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刍逼宫 重提往事(2 / 2)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催着我的脚步,让我一刻不停的奔向眼前这座不知凶吉的宫殿。正在此时,远远看到子悍与李园正边走边谈着往宫中而去。
“几时也不曾碰到,今日倒是巧了”勇子嘟囔着:“朝中都在,李园将被公子悍重新启用。看来此事假不了”
“恐怕,早就被委以重任了”
“啊?!”
“有何大惊怪,这是翻身的最后机会了。他们一定使出浑身解数的……走偏道吧”
“喏”
连子悍都有最后一次机会,难道就不该给刍儿一次么,一路上我不停的自问!却还是硬闯入了久不会客的楚王寝宫!
进去殿内,却见殿里一片欢声笑语,楚王侧身于榻上,捋须而笑。负刍手握一卷书简与楚王解闷。旁边的炉火上炖着汤药,隔着升腾的雾气,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好图画。
难道是我多想了?!
“王姐?!”他掩饰不住惊讶
“儿臣拜见父王”
“出了何事?这等匆忙?”
“奥……儿臣……儿臣是担心父王身体”
“不必瞒着寡人,吧,出了何事?”
“真的…没事!只是为刍儿做了件新衣,想让他回去试试”我盯着已经不自在的负刍
他一定有事!一定是!
我这大王寝宫为何闯得这样容易,原是负刍的人!
“哦,咳咳咳!能看你们如此相敬相爱,寡人也就安心了”随即挥了挥手:“随你王姐去吧”
“衣袍总在那,何时试穿皆可,不必耽搁为父王念书。还是容儿臣念完这一卷吧”
“恩也好”
我心中一横,就借此机会为负刍取得封地最好,否则依他的性情,早晚都会出事的:“回禀父王,儿臣昨夜做了个与相关的怪梦,心想父王乃上之子,或许只有您能承之意。化解此梦”
“哦?何梦”
我盯住负刍:“儿臣梦见王城多雨成灾,却还乌云密布。而楚国疆域之东方北际却久旱无雨晴空万里”
楚王缓缓坐起身,轻轻叩着木榻,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王儿以为当如何”
“儿臣便想,若能将王城之顶的云雨移至东方晴空处。岂不是可解两难?!”
负刍紧了紧拳头:“王姐,意怎可违……”
“不可胡闹…”我厉声打断他的话
“王姐…”他愤然
此时,大公公匆匆入殿,与我对视一刻后,走到楚王身侧与楚王耳语几句
负刍的手摸索到腰间剑柄,握紧、睁大眼睛:“你怎么会进来、……不可能”
楚王顿时大怒,猛然起身,颤抖着手指负刍:“你……你这个逆子。寡人还没死呢!你你竟敢妄图毒害自己的母妃王弟……你当真要反了……”
我立刻明白过来。李氏在将计就计!
立即移身下席:“刍儿,还不快快请罪”
负刍此刻竟面无喜怒,抬高头颅,挺直脊梁道:“儿臣是在为母后报仇!”
“刍儿”我睁大眼睛,几乎不敢再听下去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敢问父王,儿臣何错之有!”
楚王怒气冲:“你……”
“李氏是如何毒害我母后的!难道父王真的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当年母后抱着奄奄一息的我!你在哪里?!母后性命垂危之际忍痛送王姐入赵、王姐一路遭李氏追杀,险些坠马死去,你又在哪里!你只知道抱着你的儿子假装慈父而已!”
“刍儿,别了”我紧紧咬着嘴唇,任凭血腥在嘴角流淌
“王姐你忘记母后是怎么死的么!是他!是他的纵容!才有了李氏的肆无忌惮!是李氏兄妹!”负刍异常狂躁
记得那日中毒,楚王威逼利诱着子悍子启起誓,不得戕害手足。他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姐弟二人……当时不懂,现在却懂了。我心中苦笑
“刍儿!父王一直在保护我们!”
“你还替他话”
“我没有骗你、送你走的人是母后!可这么多年暗中保护你、为你谋划的人都是父王!”我站起身,一步步靠近满脸泪光的脸庞:“你不要在怪他了,是母亲身为王后,还贪恋他人之情,才会造成今的局面!”
“什么啊!王姐你在什么?!”刍儿后退一步
再看楚王,已是一片颓废
“长平之战后,赵国被秦军围困两年之久,赵军抵死顽抗,死伤无数!据有一队偷袭军队,全军覆没!母后得知这个消息,求父王放她离开,去寻战场上的情人。”
“不是的!不!”负刍唇中见血,撕裂的声音穿透心脾
“是母后有错在先!父王不仅不曾责怪母后,还为她隐瞒了此事。父王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广纳后宫的你明白么!”
“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借口!是他告诉你的吧!他在骗你,再为自己的荒淫无道找借口!就是他害死了母亲!”
“不是的!父王当年为了封母亲为后,连秦国公主和子启都不管不顾!单凭此间情义,我相信父王是不会害死母后的”
“那是他以有新欢,早将母后抛到恼后!王姐岂能清信!王姐等我,等我亲自去杀了李氏!再来问个清楚”他着拔出长剑,便要冲出去
“后宫的翻覆地皆因母后心不在此造成的!当时父王忙于国事,亲自驰掣沙场平定邾国!根本无暇顾及此事!”我已经没有力气站着话,索性就地而跪省些力气:“或者根本不知晓此事!”
负刍踉跄两步、头也不回:“母后是李桃害死的总不会有错!我要杀了这个蛇蝎妇人!”
“刍儿、醒醒吧!你的所有筹谋已经功亏一篑!”
“不会的”他转回身盯住我
“否则外面应该都是你的人,父王又怎么可能知晓这一切!负刍,放手吧!李氏翻盘了……”
负刍一步一步踉跄走来!愣愣的看着我:“这不是真的!我谋划的衣无缝!”他皱着眉头,睁圆了眼睛,狠命的摇着我:“还有没有道!我怎么可能失败”
我轻转了转身:“父王,儿臣与王弟诸事无母后主持。长姐如母,儿臣未能尽责管教王弟。致使其心生恶念,犯下今日之错。是儿臣之罪,还请父王念在刍儿无人管教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儿臣愿领替王弟领罪”
“王姐……”他抬头看向楚王:“负刍今日之叛,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王姐不知此事,不该受此牵连!”
“你还知晓……咳咳咳……你还知晓你牵连了最疼你的人!”
“父王,请您念在刍儿年少事庚的份上,饶他一命,他只是报仇心切,并没有要谋反的心思”
楚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嘴中喃喃自语:“……是寡饶错!是寡人!寡人不该强娶!不该明知她心中有人还执意不改!咳咳咳……”
“父王”
楚王彻底败下阵来。踉跄退步。疲惫又怜惜的看着负刍:“当时事以至此,寡人只是怀疑李氏,可后来她自洗清白,这些年来,寡人更误以为是你母后自己求死!你可以恨寡人,是寡人未尽人夫人父之责,才酿成今日祸端!”他拖着老迈的身躯走了几步,瘫倒在王榻上:“咳咳咳……是寡缺年鬼迷心窍、惹下祸根!咳咳咳……你们……不可再移祸他人。她终究是子悍子犹之母。寡人不想你们兄弟手足结怨!趁此事尚未闹大,你最好就此作罢,否则寡人绝不轻饶……绝不……偏袒…”未完,楚王便向后倒下去……
“父王……”负刍与大公公齐齐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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