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宫院深深深几许(4)(1 / 2)
当了那么多年的伪君子,谭凅自以为她说自己的脸皮天下第二厚,那便无人敢称第一。
可当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时,她还是无奈的拍了拍面上的那抹嫣红。
她脸皮是厚,可对方也不遑多让。
青言看着长相与身份严重不符的小丞相,糙汉子突然也有了小无奈。
不过就是碰了一下而已,不应该反应如此之大啊!
且在北方习俗中男子尚能毫无顾忌的一起搓澡,怎的他就如此扭扭捏捏。
怕不是被那名士风度给洗脑了吧。
心里这般想着,他便这般说:“同为男子,大可不必介怀。”
谭凅将头缩进毛绒绒的披风里,掩盖自身的难堪也顺道压抑自家的坏脾气。
青言该庆幸,这段时间里,谭凅有虔心礼佛。
不然,呵呵。
他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不紧不慢的样子本来就让内心焦灼的尚书夫人十分不满。
更不必说,他们现今那副浑身冒“粉红泡泡”的样子,带给“单身”尚书夫人的沉重打击。
为了保持住她“贤良淑德”的外在名声,她一脸阴郁地掐了把身旁丫环的手臂。
小丫环逆来顺受惯了,竟是一声不吭的咽下了苦楚,仿佛毫无知觉般的开口:“还望道长早些动手,莫要继续拖延时间。”
还不等青言回答,他身旁护短的“小炮仗”又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本相的人!”
那小丫环不是青言,没有一个护短的主子愿意不顾一切,为她的无礼买单。
见目的到达,尚书夫人也不再装聋作哑,她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语气淡薄:“不过是一个下等丫环,也敢惹丞相大人不快。来人啊,把她带下去,重重处罚!”
小丫环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谭凅与青言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看惯了生死,无动于衷。
况且与其跟着一个残暴成性的主子,终日挨打受骂;倒不如下辈子投个好胎,安度一生。
解决完看不顺眼的,尚书夫人又继续发难:“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儿上,我已替道长解决了那些个不懂规矩的。那现在,道长你是否也要考虑考虑,替我解决一下我的难题。”
既然青言叫谭凅信他,她便老老实实的放下已经挽好的袖子,找张椅子坐好,在看戏的同时顺道为其加油呐喊。
习惯了孤军奋战的小道长,乍一见谭凅的这番做派,硬是憋出一抹微笑:“既然尚书夫人有事相求,那贫道自当相助。”
倒打一耙这种事,一旦你做了一次,那么,你就会不受控制的做第二次。
尚书夫人眯起眼,用她皮肉松弛的手死死地捏着佛珠,咬牙切齿地道:“有劳道长了。”
看见敌人过的不爽。
那我就爽了。
秉承着这个不知出处的哲理,青言哼着扬州小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白的玉瓶。
他扬起拂尘,走到谭凅面前,用手钳住她的脸并将其向上抬起。
做完这个,他便用另一只手以极其刁钻的形状撬开瓶塞,将瓶中的液体滴在谭凅的眼皮上。
为了让谭凅安心,青言难得开了尊贵的金口,解释道:“这是牛的眼泪,据先人记载牛泪洁净,可见一切黑暗。”
什么是黑暗,大家心照不宣啊。
毕竟宣了要被禁。
滴罢,青言走至尚书夫人身前,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尚书夫人可也需要贫道为你滴上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