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任达不已(2 / 2)
“嗯。”和晏点头,一旁的周尧夏解释:“任先生的儿子跟和晏是同事。”
宋父宋母以及所有人脸上都是欣喜,宋母看着依然昨天的裙装,脸色素净的女人。
却说不出一句谢字,她偏过头,不去看她,和晏低头抿了抿唇,在仰头,脸上已经平静。
她不敢奢望能得到宋母的原谅,毕竟她伤害的是一个母亲的心。
和晏去一旁给任意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任意回道:“那行,咱们找个地方汇合,我带你们去见我爸爸。”
和晏把任意的意思给他们说了,正准备给周尧夏下楼去找任意,就看见跑的疯疯癫癫,脸上都是眼泪的许诗玲。
许诗玲显然是刚得到消息,脸上还穿着拖鞋,身上披着外套,里面是件睡裙。
和晏看着她朝宋母扑过去,往周尧夏身边靠了靠。
昨天夜里,听了周尧夏的话,她想明白了许多,她害怕,她哭泣,她逃避现实。
那样是不对的。
生活在继续,宋潮白还没醒来,她不能自艾自怜,她得振作。
她想了想,昨天的车祸是冲着她来的,她跟人很少结愁,要说恩怨,那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眼前的许诗玲,一个是柳蔚真。
许诗玲那日在宋家受了刺激,这些天她以泪洗面,几乎没有出过房间。
今天若不是下楼听到父母的对话,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抱着宋母,嚎啕大哭:“伯母,潮白哥怎么了?他怎么了?”
宋母听到许诗玲声嘶力竭地哭声,心更是难受,她擦着眼泪,拍着许诗玲:“小白很快就会好了,你别担心。”
许诗玲哭着从宋母怀里出来,她扒着门看向里面的人,流着眼泪说:“他是讨厌我,他不让我跟他一块儿出国,他躺在哪儿,是在躲着我。”
“我不跟他出国也就是了,他倒是起来啊,起来啊!”
她说着,蹲在地上,手捂着脸哭泣。
和晏听的心里难受,拉了拉周尧夏,两个跟宋风墨说了一声,就往电梯口去。
电梯里,和晏问周尧夏:“是她吗?”
“她不像是装的。”周尧夏道,哭的那么伤心,不像是装的,不然的话,那就是他们谁都小看她了。
他拉着和晏的手又说:“她的心也没那么狠。”
许诗玲这样的小姑娘,娇纵无脑,什么事情都喜欢说出来,买凶杀人,还让肇事者死亡的事情,她做不来。
和晏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那……”
周尧夏握了握和晏的手,摇了摇头:“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你安插了人在她身边?”和晏看他胸有成竹问。
周尧夏点头:“蒋洌在查这件事,他是多年当兵的,眼光很毒,放心吧,我们先去找任意。”
跟任意碰了面,也知道人命关天,任意也没在开玩笑,说道:“你们一会儿跟着我的车就行了,我爸爸人很好,你们把情况说了就行。”
和晏点头,看任意去了他的车,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问周尧夏:“能成吗?”
听说任老先生的性格挺坏,她知道这个老先生,还是前不久从老师杜前辈嘴里知道的。
杜前辈当时的评价是:医术不凡,任达不己。
总感觉没把握。
周尧夏安抚地摸了摸和晏的头:“别害怕,你尽力去试就行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这样了。
很快车子拐进了一个大院,大院里都是三层的洋楼看风格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房子。
“这里是军区大院。”周尧夏解释。
和晏点头,很快车停在了一栋房子前,几个人下了车,任意说道:“我爸军医出身,脾气有点暴躁,不过人很好的,你别害怕,好好说就行了。”
和晏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帮院子里传来:“你小子到家了,磨磨唧唧不进来,等老子去请你啊。”
“……”和晏沉默,这个脾气,真是有点……暴躁。
没进家门被吼了一通,不过三十多年,任意也是习惯了。
他推开门,领着和晏跟周尧夏进去,和晏一进去,就看一个清瘦,个头很高的男人在院子里看草。
这个院子里种了一大片草,有的开花,有的不开花,和晏都不认识。
任父手里拿着草药,看着跟儿子进来了两个人,不由得诧异:“你小子带朋友来家里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都没朋友呢。”
任意呵呵一笑,给父亲介绍:“这是我同事渠和晏,那位是她先生周尧夏,他们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
“事情先不着急。”任父拿着草药背着手从草药圃走出来,打量着来的两个年轻人。
最终看着女孩子叹气:“我还以为是儿媳妇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