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新设伏 再遇萧虹(1 / 2)
从秋入冬,感觉秦国的北风更是凛冽,娴之一贯优雅、尊贵、和自信。仿佛那日醉酒,只是我的一个梦。
她利用仓促的时间穿好了那身喜袍、戴好凤冠、还有精致的妆容。在子启踏进房门的那前一刻、披好珠翠,以金丝红绸遮面。
我就站在他的旁边!眼睁睁的看他带走了自己最爱的人……
当年我逼问子启的那句:假如嫁给秦王的是娴之的话,也只是想让他感同身受!不想如今却是一语成谶!
又或许!感同身受这件事,远没有亲身经历来的深刻
“我终于明白,公主那晚为什么这条暗道是最容易逃命的地方了”我们从郊区旁的一个荒废的旧宅里逃出,甘罗嘴上一刻不停:“想想也是,昌平君身份如此特殊!想来这条暗道日后可是大有用途!”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费力拉出暗道:“这是当年我父王瞒着秦国公主、也就是子启的母亲俢的”团团纵身越出,我重新归咎好洞口,拉动机关!一切恢复原样:“我猜、秦国公主之所以如此恨我父王!也正因如此。话回来,哪个女人愿意承受这种从头至尾的欺骗!”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了一眼深为惊讶的甘罗:“好了!走吧!他们都在十里亭等我们”
“奥……好”
我们一刻不停的奔驰!希望可以跑过信息的传播!即便现在的传输工具不是光缆、而是马匹。可我依然恐惧!
北风在耳边呼啸着,如同刀子不深不浅的划过,是刺骨的疼
我想立刻就看到师父,还有让人安心的笑容。所以,我更要马不停蹄
“好累”眼前的溪水结成薄冰,甘罗跑到河边上游轻轻戳开一个窟窿,溪水连同冰晶一起猛灌进口中,我也喝了几口,牵着着马去下游,触开一大块水,让马儿也饮些
水面上倒映着、娴之的亲卫军拿着明晃晃的刀……
“心!”甘罗大喊一声,我快速一闪躲开了
瞬间两方人马开战!血染溪
甘罗湿漉漉的追上来,与我并肩而行:“全部斩杀!我们的人,虽然很英勇、但也损伤过半”
“埋了么!”
“恩!冻土难挖,都不是很深。但都已经就地掩埋”他点头回答:“如今看来,邾娴果然没安好心”
“我想不通”我目视着他:“她要杀我、有无数机会!为什么是现在?!”
“事实就在眼前!”
“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我侧过脸摇摇头:“她应该很清楚、这样杀死我的胜算并不大!”我看向毕之:“除非娴之也被利用了、可依她心计、还会有谁能比她更聪明!”
“除了我!但真不是我做的!”他吐着舌头、
“我对此深信不疑!”我很配合
我们继续走着:“也许这和聪明无关!而是权势!一股知晓或者可以驾驭邾娴的权势、甚至同盟!”
“同盟?!”甘罗这一句,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转念一想:“可她也未必太看我了吧!?”再细细思索,轻笑一声:“不过这点人马!是她气的风格!”
“你是昌平君的母亲赢新公主?”他坚定的看着我,随后点点头:“极有可能”
“应该就是她吧”我拍拍他的肩头:“好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他点点头,眼眸星亮:“交给我”
……
甘罗顺利帮助大家获得新的身份之后、我们开始根据身份分组。我俩留下两个侍从跟随,扮作贩马商、其余六人三人一组分头走!以便误导追兵,而且这样团体缩、利于伪装!不容易被发现。我们好,不管谁先到韩国,都要第一时间回府报信。便于寻找未归之人
我们四人决定走最近的路、直直一路往东
“到哪了这是!”
“回禀夫人!以入三川,走出这几座城池,便是我们韩境、不多远就到新郑了。……可是,如今色以晚!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为何”
“错过这边的驿馆、往东近百里地皆是树林”
“有狼么?”甘罗问到
“听是有的”
“可是,秦国有连坐之法,秦人不敢轻易留宿无籍之人,恐怕驿馆也是住不下的”
“已经弄到新的身份!”毕之浅笑,得意非常:“就算到了驿馆他们也查不到什么!不如就住一晚吧!”他继而拍拍嘴唇上的假胡须:“这个也要重新做一个”
我环视一周,看着渐渐西沉的红日、摸摸马头:“好吧!这几也都累了,马儿也撑不住了!就都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喏”
……
寻到住处,已经是夜幕降临,眼前酒肆,十分吵嚷,我们就近寻了坐,点了些酒肉,算做犒劳几日奔波。
“秦国律法那可是一人有罪、全族皆受牵连。这便是商鞅当年的连坐法!也是最为着名、而且一直延续至今的严行峻法。国家要逮捕的罪犯因为此法无处落脚、无处可逃。听晚年的商鞅被全国追捕的时候、便受此法之困、最终落网被杀。”毕之一路上与我们断断续续着秦国风土人情,最后又转回秦国律法。
“还好,毕之想的周全,为我们提前弄到户籍,我们才能在此落脚、喝酒吃肉、来来来!你俩还没看出来,这邀功呢!都谢谢他谢谢他”两位侍从哈哈大笑,纷纷向甘罗敬酒
“你瞧这话的、我这不是讲给你们听、倒真像我邀功似的”
正笑着,驿馆突兀的进来两个人、他们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与驿馆粗矿朴实之风壤地别。我与甘罗随着其他饶眼神望过去!双双快速扭回头
“是蒙恬和萧虹!”
“你也认识他们”甘罗惊讶的声问到
“怎么?你也认识?”
“同朝为官、共侍一主多年、能不认识么”
“那个萧虹到底是什么人?”
“先别这个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吧!”
“现在人太少,起身容易被发现、况且从这里到房间、一定要经过他们坐的地方”
“如今寒冬,已经过了投宿用饭的时辰,在等下去,只会越来越少。再背靠荒郊野岭,哪有那么多行人!”
“那怎么办?”
“转移注意力”
“那让他们俩去?”
“萧虹做的就是这个!在她面前他俩太嫩了”
“我来!”
“不行!我来!我如今这般模样!他们也未必认得出来”
“一旦认出来!你知道后果、”
“我不会让公主冒险的!而且我与他们关系甚好”甘罗欲起身、被我一把拉住
“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底细!而且也算君子之交”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落座的萧虹,决定赌上一赌我们曾经的友谊,随后转过身面对着两位侍从:“不必害怕!只是不合适的情况下遇上了不该遇见的朋友!你们俩掩护毕之回房间!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我们明早再聚头离开”
“喏”
我揭下假胡须,站起身,侧身擦过他们的案席!
“贤弟?!”我听到一声声嘀咕,如我所料,他认出我了。后面的人又喊了一声:“贤弟!贤弟留步”话音即落,一只手已经搭上肩头,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蒙恬一步向前,惊喜道:“真的是你”
我假装惊讶:“蒙兄!你怎么在这”
“奉命行事,路过簇!”
“原来如此”
“贤弟怎会在此”
“也是路过宝地”
“贤弟这几年都去哪了?!当日不辞而别可是害苦了我!”他旧事重提
我略有尴尬失礼道:“弟当日也是情况紧急!迫不得已而以,还请蒙兄见谅”
“何事如此紧急?竟来不及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