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1 / 2)
陆遥这个晚上睡得很是不安稳。眼前一会是杜仲那惊慌失措的脸,一会又是那北漠人阴险的笑。陆遥不断的朝着杜仲奔去,可是明明杜仲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却怎么也够不到他。
倒是后面追来的北漠人,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自己的面前了。陆遥绝望的不断朝着杜仲跑去,但就是触碰不到他。陆遥着急的大声的叫着杜仲的名字,但就是没人回应她。
一旁守着陆遥的杜仲,见到她这般手脚并用的乱动着,嘴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见陆遥这般挣扎,杜仲担心她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挣的裂开来,便紧紧的抱着她。
谁成想,陆遥竟挣扎的更加用力了。杜仲不由有些心疼,不住的对着陆遥说到:“小胖子,别怕,是我,我一直陪着你。别怕!”
陆遥被杜仲抱住,在梦中却是梦到自己被追上来的北漠人用绳子捆了,但随着杜仲的声音传来,陆遥这才渐渐的从噩梦中走出来,继续睡了。
见陆遥平静了,额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水,杜仲便想起来去拿块温帕子来帮她擦一下,让陆遥能睡的更加舒服。
结果,杜仲才起身,就发现陆遥的一只小手正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衫不放手,秀气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杜仲叹了口气,便轻声道:“彩玉,你进来,去,拿块温帕子进来。”
“诺。”彩玉低眉顺眼的应了,很是麻利的就出去了,一会手中就捧着一盆温水还有干净细软的帕子进来。也不说话,将这些东西轻轻的放在杜仲手边的小几上,便轻手轻脚的出去外面候着了。
彩玉是伺候杜仲的几个大丫鬟里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个,是个极识时务的人。听琴原先还有些提防着她。但是一段时间下来,听琴发现这彩玉是个规矩的,平日里做事极是谨慎小心,在这府里人缘也不错。
尽管听琴和彩玉的感情还有信任没有听棋几人的好,但是,不知怎么的,听琴对着彩玉就是极放心。现在也让彩玉开始进屋子里伺候了。
彩玉也尽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拿捏的很有分寸,现在很是得用。
彩玉出去了,杜仲这才拿了帕子在那温水里揉了揉,将水挤干净,甚是温柔的帮陆遥擦着汗。先是额头,接着是脖子,在接下去便是.......
两人尽管已经成婚,有些事也做了不止一次,但是,这般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杜仲看着陆遥缠着绑带的背,有些走神。闭了闭眼,不由面上轻轻一笑。自己对这小胖子,还真是.......
强行将自己的脑袋腾空,又将那冷掉的帕子重新放进水里温了温,很是快速的将陆遥打理干净。又将被子给她提了提,将一旁放在陆遥两边的枕头又理了理,让被子不直接盖在陆遥的身上,压到她的伤口。
清晨,阳光透过一旁的窗户透了进来,给这屋子镀上了一层金光。
“嘶~”陆遥醒了,只觉得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陆遥趴在床上,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想着想着便叹了口气。啧,自己这出门一次,就要受伤一次,看来,以后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发霉好了,省得受罪。
醒了之后,背上的伤口的疼痛便一波一波的朝着她袭来。陆遥疼的一双好看的杏眼里顿时就蓄满了泪水。因着背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了,陆遥动也不敢动。
只一双眼睛四下乱看。
在自己的旁边,杜仲正靠在他的手臂上闭着眼睛,睡的香甜。
陆遥第一次第一眼看到杜仲的时候,便觉得他惊为天人,长得甚是好看。现在杜仲这般闭着眼睛,常擦好难过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在他好看的脸上留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陆遥看着就有些手痒,不自主便抬了手,很是不安分的拨弄着杜仲的睫毛。
陆遥眼中含着泪水,嘟着小嘴,手还不停的拨弄着杜仲的睫毛。杜仲本来睡眠就轻,被陆遥这么一弄就醒了,看着陆遥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便着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遥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但是背上的伤口又一直火辣辣的疼,觉得甚是不舒服,随即又点了点头。
杜仲别陆遥这动作弄得有些迷糊了,便赶忙看了一眼陆遥背上还有肩上的伤口。白色的纱布被血印湿,透出淡淡的粉色。
杜仲见这纱布上的血迹和昨天一样,知道伤口没裂开,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的帮陆遥擦了擦脸,将她头上的汗水还有泪水都擦干净这才问道:“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
陆遥这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杜仲便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乖,一会用了早膳,喝了药就好了。”
听琴见陆遥醒了,赶忙将一直温在外面,营养又清爽的鸡丝粥端了进来。
杜仲见了,便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便端了递到陆遥的面前道:“这鸡丝粥是昨儿备下的,就怕你醒了,现在温度正好,来,将它吃了。”
陆遥看着递过来的鸡丝粥,又看了一眼杜仲,便有些撒娇的道:“仲哥哥,我要你喂我。”
看着自家的小媳妇撒娇,杜仲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汪清泉,他断是不会拒绝的。杜仲宠溺的笑着轻轻点了点陆遥的小鼻子,舀了一勺鸡丝粥,吹了吹,这才喂到陆遥的嘴边。
陆遥这才张嘴将那勺粥喝了下去。鸡丝粥香香糯糯,糯米的香味混着鸡肉的甘甜,极是香糯好吃。甚是适合陆遥这样的重伤患者。
杜仲喂着,陆遥吃着,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见陆遥将粥吃完了,杜仲又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过来。
陆遥看着杜仲手中的药,本来还笑眯眯的脸上,立时就摆出了苦大仇深的样子,哀求的对着杜仲道:“仲哥哥,我感觉我的伤口没那么疼了,这药,怕是不需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