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余梦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难道是窗外的月太明亮了?她只好坐在暗暗的床角,蜷缩着身子,偷偷装睡到天亮,这一晚,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脑海里全是赵至诚,喜来说她舍不得哥哥离开,难道她也是?可是明明没有去想这件事啊。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余梦烟就早早起床了,早晨有些清冷,点亮了灯盏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书,只有走进书里,她可能才会不去想那些弄不明白的事情,听着外面有声音,估摸着是母亲起床了,她赶紧吹灭了灯,躲在被子里装作睡觉了。
这几日,她如平常一样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余代勖和周氏都没有看出她的心事,只是认为女儿现在越来越懂事了,为此还很高兴。
刚过完中秋的两天后,余梦烟和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看书,突然窗户外有声音,她惊觉的放下书,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是喜来。
“喜来,你怎么来了?”
“我哥今天就走了,现在已经出了家门。”
“那你怎么不去送他,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余梦烟听了,心里一惊,不是说要过几天的吗?怎么突然提前了行程?可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送哥哥到街上的时候趁着人多偷偷跑来找你,跟你说这件事的。”
“不必了,你还是去送送你哥吧,我还要看书呢。”
余梦烟说完要关上了窗户,可被喜来生气的给挡住了。
“哼!我哥还一直回头看呢,我想他定是想你来送他,就偷偷跑过来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冷漠,亏了我哥对你的……”
“对我的什么?”余梦烟转身问道。
“我哥喜欢你,你却视而不见,令人伤心。”
“你胡说!我对至诚之心犹如你一般,你哥定是留恋此地,故而回头望望。”
“其实我也搞不懂我哥昨晚说的那些话,但是我知道,他希望你去送送他,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喜来听了猛然松手,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生气的走了。余梦烟失落的坐下来,她拿起书,想要用看书的方式将满腹的心事挤出体外,可一切都是徒然,却是想着不去想关于赵至诚离开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像能长出爪子一样死死的抓着,渗入体内,怎么挤都挤出来。
她生气的将书扔在地上,不停的在房间里徘徊着。
赵至诚经过张爹爹家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做着竹编,看了看双亲,同意他过去看看,已经是很久没有来看看张爹爹了,这次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待他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张爹爹是否还在人世。
见着至诚来了,张爹爹赶紧起身相迎,赵至诚几步跨过去,将他扶坐下来。问了张爹爹的身体情况,听着声音这么洪亮,手上这么有劲儿,定能活得长久,能看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