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之“五不得”与“三禁”(2 / 2)
“别跑!”阿青大叫一声,也拔腿追了上去。
自小在山中野惯了,阿青的脚程还是很快的,没追个五六十米,就一脚踢倒了那个小贼。
“呦喂,你真厉害啊,居然能抱这么多。”那人被阿青踢倒在地,怀里的伞全都掉了出来。居然有五把之多。那小贼连忙爬起来一溜烟串进了小巷子里,阿青也不追,自顾自的捡起了伞,抱着回去了。
店外人还未散完,阿青就抱着伞靠在不远处的梧桐树旁,想待会再还伞,摸着胸口的那枚扳指正是愣神,一阵劲风从脖子后传来,阿青反应很快,往下一俯身在往左边一踏,边避开了。
“臭小子你胆子肥了!居然敢偷我家的伞!”
偷袭他的那个人仍然不依不饶,又是一拳打过来,阿青刚要回头解释,这一看见身后那人的脸,便如五雷轰顶,当时便惊在了原地,这一惊连对方打来拳头也忘记躲开了。
劲道十足的拳头这一下便打在了阿青的鼻梁上,两道鲜红的鼻血立刻流了出来。阿青顿感头晕眼花,一下跌靠在了树上,怀里的伞也全掉在了地上。
打他的那个是个少年人,比阿青大不了多少,此时看阿青倒地了还不想罢手,揪住阿青的衣襟挥起拳头还想再打,却被一道声音喝住了:“阿措住手!”
近在咫尺的拳头还是没来得及收住,又一次稳稳当当的落在的阿青的鼻子上。阿青两眼一黑,脑海里的震惊还没散去,眼前凶狠的少年,跟他那天梦到的叫凤笙去死的男孩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白老太爷,这四少爷今儿个就回来了,您看这祠堂的事?”下人恭恭敬敬的立于堂前。
“他也肯回来!到底还算不算我白家的子孙?”堂上端坐着一位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半白的头发,却并无龙钟之态,双眼怒目有神,眉峰高挑,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副家主风范。
“老太爷,您可别动怒,四少爷这不是也回来了嘛。”那下人一听更是恭敬,身体也愈发弯曲。
“一个两个都不给我省心!”白老太爷重重地用手杖点了下地,“这次家族会议,有必要再给这些小辈说说白家的家训规矩了!”
“这小礼不是说今日回来吗?这家里的祠堂祭拜都要开始了也不见个人!”中年妇人保养的极好,上挑的弯眉与凤眼使她看上去一副精明之态。身上穿着的是素色锦服,又度了暗纹,手上还缀了两枚翡翠戒指,很有些奢华。
“唉,只怕又要惹咱爹生气了。”中年男子蓄着短须,“就数他最不给我省心。知道他爷爷是什么人物,还敢这样怠慢!”
“今日是一年一次的家族祭拜会议,我们白家也是个大家族,不能没有规矩!”白老太爷正襟坐于堂中的太师椅上,两旁分坐着白家一众太太老爷和众多年轻小辈。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皆不敢接话,只默默听着,白家的老祖宗一动怒,那便是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相妄。
“我虽不管家中事务多年,但这说话教训的资格倒是有的。”白老太爷环顾了堂下,“白家人不能忘了本,承得先祖的庇佑才得今日,但每年的家族祭拜都有人不来,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嗯?”这嗯字拖了个又重又长,端的是威严十足。
“老太爷说的哪里话,我们可是每年都在的,只是时景他公务忙,这中间也缺了几次……”台下一位妇人忙笑着开口。
“时景我是知道的,为着国做事,倒可以谅解。”白老太爷摆了摆手。这妇人是白家长男白哲之妻谢莹莹,生了对龙凤胎,男儿名白时景,女儿名白时雨,白时景自幼好文武,十八参军,如今已经是坐到了中校的高职。
“白家家规,一,不得缺席家族祭祀,二不得亲友不团结亲爱,三不得仗家族势力欺人,四不得坑蒙拐骗辱没家族颜面。”白老太爷又正了正嗓子,“此外遇凤姓之人,禁接触,禁结交,禁冒犯。你们都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堂下一干人等纷纷陪着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