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冷淡女家丁(2 / 2)
阮智容不是李琰生的,而是她从阮向忠某个侍妾抱来的。
李琰是启明王朝皇女,夺嫡失败后,李琰隐匿在这个小镇。
李琰之所以会嫁给阮向忠,也是因为他易掌控。
她看不上阮向忠,自然不会为他生孩子,不过又需要一个孩子,就抱养了阮智容。
李琰不会承认是她教导不利才导致阮智变成这样,她只会认为阮智容的错。
给了他那么好的资源,却长成了一个废物!
废物也就罢了,还没有自知之明,还敢惦记路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自打听到路云就是明月教教主,掌控着江湖上最大的势力后,李琰一刻也坐不住了。
李琰养精蓄锐了二十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她回到京城,一举夺得大权。
李琰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给路云送去书信请求合作——路云助她坐稳位皇位,她助路云一统江湖。
路云没有拒绝的理由,答应了与李琰合作。
尘埃落定后,李琰尊明月教为圣教,封路云为国师。
李琰这般示好,路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别人真心对她好,她也不可能再表现得太过冷淡。
何况李琰有她母亲的几分神韵,路云便把她当成长辈一样尊敬。
不过路云没忘李琰还是个帝王,两人相处时,路云也把握着一个度。
两人的关系如李琰如愿亲近不少,李琰却觉得心里还是很空,总感觉不满足。
路云身为启明王朝国师,一教之主,人气居高不下。
尤其是人们得知路云还未成婚时,一个个疯狂了,都在幻想着自己会不会是特殊的那一个,挖空了心思往路云面前凑。
路云把她当长辈,李琰也把路云当成一个合眼缘的小辈疼,在她心里路云的婚事自然也该她做主。
路云早到了适婚的年纪,身边也该有个知心人了。
那么多人对路云有意,证明她看人的眼光不差,她应该骄傲才是。
李琰却高兴不起来,在她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一个都配不上路云。
李琰暗中把这些窥伺路云都解决了,没人再敢打路云的主意,她这才满意了。
皇宫,御书房。
李琰揉了揉眉心,就算现在她皇位稳定了,但每天还有很多国事等着她处理,一日都不得闲。
素鸢给李琰倒了一杯茶,心疼道,“陛下,喝口茶歇歇吧。”
李琰从一堆奏折分出心神后,脑中就不自觉浮现路云的影子,问道,“国师今日做了什么?”
素鸢有些迟疑,久久没回答。
李琰心下一沉,声音变冷,“素鸢,你知道的,朕不喜欢隐瞒。”
素鸢连忙低头认错,全盘托出,“回陛下,国师与丞相在府上饮酒,据探子来报,两人、两人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好一个相谈甚欢!”李琰拍桌站了起来,神色愠怒,“现在呢?”
“丞相醉了,在国师府宿下了。”
李琰怒极反笑,一刻也不能等,“摆驾国师府!”
素鸢想说这么晚了,国师都睡下了,不过想到李琰还在气头上,她就什么也不说了,下去吩咐了。
国师府。
本该安眠的夜晚,因帝王的到来,府上的灯笼被迫全部亮起。
李琰坐在大厅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下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安静地等着国师大人的到来。
路云姗姗来迟,玉白的脸上飘上一抹红晕,眼尾也有些潮红,还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眼眸半睁未睁,优雅而慵懒。
这般的路云,李琰还是第一次见。
在她的印象中,路云从来是冷静自持的,从未像今夜这般,放松?
李琰莫名有些不愿别人看到这样的路云,她挥退左右,直到大厅只剩下她和路云。
“陛下这么晚来做什么?”路云冷淡的声音因为太轻,像是带了钩子,勾得人又痒又酥。
李琰积了一肚子的气竟就这样消了,“朕来看看你。”
大晚上闹得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过来看她?任谁都不相信。
不过路云也懒得较真,“如陛下所见,臣现在很困,陛下看过了就回去吧。”
李琰闻言,哑然失笑,普天之下,敢赶帝王走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朕今晚宿在这。”
路云没疑义,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李琰的,李琰想住哪,谁又敢多说什么?
“朕今晚与国师抵足而眠。”李琰一步步试探路云的底线。
“臣可以为陛下寻来几位男宠,相信定有合陛下心意的。”路云眼里恢复了清明,多了几分距离感。
李琰知道她惹路云不喜了,她应该就此打住,但她不愿。
她是帝王,天下一切都是她的,她为什么要隐忍?
“朕认为还是国师更符合朕的心意。”
“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路云冷眼望她。
李琰笑,“朕自然清楚。”
“倒是国师,是在拒绝朕吗?”
两人僵持了很久,到底是李琰先败下阵来。
“朕开玩笑的,国师不愿就算了。”
李琰在国师府宿了一晚,竟意外睡得安稳。
翌日,李琰回了皇宫,不久就把丞相召来。
富丽堂皇的帝王寝宫,李琰坐在高处,凝视着跪在下方的身穿丞相官服的男子。
也许是身居高位能改变一个人,昔日卑微的家丁竟然长得如此丰神俊朗,清贵雅致,也难怪路云会被他吸引。
李琰的目光锐利,如有实质地钉在他身上,南星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南星就是如今的丞相。
李琰欣赏他的才华,不介意他是一个卑微的家丁,提拔他为丞相。
如此恩典,南星无疑是感激的。
不过伴君如伴虎,哪天被拉下去也不意外。
“昨日,你与国师都聊了什么?”
果然,陛下会问起这事。
事关国师,陛下总会格外关心。
南星与路云也没聊什么,不过是聊了一些关于阮仪的事罢了。
从路云口中,他得知阮仪已经是死了,为路云而死。
阮仪毕竟是他的旧主,人死了,南星多少有些怅然,难免就喝了些酒。
李琰听到路云与阮仪后来竟然有这么一段故事,心有芥蒂,后面又听到阮仪死了,她眉头这才松了些。
一个下贱的庶子能为路云而死,也算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