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2 / 2)
摇摇头,见赤曜豹已经快支撑不住,周易不再袖手旁观,身形一动,风驰电掣地冲上前去,悍然插入双方的战斗中。
秦琨早就注意到周易两人的存在,瞧见周易疾速冲来,立刻闪身避开后者的攻击,退后十数米,目光沉凝地看向对方。
“是这头凶兽的主人么?”
秦琨心中暗道,他逃亡途中经过这里,恰好发现了赤曜豹的存在,便起了将其抓住作为坐骑,好在接下来的逃亡路上节省力气的念头,不料赤曜豹实力不弱不说,紧跟着又跳出一个疑似其主人的青年。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青年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这对秦琨而言无疑是十分罕见的状况,近十年来,除了炎龙城那个老家伙外,他再没从其他人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你们不是火藤村的人。”
目不转睛地盯视了周易片刻,秦琨突然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年轻人古怪得紧,如果他的领土里有这种人出现,下面应该早就有人汇报上来给他了。
“询问别人身份之前,先说明自己的身份才是礼貌的做法吧。”
周易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旋即看向气喘吁吁,身上多了不少伤口的赤曜豹,“你回后面休息吧。”
赤曜豹恼怒地瞪了瞪秦琨,方才转身走到周易身后。
秦琨也不阻拦,而是淡漠道:“在这片领土里,还没人有让我自报身份的资格。”
这话一出,周易眉头顿时挑了挑,上下打量了秦琨一阵,心中渐渐恍然,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闪过一抹精光。
“你是烈皇城的城主?”
“年轻人,我不计较你们入侵我领土的行为,现在把那头凶兽出来,然后立刻远远离开。”秦琨没有回答周易的问题,不过言语间已然默认了后者的询问。
这番话当即让赤曜豹不由自主地露出恼怒之色。
周易倒是毫不生气,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怕你想计较也有心无力了,堂堂烈皇城的城主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必炎龙城的大军已经攻破烈皇城了,让我猜猜,你现在是在逃亡途中?”
话音落下,秦琨神色悄然阴沉了下来,冷冷道:“这么说,你打算拒绝我的好意了?”
“自以为是的好意。”
周易撇了撇嘴,心念一动,体表当即凝聚出红莲兵甲,而后二话不说,悍然杀向秦琨。
秦琨没想到周易不单拒绝他的提议,还敢主动对他出手,脸上顿时闪过一缕遭受冒犯的怒意,冷笑一声,猛地探手,张开五指向前抓去。
随着他的动作,深沉的暗红色火元瞬间自指端涌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虚空中凝聚成巨大的兽爪模样,而后急速直直朝周易抓去。
金红刀刃与暗红兽爪在虚空中狠狠撞在一起,刹那间就见无数狂暴劲气以撞击点为中心,飓风向四周席卷而去。
迎面扑来的暴戾热浪让周易呼吸不由一屏,心中暗暗诧异。
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下至火种级,上到火源级,操控火元的方式大多是附着于手脚上用于攻击,或者凝聚在体表用于防御,总体来说都属于无法离体的使用方式,然而眼前这个老者却能够将火元凝形离体进行远程攻击,周易还是第一次见到。
“同一境界运用能量的方式一般不会相差太远,这人很可能已经超越了火源级的层次。”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周易忍不住心中一凛。
看来和他之前预料的差不多,像烈皇城这等大城的城主,实力极有可能已经达到了比火源级更高的境界,而与其交手后的状况也证明了这一点。
老者明明已经受了重伤,却依旧能和他平分秋色,甚至隐隐有所压制,这份强大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周易暗暗凛然,不过下一秒心中又闪过一缕欣喜,眼下不正是试探超越火源级境界强者力量的好机会?
震耳的破空声与呼啸声回荡在矿区上空。
逸散的火元劲气几乎将半片天空都染成了金红与暗红交织的诡异颜色,距离周易和秦琨开始交手已经过了一刻钟,从一开始的隐隐被压制到如今的明显落于下风,明眼人都能看出用不了多久周易便会落败,只是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焦躁或畏惧。
战斗到现在,周易已经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力量层次和战斗方式。
重伤状态下的老者实力只有接近准圣人级的水准,虽然眼下能够压制住他,但只要化身炎龙,战胜对方并不难。
其次是战斗方式,整体和聂辉那等火源级战士并无太大不同,较为明显的差异只有两点,第一是能够操控火元离体凝形为各式攻击,和他的火元素掌控技能类似,第二点则是老者的火元与寻常火元大为迥异。
诡异的暗红颜色且不提,老者的火元中似乎还蕴含着一种暴戾意味,每一次交手,周易都能感受到一股几欲摄人心魄的毁灭气息扑面涌来,令他心神恍惚震动,几乎失守,胸口沉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种夹杂在火元中的暴戾与毁灭感以往从未遇见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老者的火元威力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在周易的感受中,其能量本质上甚至超过了他的火属性灵元,要知道以前这是以往他面对原住民时的特权。
“比火属性灵元还要高级的能量么。”
周易一边勉力抵挡秦琨的进攻,一边在脑海中转动着念头。
“或许这就是突破火源级的关键所在。”
“年轻人,你的力量十分奇特。”
正思索间,秦琨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活了七十多年,从没见过如你这般的火元运用方式,不,你操纵的是不是火元还不一定,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的实力不错,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世上巅峰强者的一员,但是现在,你想要赢过我还早得很,哪怕我现在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