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河郡之行(1 / 2)
君荣自尽后袁擎烈命人将其好生安葬,但凡与君荣有牵连之人皆被处死扔在乱葬岗。
此事过后夜里袁擎烈仍旧召人服侍,营帐中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停息。
君荣给裴怀下的药并非安神药,军营中所有的军医为其做了诊断一时没有定论。
但是君荣下的那一味药与裴怀体内原来的毒互相克制,虽然不会要了裴怀的命,但是毒一日不解裴怀就一日不醒。陈念从铁牢中被放出来,袁军已变了天。
裴怀面色安详,双目紧闭躺于塌上,陈念为其擦洗干净身体便坐在床边陪着他。
自被淮南王擒拿,到如今流落袁军军营,陈念还没怎么和裴怀说过话。从前父亲常和她说祸不单行,最近发生的事已不是单、双能论,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你说话的时候我不大搭理你,现在你说不了话,我竟开始想念起你来。”陈念把裴怀的手握在手里,秋天天气干燥,裴怀手上的茧子比其他时候更加磨人。
“以前做什么都有你和父亲给我出主意,现在父亲不在了,你也陷入昏迷,我才发现自己并非果敢之人。”袁擎烈傍晚时让人来传她去一趟,回来陈念就苦着张脸。
袁擎烈当初来此是为给军师寻药,如今军师已死,加上出了君荣一事袁擎烈没什么心情再在此地逗留。
袁军都城在天河郡,不日他将启程,要见陈念自是为了劝说她和裴怀与他一同去天河郡。
裴怀中毒昏迷不醒,陈念赤手空拳,还能说不不成?袁擎烈问她,只是告知她一声罢了。
袁擎烈接连损失心腹,打的是什么算盘最明显不过。他想把裴怀收入麾下,非但能得到一员猛将,还能一并收了冀东城的兵力,一箭双雕的好事。
冀东军还在淮都城的护城河外留守,这场战争拖了太久,也应该适可而止。
陈念同意随袁擎烈回天河郡,不过她要修书一封,袁擎烈必须派人把信稳妥送到青衣手里。青衣是个有见地的,眼下要紧的不是和两方纠缠,而是先带兵回城休生养息。
从淮都成方向前往天河郡有一个月的路程,途中陈念全程坐马车,屁股都快坐开了花。
途中军医不断在调整对裴怀的用药,人终于在前往天河郡的中途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