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尘埃落定(1 / 2)
食指与中指一并,一道手指粗的墨线自皇后指尖弹出,直向严舒而来,严舒并不惧怕,她迎身而上,在距离墨线堪堪一线时,身子一拧,一道残影闪过,避开了墨线的锋芒。
避到一侧的严舒反手一斩,皇后对敌经验不足,刚刚被严舒唬了一下,此时已经反应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跟严舒手中的剑硬扛。
剑的利光与墨线相撞,爆发一阵火花。
严舒当空挽了个剑花收回剑,暗中瞟一眼虎口,还好没有裂开。
看墨线交汇于一股的力量与韧性远远超过十根手指分开操纵的墨线。
皇后不等严舒缓过劲来,再度操纵墨线向严舒袭来,严舒虎口发麻的痛苦还未过去,只好往侧面一闪,避开墨线的锋芒。
墨线重击于石板,顿时石板迸裂,一阵烟升腾而起。
严舒心中清楚,皇后如今的修为不过强行提升,实际外强中干,身体脆弱如纸,只要绕过墨线,击垮她的身体即可。
可皇后把墨线挥舞得虎虎生风,又该如何靠近?
严舒握紧手中剑,一跃而起,墨线立刻跟上,严舒和墨线斗得难解难分,突然灵机一动,假意不敌,让墨线缠上武器,越挣扎,墨线越缠得紧,她便越靠近皇后。
皇后自以为胜券在握,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外强中干,不值得一提!”
严舒估量二者之间的距离,她一跃便能取皇后首级,她轻勾唇角,放弃手中剑,向皇后跃来,与此同时,一柄匕首突然出现在严舒手心
皇后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近在咫尺,尖端那粒红色晶石闪光一道不详的光,须臾之间嵌入皇后胸前,献血顺着匕首血槽飙出,腥臭的血溅了严舒一身。
墨线这时才姗姗来迟,严舒只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她向一侧侧身,那墨线贴着她的身体擦过,然后萎靡于地,随后飘散到空中,皇后顿时像老了五十岁,皮肤皲裂皱纹密布,一头银发也失去光泽,宛如枯草。
“你以为那女人是什么好东西?”皇后眼睛里闪过怨毒的光,直勾勾盯着严舒,声音嘶哑难听。
严舒道:“我不管你们的恩怨,谁企图危害苍生,我便要杀谁。”
皇后一听,眯起眼睛:“那我就在黄泉碧落恭候她了。还有,”皇后娘娘一顿,目光转向皇帝寝宫,“那个误了我一生的男人!”
等到皇后彻底失去了鼻息,严舒才拔出匕首。
皇后驾崩,皇帝与太子皆身患瘟疫昏迷,楚相一知大势已去,企图要逃,谁知府门外正有凤凰在候,死于烈焰焚烧之苦。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经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国师大人暂时摄政,他扶起皇室旁支邕王第三子李铭辙。
李铭辙今年不过六岁,当接下圣旨成为太子时,他对未来肩负的责任似懂非懂,一脸茫然,不过三个月后,他已经在一众朝臣的辅佐下,做得有模有样。
与此同时,神灵会的元气大伤,在朝廷官兵的围追堵截之下,转入地下蛰伏,剿毁一个邪教需要漫长的时日。
皇后一死,神灵会树倒弥孙散,疫情随之也得到了管控,只可惜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再也找不回失去的那一魂一魄。
而至于北上和亲的长公主和护卫队伍一夜人间蒸发,找不到踪迹。
身为摄政王,景诺要每日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严舒看他日渐憔悴十分心疼,便趁着张恒进宫拦住他,希望他能接下大封国的担子。
可张恒却一脸愁苦:“夫人,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能做的了摄政王,就莫要拿我说笑了。”
严舒苦口婆心地劝:“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就怕身后骂名吗?你当身为将军身后就一片赞扬,或者笔墨不多?你太天真了,张将军。”
张恒道:“和那个没有关系,我不想背上弑君的骂名!若将来做的好了,史书或许有一两句褒扬,若做得差了,那可是被全天下的人指着脊梁骨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