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头发短见识浅(2 / 2)
“方便检查,证明我真心可鉴。”
宋惟诺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查手机太无聊,按了清除键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不如直接查你这个人,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味。”
宁珂偏头闻她的发香,顺便捉住她的手按在心口:“没有异议,随时随地,任你检查。”
他抱着她倚靠在床头,心里痒痒的,手也不太安分。
她狠狠地拍了一掌他的手,兀自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她抬手戳了戳手机,正经地提醒他:“褚老问你工作的事,你回个电话吧,再晚他可能就休息了。”
“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医院里。”他调出通话记录回拨号码,“一院之长,哪是那么好当的。这个点他就是在家,也睡不着。”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电话就接通了。
“褚老,我是宁珂。”
这一通电话讲的时间很长,有问候挂念,有关心爱护,有未来规划,有担忧质疑,最终落在包容理解。宋惟诺枕在他肩头,电话里说的什么,他没有回避她,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宁珂离职前,褚老为他写了一封推荐信,有意让他去医大第一附属医院就职,等了这么久他都不提正式工作的事,老人家自是坐不住要来问问。
“褚老,不急。”
“什么不急啊,公立医院是想进就能进的吗?人都得靠机遇,不是有能力有经验就万事大吉,对的时间要做对的事,这才是生存之道。我已经问过一附院的朋友了,今年恰逢疫情,医护岗位都有待扩充,我和对方提了一嘴你的情况,人家对你很满意,让你抽个时间去看看。”
他很了解褚帛戈,医生出于职业习惯,大多严谨细致,对事对人都多留意一分,照着最周全去考虑。褚老口中的“看看”绝不是简单的去一趟参观一下,怕是人际都给他疏通好了。
宁珂理了理那铺撒在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我会去‘看看’。”
“宁小子,男人有稳定体面的职业,不仅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身边的人。以你目前的社会地位、经济能力或许并不在意去哪家医院就职,甚至有没有正经工作都无妨。但这些对你来说无所谓的东西,恰恰就是评判你的安全感与定性的方法。你要为阿诺那孩子多考虑啊。”
听到这里,宋惟诺猛地辗转过身,不料长发扯在他指间揪痛了头皮,她的大眼睛立时染了湿意。
褚老还在啰嗦和规劝,宁珂却已无心听了,他将手机丢到一旁,歉疚地揉了揉她的头。
他自然不知道具体是扯到了那一块,揉的地方也是粗略判断,根本不对。
宋惟诺无奈地打断了他不对头的安慰,示意他继续去听电话。
脱开他的怀抱,她觉得有点冷,不由搓了搓手臂。他怕热,屋内空调温度随他意调的很低,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倾身伸臂要拿,头皮又是一痛。
这次是宁珂不小心压住了,而且他背对着她讲着电话,根本就没注意到。
她保持着半躺的动作,期待他无意中关注到她,结果一直等到他挂电话。
宁珂撑起身将手机搁到床头柜上,还不忘记调成静音模式,转过身看到她手肘呈直角撑起上半身,保持着一个稍显怪异的姿势,他不由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他无辜的表情和语气让宋惟诺来气,她“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完成之前想做的事,拿起遥控器将温度拔高到27度,不解气又上调了一度。
“你到底怎么了?”
宁珂看出了她在生气,却不知道她大晚上突然气什么,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你说我怎么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宁珂答得理所当然,听在女人耳里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看不透我的心,不知道我在生你的气?”
他自检了一遍自己从醒来到现在的所有言行,自觉没有错,他低声求和:“大晚上该睡觉了,咱不生气,脾气留到明天用。”
“你说我耍脾气?”宋惟诺推开他,“疼不在你身上,你自然感觉不到。我不和你这头发短见识浅的人一般见识。”
“乖,我头发短见识浅,好了,咱不生气了。”
宁珂还是想要抱着她入睡,伸手把她捞回来圈进怀里。
“凑这么近干什么,你不热啊?”
“就是热才要一直抱着你。”
宁珂确实觉得热,抬手利落地扯掉上衣。怀里的她皮肤惯常比他凉一些,比室内的温度更宜人,他不打算撒手,揽得更紧了。
什么歪理邪说?
宋惟诺气不过,转过身对着他胸口咬了一口,见他还不撒手,又咬了一口。
她咬得很准,就冲着他胸前一点。
听到他闷哼一声,她愤愤道:“这是你压住我头发的惩罚。”
绕了这么久,宁珂终于明白了她是生的哪门子气,他本就不恼,此刻心情大好,不由出言逗她:“我还挺喜欢这种惩罚,不如再来?”
“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