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夜漓五:居然是条龙(2 / 2)
那原源在洞庭湖底下,周围有三座巨大石山挡着,所以一直以来显少有人知道那地方。
我偷偷来洞庭湖,纵然我现在是冥王,身份远远高于洞庭湖之主的哥哥,但因小时候的原因,我不想与他照面。
我掩去身形,潜入洞庭湖底。
入了水后的两腿很快化成鱼尾,再一会,整个人都化成一条蓝『色』的鱼。
好吧,我是龙鱼中的另类,我是一条蓝『色』的龙鱼,其他兄弟姐妹都是正儿八经的金龙鱼,我想,我这层肤『色』,可能跟我那位母亲有关系吧!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父王是条纯正的金龙鱼,我母亲是个人类,再怎样我也不该是条蓝『色』的龙鱼吧!
我一度怀疑,父王隐瞒了我的身世,或者说,我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人类!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已有百万年没回来,这里明明是我的家,可对我来说陌生的紧。
我的蓝『色』龙鱼身在水里还是很养眼的,我只能将自己化成一条蓝『色』鲤鱼。事实上,蓝『色』的鲤鱼也养眼。
可我入了水后想尽法子都改变不了这肤『色』,只能裹了些水草披在身上,看上去绿油油的,倒是不那么显眼。
我朝洞庭湖深入游去,很快找到了带有灵气的泉眼。
这泉眼设在三座石山中间的裂缝中,要用一种极特别的术法,才能进入石山中间的裂缝中。
我用从神荼衿御那学来的缩骨遁身术,从石山的裂缝中穿入,没一会就来到了那泉眼。
我伏在那泉眼上,深作呼吸,心肺瞬间舒畅的紧。
我将身上的水草甩开,恢复人身后盘腿打坐。
三个月后,从身到骨发生质的变化。
这日,雷声轰隆,连同洞庭湖水都在澎湃作响不已。
我算着,眼下未到汛期,这湖水咋就这么不安生起?不时捏指掐算,居然算出今日是自己度神劫的日子!
我没想到,神劫会来得这么快。
疑思着,神荼衿御那一万年功力,怕是早已够我位历上神的,那人大约是怕我不够上进,所以一直未点破。
我傻笑起。
看来那位神尊对我还是挺厚道的。
一团柔和的蓝光萦绕着我,我的身躯涌来一股被撕扯的痛苦,我忍不住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上长满了蓝光闪闪的龙鳞,没一会头上居然长出一对蓝『色』龙角。
我被自己这变化吓一跳。
鱼跃龙门方成龙,而我连龙门都没去,就这么成了条龙。
我又惊又喜,忍不住大啸起,一时间,龙『吟』声四起,身周的『潮』水跟着我的龙身翻涌着。
鱼历劫成龙,必然会引起旁人关注。
尤其是我那兄长,见我化成一条蓝龙出现于天雷中,带着他的水族士卒扛着三角戟,从洞庭湖底钻了出来。
“鳌漓,居然是你!”我那兄长一身黑『色』的水君正袍,一脸神气。
鳌漓是父王为我取得名字,鳌字,是我们水族皇族的通姓,可我不喜欢,离开洞庭湖后,我便对外改称姓“夜”。
夜,乃天黑的意思,对我来说,这天早就是黑的,所以我去了冥界。
被蓝光萦身的我,望着站在水面上一脸得意的兄长鳌琦道:“大哥,别来无恙!”
鳌琦冷哼一声。
看他表情,大概以为我是回来抢他王位的,在他未开口发难前,我又道:“大哥放心,我不过是路过此地!”
鳌琦生『性』多疑,他自然不会相信我这番说词。
“没想到你居然是条龙!看来,这些年着实委屈了你!”
我也觉得这些年确实委屈了自己。
这天上地下,只有两个地方有龙,要么是九天之上的天宫,要么是四海的龙宫。可无论是哪一个,我的母亲身份都是贵不可言的。
可为何我父王要说,母亲是个凡人?让我幼时饱受兄弟姐妹的唾弃,只有一个可能,我母亲她还活着,我父王这么做,是不想让我母亲为难。
我眸眶忽然酸胀起,活了几百万年,我头回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龙爪紧了又紧,就爪朝我那兄长脸上抓去。
我不想同鳌琦废话,龙嘴张张说:“我要见父王!”
“你已是洞庭湖的叛徒,哪有资格见父王!来人,快将这逆徒拿下!”
我忽然觉得我这兄长可怜的紧,也觉得他太将自己当回事的。他之所以这么小心提防我,不过是害怕我抢他的王位,可是他也不想想,我如今乃是堂堂的冥王,我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洞庭水君之位么?
可笑!
只有一个可能,我这兄长他并不知道我是冥王。
想他终日躲在洞庭水下,两耳闭塞,这种可能『性』极大。
我懒得搭理他,摆动着我的龙尾朝天东边游去。
身上的蓝光并没有因为我的转移而结束,相反,那蓝光越发变得凛冽,几欲要将我身骨撕裂。
恰在我被蓝光扎得神魂破裂间,一道蓝影闪现。
我只来得及看清一抹俏小身影,随后就无了知觉。
再醒来,我已在东海岸边。
回想,昏『迷』前的那抹俏小身影,我一度以为是凤蓝音。
我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确实有她身上留下的冷香花气味,心中忽然一暖,“蓝音,是你吗?”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我身上的伤势极重,度劫的神雷可不是吃素的,非把人整得遍身是伤不可。我从袖袋中『摸』出『药』,在自己身上抹了抹,可是背脊上的伤,就没法子了。我把手伸到背上,试了几次都够不到伤口,只能哀声叹气地罢手。
“给我!”一声清亮亮的声音响起。
“蓝音!”我朝来人喊起,却在看清来人时,眸光迅即又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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