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四)(2 / 2)
易昭安并未纠结过久,她整理了酒馆后就开门迎生意了,不知为何,她经营的酒馆是这方圆百里内生意最差的一家。
“叶落庄中酒家多,易家排行在最末,若问是因何缘故,还需将酒品尝过。”
这是附近孩童嘴里常唱的打油诗,其实也不难怪,因为自从易家酒馆由易昭安接手后,易昭安酿出的酒不是味怪就是难喝,而且从不用寻常材料来酿,因此生意十分不好,这也就是为什么迟钟第一次进店时只觉店中十分冷淡...
其实易昭安不是不想酿好喝的酒,只是因为她喜欢用一些奇怪难寻的草药入酒,她觉得传统的酒是好喝但是都太没新意了,她的酒馆卖的酒一定要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那日迟钟来酒馆买酒易昭安兴奋不已,迟钟给了许多碎银说要最好的酒,易昭安就准备把她的那坛珍贵的野参酒给迟钟,但是好巧不巧她认错了,于是就把野参酒旁的月华酒错给了迟钟...
本来她就十分懊悔月华酒一事,谁知后来她又把催情酒错当成了父母珍藏的名酒给迟钟喝了,还拿花瓶砸了他,她怎么想都祈求这是个梦,否则她可该怎么面对迟钟啊。
第三日迟钟一早就往南山门处出发,他今日还要下山,但今日他要一人下山两人归来...
门主接连三日下山,还从南山走,如此反常谢江却不好过问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侍从,他只要听迟钟的安排就行了,迟钟说什么就是什么。
迟钟到了易昭安的酒馆内自觉的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易昭安看着迟钟头上绑的纱布,她一时只觉头疼,看来昨日发生的事都是真的了,这花瓶也是真的砸到了迟钟的头上了。
易昭安小跑到迟钟面前扬了嘴角泛着笑意,“迟公子早啊。”
“早。”迟钟倒是一脸冷漠,十分清傲。
“迟公子今日还来喝酒?”易昭安被迟钟的冷漠吓到了,所以她说话十分小心。
迟钟抬眸看向易昭安,“喝酒?你家的酒我还敢喝嘛?”
易昭安被迟钟的话给吓到了,迟钟这不是话中有话嘛,她只得瘪了小嘴可怜兮兮的垂了头,“迟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很好,迟钟邪魅一笑,他等的就是易昭安的这句话,“我说什么你都能答应?”
“嗯...”易昭安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有所顾虑的,“只要不让我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就行。”
这小丫头还挺正义。
“不让你做这些,因为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做。”迟钟说的不紧不慢,但是易昭安急了,那迟钟想要她干什么?
带着疑问,易昭安语气轻柔,小心问道:“那您要我干什么?”
迟钟继续看着易昭安斩钉截铁道:“我要你跟我回家。”
“回家?”易昭安十分吃惊,她没想到一表人才的迟钟会说出这样轻浮的话。
“对,跟我回家,”迟钟转眸轻笑,他的目的达到了,易昭安已经被他唬住了,于是他继续慢悠悠的说着后半句——“为我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