥,我希望你能对薄家的人多包容些。”薄暮寒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奶奶的年纪也大了,虽然糊涂了,但我希望你有空了还是去看看她老人家。”
深酒沉默着点了点头。
……
傅深酒回到傅玄野的房间的时候,木青青已经走了,而傅玄野脸色如常地坐在轮椅里,仍旧是在翻看与华欧公司有关的文件。
“小野,如果青青最终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因为自己现在的态度而遗憾吗?你会因为错失所爱而心痛难当吗?”深酒靠着沙发站着,一瞬不瞬地凝着傅玄野。
傅玄野整理文件的动作只顿了一秒,“由于很多的档案不能带出公司,所以明天我一整天应该都会呆在公司,到晚上才会回来。你自己好好吃饭,不要在等我。”
深酒面无表情,又问了一遍,“你会吗?会不会等到她被别人抢走的时候,你才幡然醒悟,原来你……”
“爱情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傅玄野掐断她的话,一贯沉郁的神情间此刻全是过分的淡然,“如果没有发生,那是最好。如果发生了,我也可以轻易将它埋葬。傅深酒,我支持你的爱情,但并不代表我允许你插手我的感情生活,知道吗?”
听到这话,深酒又气又疼。
为什么她傅深酒遇到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这么自我而强势呢?为什么每一个都活得那么苦呢?
“对了。”傅玄野凝了她一眼,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傅深酒放在桌上的手机,“刚刚他来电话了。”
看见傅玄野这样不太自然地表情,深酒刚才的情绪被冲淡了不少,注意力也被转移。
“那,他说什么了?”深酒学着傅玄野的口气,问道。
“自己打过去问,我没听。”傅玄野隐在眼镜后面的长眸敛了敛。
实际上,薄书砚刚才打电话过来,听见傅玄野的声音后只说了一句话,“那我等会儿再打过来。”
傅玄野已经不自觉地对薄书砚改观,接到他的电话时是愿意帮他传达消息给傅深酒的,结果薄书砚的姿态还挺高,一句话都不愿和他多说。傅玄野不高兴了。
深酒从傅玄野嘴里问不出话来,只得自己给薄书砚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今晚没工作,你选一家你喜欢的餐厅,我们出去吃。”薄书砚顿了下,“我明天还有一天休假,全交给你安排。”
听到这些,深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可以休假么?不会又被突然叫回公司处理事务吧?”
“小酒,相信我。”
“不相信也没办法。”深酒抿唇而笑。
薄书砚默了下,也在那边笑起来,“对,你这辈子也只能栽在我手上了。”
薄书砚鲜少这样用开玩笑的调调说话,倒是让深酒有些意外。
看来,他今天的心情比往常要好些。
“那我回房间去换套衣服,就来跟你汇合。”深酒怕搅扰了薄书砚的好心情,将声音放得又低又柔,让人听起来连骨头都能酥一酥。
果然,她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见傅玄野正拧着眉嫌弃地看着她。
深酒脸上一热,故作镇定地往外走,“我有事先出去了,你别忘记让阿姨给你做饭。”
“要不要给你留饭?”傅玄野明知道傅深酒要出去吃,却故意这样问。
“……”深酒的脚步顿了下,更加不好意了,却还是假装淡定道,“不用了,我在外面随便吃点。”
傅玄野轻笑了声,没再说话。
深酒的步子加快,快步回了她和薄书砚的房间。
虽然傅深酒和薄书砚已经有六年多的夫妻关系,更是连孩子都有了,但是两人其实没有正经地约会过。
这一次薄书砚好不容易有时间,深酒便打算好好地收拾一番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