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世界二十七(1 / 2)
“母妃,我母妃呢?”二皇子揪着贵妃的侍女珍珠,眼里充满红血丝。
“娘娘……娘娘她还在里面。”珍珠头低着,说话都不自觉颤抖。
“你们怎么敢让她一个人!你们怎么敢?!!”二皇子想到母亲活生生被火烧死,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殿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娘娘咳的实在厉害,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二皇子红了眼,抢过要救火一位侍卫手里的桶,将里面的水浇在自己身上,向着火里就扑,被温景行一把抱住。
“胡闹,火这么大,门都塌了,你如何进的去?”温景行看着火势皱眉。
“可那里面,是我的母亲。”二皇子第一次对自己内心最尊敬的哥哥怒吼,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若里面是皇后娘娘,哥你会不会去。”
“我会。”温景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如今的火势你去了只能送死,你只有保住了自己,才有资本保住你母妃。”
“残疾的皇子如何在后宫护住一个不受宠的妃嫔?”温景行掐中要害。
二皇子没动静了,带还是不甘,在他怀里不断挣扎“那里面是我的母妃,你都可以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他疯狂打着温景行,整个人软在地上,任眼泪流。
“她刚刚说自己生病了,想让我看她,我如果没拒绝,待在她身边,母妃说不准就能活下来,也就不会这样了,为什么我不去看她,哥!是因为我吗?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
盛舒媛一个手刀无声劈向他后颈,见他倒入温景行怀里,给他一个眼神“你去吧,这里有我。”
“母妃,可……”见盛舒媛脸上始终淡然,温景行好像明白了什么,把怀里的二皇子扶给他的侍从,并且拜托侍从好好伺候。
盛舒媛看着温景行远去的背影,手悄然握紧衣摆,过了好一会听见葫芦的声音“娘娘,陛下晕过去了。”
盛舒媛清脆地笑了一声,似讽刺似感叹“送陛下回宫。”
“娘娘要坐轿子回……”
“不必。”
————
“大殿下来了。”太上皇最亲近的太监笑道。
“微臣见过太上皇。”温景行简单行礼,本以为会马上被太上皇叫起,却始终没听见太上皇声音。
温景行只觉被一道视线打量着,他微微抿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起来吧。”良久,太上皇声音都带着威慑。
他不看温景行反应,只冷冷道“带上来。”
“太上皇冤枉啊,奴婢是冤枉的!”跪着的是一名宫女,长的还算清秀,但那几分清秀被泪水糊的一点都不剩,只剩下无尽的狼狈。
“你可知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太上皇的语气似平常温和。
温景行面不改色“微臣不知。”
太上皇听见‘微臣’两字,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自己说。”
“奴婢,奴婢之前只是仰慕六殿下,后来后宫的黄妈妈说让奴婢去服侍殿下,奴婢一直都是没有那个心的,那个时候。”
“太上皇冤枉开恩啊,奴婢与六殿下清清白白,殿下年少慕艾,也是常有的事,奴婢,奴婢……”
太上皇本就不高兴,听这些话更不高兴“照你这么说,都是六殿下的错?”
“数百上千的宫女,她能准确找到你,再让稍微的黄侍女提拔你,再作戏与你日久生情?”
太监尖酸刻薄嘲讽“伺候六殿下的,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你有几把斤两,让六殿下对你念念不忘?”
“奴婢不敢,奴婢岂敢?都是奴婢的错,全都是奴婢的错。请太上皇明鉴。”
“嘴上说都是自己的错,可方才分明都把错处推给了老六,这得是多大的脸,多薄的皮!”太上皇本就怒火中烧,此刻仇恨被开到巅峰。
宫女带着泪,很明显没有读过书,一紧张,话说的颠三倒四,含含糊糊,温景行凭她的只言片语拼拼凑凑出宫女的过程。
她平日里伺候六皇子,仗着皇子年幼无知不懂事偷偷勾引六皇子,甚至还妄图当六皇妃。
“奴婢与六殿下真的是真心相爱,请太上皇成全。”女子眼神闪烁,一抬头,额头被太上皇砸过来的杯子砸出一个窟窿。
“放肆,六皇子为尊,你为卑。卑贱之人也妄图想染指皇子。”太上皇并不是看着宫女,这句话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温景行。
温景行猜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片刻露出一抹笑。
“太上皇,太上皇可以让六殿下过来,我们从始至终都是情投意合,太上皇恕罪,太上皇开恩啊!”宫女双手紧紧抓着衣裙,一个劲的磕头,本就鲜血淋漓的头让地上显的更狼藉不堪,那血腥味更是呛人,让太上皇不由眉头一皱。
“拉下去。”太上皇盯着温景行,一字一句道“杖毙。”
“太上皇恕罪,太上皇开恩,太上皇……”
敢请戏台子是特意摆好给他看的?
温景行看着这杀鸡儆猴的戏码,笑容深了不说,本来随意慵懒的站势认真了少许。
“这等卑贱之人居然肖想皇子?”太监愤愤道“竖子也配?”
太上皇淡漠道“痴心妄想,好高骛远的女人。阿景,你说,这种不懂得尊卑的人,该如何处置。”他的言语间多有敲打。
此事一出,若是那女子乖巧,还能提个侍妾。若是女子狂妄,顶多踢出去被大棒子打死。
这等小事哪会劳动太上皇出手?
太上皇是想借这件事警告温景行,收收自己不堪的想法。
他看出了温景行对盛舒媛的感情,想借这件事提示温景行。
温景行看着太上皇,风轻云淡道“太上皇错了。”见太上皇挑眉,浑然不觉气氛尴尬,无视太上皇青紫的脸“此女子哪里是不懂得尊卑,就是太懂尊卑,才会想从卑到尊。”
“人人都有向上走的权利。对于女子,这条路可以说最短的捷径。在我看来,就如男人征战沙场,官场上明争暗斗没有区别,若真当上六皇妃,她也是凭自己的实力。只是她选择了最短的路,而儿臣选择的,是最艰难的那条。与她,没有两样。”
太上皇一顿,本来想好的话被这句话卡住“你,有这种想法已然就十恶不赦,混账至极!你还妄图……你们都给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