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语（2 / 2）

陈震顾不上万法之书的大惊小怪，小心得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拐入一条相对人流较少的小巷，然后才出言讥讽道：“伟大的万法之书不是全知全能的么？连摩托车都不认识？”

“摩托车？一种新的战车吗？凡人就是愚蠢，将钢铁浪费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万法之书传来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愚蠢？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愚蠢。在这个位面，文明的进化依赖的就是钢铁和能源，而我们现在一个月就能生产数百万吨的钢铁，有什么好浪费的？你还是学习之后，再发表意见吧！全知全能的万法之书大人。”陈震的脚步不停，嘴里也不停，最后的那句话更是对万法之书极尽嘲讽之能事。

万法之书显然被陈震的语气气的三尸神跳，更不敢相信陈震嘴里说出来的数据，尖叫着回应道：“撒谎，弥天大谎。整个耐『色』瑞尔帝国一年的钢铁产量也不过数十万吨。一个卑微贫瘠，连魔网都没有的位面怎么可能钢铁的产量是耐『色』瑞尔帝国的几百上千倍？”

“呵呵”陈震没有在语言上回应万法之书，不屑得哼了两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条巷子很长，属于市中心的三不管地带，虽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情况，但是也难保不会出现白天作案的疯子。

一路无风无浪，十五分钟后陈震踏进了他当年经常去的一间网吧。

网吧里人头涌动，声音嘈杂无比，玩游戏的，站着看的，等机子的，评头论足，叫嚣谩骂的不一而足。

空气中弥漫着烟气，水汽和各种怪味。

这个年代的网吧基本都是这个鬼样子。来网吧上网的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社会上的混混——对于他们来说，上网是比溜冰、k歌、泡店更加划算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和相熟的网管打个了招呼，网管看到是陈震，伸手对他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又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反倒是陈震愣了一愣，然后才想起，这是他当年和网管约定好的暗号。

2003年这会，网吧少，规模也不大，和后世那种动不动数百上千台机子的网吧相比，现在这种只有几十台电脑的网吧简直就是乡下产物。

人多机少也是这个时代网吧的典型特征，一台机子经常都是24小时连续不断运转的。一个人下机，很快就会有另一个人顶上去。尤其是在寒暑假期间，更是一机难求。

所以陈震利用自己和网管熟悉的优势，开发了一套暗号，陈震进来的时候，网管不会出声，用手势比划给陈震，陈震就知道哪部机子快要到时间下机了，这样就可以去那里等着。

之所以要比划不出声，也是因为人多机少，经常会发生多个人抢夺一部机子的事情，甚至时不时还会出现打架的情况，所以一旦说出来就容易引发争抢，这种事情网吧不喜欢，客人也烦，这才有了陈震和网管的“手语”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