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西府海棠1(1 / 1)
牐狊吐崂锏幕ú恍ぐ敫鍪背骄徒勇了,王嬷嬷端进屋去,我也回了自己的寝宫,把笔墨放回书案上,取过宣纸,画了一树海棠,在旁边缀了苏东坡的一首咏海棠诗说:“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慌夜花睡去,高烧银烛照红妆。”
妆字最后一笔还没写完,背后伸过一只手,把宣纸抢过去,我回过头,见乾隆站在我身后,我忙站起身,乾隆走到我的座位上坐下,把纸平铺到桌子上:“花画得倒不错,就是太稀了,海棠花密才美。”说完拿起笔又添了几笔。在右边也缀了一首诗说:“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绿章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阴护海棠。”然后在后面注了个陆字,知是陆放翁所做。
乾隆放下笔,回过身把我拉坐到他的膝盖上:“酒醒了?”我把头枕在他的肩头上:“我何尝醉过。”乾隆低下头,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昨晚上跟朕在一起,是较平时放得开,看来朕再翻你的牌子时,先赐你瓶玉泉酒。”
他满脸揶愉地看着我,羞得我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轻轻笑了一声,紧紧搂住我,忽然他惊异一声,问我:“那几个丫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直起腰,顺着大开的窗户望出去,见春桃她们一式的姿势,用手掩着脸,四个人脸上都画了花,不用照镜子,也会穿帮,洗不了脸,又不敢出屋。
我趴在乾隆的肩头,先闷闷地笑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出去。
走到门口,听春桃问夏荷:“昨晚你睡得最晚,盆放哪儿了也不知道?”夏荷撩起床单:“昨晚上喝多了,只稍稍洗了一把脸,水都没倒,就上、床睡了,怎么早上竟没了。”
我走到春桃的床上坐下,佯装生气说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我都来半天了,竟没一个理我的,都是平日我把你们惯坏了,你们先站好,我有事要审审你们。”
可能是从来没见过我发脾气,一个个倒都挺乖,一字排开,站在我面前,本来个个花容月色,现在是面目全非,我笑着指了指春桃的床下:“脸盆在那里。”掩上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抬头见乾隆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怒气,我赶紧站起身,乾隆拉着我回了屋,把我往床上一推:“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和奴才们开玩笑,也不怕掉了身份?”
我伏在床上,肚子硌到床沿上,差点没上来气,乾隆急忙过来拉起我,焦急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撞到哪儿了?”痛得我眼泪围着眼圈直转,坐到床上,弓着身子说:“皇上是不是今儿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总拿臣妾出气。”
乾隆坐到我身边,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朕岂舍得拿你出气?你真是让朕操碎了心,朕知道你是死心眼,皇额娘不让你起身,你就会一直跪着,皇额娘在跟前,不容朕出去,若不是皇后回去告诉朕,已命你回宫了,朕的心还得悬着。昨晚见你酩酊大醉,睡梦里默默掉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朕心疼得早朝都没心思上,下了朝急忙过来看你,没想到你酒醒了,还和她们疯,爱玩也得有个分寸,和奴才们主不主、仆不仆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