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爱在心口难开(1 / 2)
他吻她,她哭闹着抗拒,仿如他的温柔是毒药。
她哭得越厉害,他的理智越难以找回。
宁珂不是不心疼,他的理智与情感拉扯着,怒意与怜惜混杂在一起,他不忍看她的脸,任她趴在枕上低泣。
他听她断断续续地重复一句话:“你这样对我,我不同意。”
一切都是那么矛盾,他珍视她,重视她的一言一行,却又在此刻狠下心忽略她的意愿,以温柔之姿,强迫了她。
宋惟诺哭到岔气,长发与泪水蒙了满脸,浑身脱力,瘫软成一团,闹不动了。
她始终没有回应他,看起来很狼狈,这不是宁珂想要的。他抬手轻轻地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湿发带着泪水的黏腻,粘在他的手指上,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宁珂吻她红肿的眼睛,她偏头躲开,依旧是抗拒。
“惟诺。”
他唤她的名字,她捂着耳朵不愿听,她无助无措无力,他抬手轻柔地握住她的小手。
“今天是我做的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丢你一个人面对难题,再不会对你有半分的试探。惟诺,你要相信我。”
她绷着唇,没有给他回应,让他一阵心慌。
宁珂蹙眉,他们怎么回事,怎么就要闹到天翻地覆、支离破碎的地步?而且还是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他能感觉出她心里多了一道屏障,他们之前起了隔阂,凭空而生的距离感,让他心口忡忪。
宁珂起身坐在床畔,胸口闷涩,像卡进了一口浓烟。
“惟诺,对不起,我并不想伤你,也不愿强迫你。”
“我相信你,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的试探没有恶意,没有猜忌,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如何表态、如何做。”
“无论袁锐是否有逾距的行为,我都会动用一切手段开除他。我不可能放任你与图谋不轨的人共处,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你知道,我向来只做最坏的打算,但我对你从来都怀着美好的希冀。因为你,我似我非我,似你非你。我愿意为你改变,愿意磨去棱角,愿意倾尽一切去经营我们的爱情,做你心目中最理想的丈夫。遇到你,我不切实际,我想要长长久久,与你白头到老。”
“惟诺,不要拒绝我、抗拒我,我也会累、会伤心、会绝望。”
“我不是圣人,不是神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关心则乱的丈夫。”
宁珂背对着宋惟诺说了很多话,她一声不吭。
当他沉默时,房间里陷入一片静寂,可以听到雨打窗的声音,屏息静听,还有她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爱在心口难开,痛弥漫四肢百骸,此刻无人可以入眠。
*
雨天空气湿腻,室内潮闷,掩盖心事。
蜷缩在凌乱床单上的女人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不舒服。她满脸泪痕,心里混沌,体内泥泞,鼻息间还能嗅闻出他的味道。
宋惟诺听了半宿的雨声和宁珂的内心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