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冷淡女家丁(2 / 2)
对于这些男宠,路云并没有做出什么安排。
“先安排他们到月枝阁住下。”月枝阁离路云的宫殿最远。
雪裕有自己的考虑,这些男宠的身世背景还没调查清楚,他绝不容许他们有蛊惑主上的机会。
“是。”
……
管事带着这群男宠来到月枝阁,给他们讲了下明月教的规矩,便想着该怎么安排这些人。
月枝阁足够这些人住下,不过房间有大有小,有好有不好,全凭他怎么安排。
管事想起方才那个面纱男子行为如此大胆,教主却没有怪罪他,说不定哪天就上去了,在分房间的时候,特地关照了他一下。
于是,其他人都是两三人一间,就面纱男子一人一间,还是最大最好的那间,其他人自然是不服气。
管事走后,他们私底下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凭什么他一人一间!”
“就是!”
“……”
想起面纱男子今日在大殿出格的表现,他们忽然就有了答案,顿时嫉妒不已,明里暗里开始排挤面纱男子。
面纱男子就是阮仪。
面对其他人的排挤,阮仪不以为意,他还看不上这些人,一帮蠢货!
葛一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明月教教主路云。
阮仪知道这个真相时,竟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路云还是阮府的家丁时,无论是她身上的气场,还是周围人对她的态度,都让阮仪觉得她不简单。
那时候,阮仪是想通过攀上路云这棵大树来改善自身处境的。
阮智容这个嫡少爷都对路云态度不一般,阮仪不认为自己勾搭一个家丁有什么好丢脸的。
阮仪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和姿态,必定能够拿下路云,没想到最后竟输得那么彻底。
现在老天又给他一个机会,这次他绝不会认输!
……
紫花林,花香清浅,随风所至之处,紫花摇曳,簌簌花雨漫天,细碎的光洒了一地,宛若一片梦境。
玉做的人就在这样的在这片天地尽情地舞着,耀目的红配上漫天的紫,如花间诞生的精灵,集天地华丽与灵气于一身,又似弱柳扶风般柔弱,叫人心颤又心折。
萧柔抱着琴跟随路云在这紫花林漫步,这里风景佳,空气好,路云有时间都会来这里坐坐,喝喝茶,弹弹琴。
明月教的弟子大多有自己的事做,又知教主常来这里,轻易不敢打扰,久而久之这紫花林也成了路云的私人领地。
没想到今日却多了个不速之客。
萧柔不动声色打量着不远处正在忘我跳舞戴着面纱的红衣男子,一副楚楚可怜多情绝色之姿,真是好心计。
她又看向自家主子,神色未变,视线却始终不曾从男子身上移开。
萧柔沉默不语,在主子没有发话之前,不做任何反应,安静地当一个背景板。
“教主!”
跳舞的红衣男子正是阮仪,天知道他为今日的偶遇不知做了多少准备,好在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他终于在最完美的时机偶遇了女子。
阮仪像是才发现路云的到来,慌乱却不失美感地停下动作,低头虔诚地跪在路云面前,却不经意地露出一截美丽宛若天鹅般的脖颈,无端多了一丝脆弱,惹人生怜。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路云问道。
阮仪身形颤了颤,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好不委屈,“教主,您不记得奴家了吗?那日,在大殿上,奴家为您献舞,还喂您喝了一杯酒。”
阮仪见路云不为所动,美眸硬生生挤出两颗泪珠,美人落泪,百炼钢都能化作绕指柔,“奴家对教主一见倾心,却迟迟不得教主召见,心中郁郁,偶入这紫花林,深感震撼,就忍不住跳一支舞聊以慰藉。”
“却不想,竟能在此遇见教主,感谢上天垂怜!”阮仪双手合十竟能做出一副“感谢上天”的样子。
萧柔抱琴的指尖泛白,却又不知想到什么,无力地垂下眸子,不发一言。
路云似对男子起了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仪闻言,面纱下,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盈盈望向她,“教主,奴家唤阮仪,您可唤奴家仪儿~”
“阮仪?”
阮仪幻想了无数遍,可是当路云真正念着他的名字时,浑身还是忍不住一颤,从心底漫出的甜意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他的那双眸子都为此泛起了水雾,脸颊更是潮红不已。
“是,就是奴家。”
“奴家能从教主嘴里听到奴家的名字,一颗心都要化了,就算是此时死了,也无憾了。”
上次各小门派献礼时,萧柔不在。
一般她都不出席这种场合,都交给雪裕或是紫嫣,她只一心一意地服侍路云,别的事一概不管。
不过后面她也从别的弟子嘴里听到宴席上的概况。
那些人竟然给主子送上男宠!
有个男宠献舞时甚至大胆地倒在主子怀里勾引主子!
想来就是面前的男子了!
萧柔杀人的目光瞬间化作如有实质的刀刃袭向阮仪,却在看到对方绝对出色的姿容时,这把刀刃倏地无力掉落,湮灭不见。
主子已经到适婚的年纪了,身边却无一个贴心的人,若是前主子在天之灵知晓,一定会很失望吧。
她不能那么自私,主子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萧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安安分分当一个听话的侍女。
阮仪的注意力完全没分给萧柔,不管她怎么想都不管他的事,他的眼里只有面前的紫衣女子。
葛一,不,路云,我是阮仪,你一定早就认出我了对吗?
“教主,”阮仪跪着挪动到路云脚边,如救命稻草般抓住路云的裙摆,“求您让奴家留在您身边,为奴为婢也好,只要能待在教主身边,奴家什么都愿意!求您~”
“什么都愿意?”路云俯视着她脚边的男宠,那双温柔又冷淡的浅棕色眸子此刻似掺了蜜的毒药,能够叫人生亦能够叫人死。
如同黑暗中那束唯一且温暖的光,即使是飞蛾扑火注定燃烧自己,他们也要竭尽全力地去靠近。
“是,只要能留在教主身边,奴家愿奉上自己的一切!”阮仪渴望得太久太久了。
他以为对路云是利用,什么时候陷入都一无所知,等到发现时却已经无法自拔。
“好,那就让本座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
阮仪脑子如生了锈般一时转不过来,他怔怔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想了半天,他忽然眸子一亮。
他试探性地抓住路云的手,交叠的两只手同样美丽,是上天最杰出的艺术品,仿佛本就该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