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得罪皇族(1 / 2)
“你快去马车上,此人交给本王!”宁王轻声安抚着,而桃之夭则心中暗喜,总算能得了机会逃脱,便立即想要离开。
关山月急了,正要上前阻拦,岂料那宁王竟挡在了他身前,关山月根本不想理会此人,正要动手,突然听到一声怒喝自身后传来,紧接着,他只觉得背后如遭雷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月神大人!!!”凰音此时好不容易从曲曲折折的品花楼跑了出来,便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她失声惊呼,立即跑了过去。
而方才出手之人,正是监察所中人,监察所中人均非凡夫俗子,有妖族特派官员,亦有朝廷挑选出前往逐玉山修炼过一番回来当值的修士,他们方才看到这边响动,本不属自己管辖之事,但见那人胆大妄为,竟生生一人之力伤了多人,便不得以出手。
“见过宁王,”监察所的巡检头儿收回手中蕴含雷刑之力的长鞭子,躬身对着宁王拜了拜。
宁王点了点头道:“本王府兵皆被此人所伤,劳烦你们将人送到本王府上,本王定有重谢。”
“举手之劳,”一众巡检之中的头儿拱手一拜,目送宁王前往马车,正要去押关山月,却见一清秀少年挡在了面前。
“不许你们碰他,你们这群坏人!!”凰音见关山月昏迷不醒,急的双眼都红了,眼见这群人围了上来,也忘了害怕,顿时挡了上去。
巡检头儿示意其他几人带受伤的府兵离开,自己则皱了皱眉头,他看出面前这少年似乎不是凡人气息,但此事毕竟非那少年所为,所以也不在他所管辖之内,但若那少年用法术还手,他便能够出手了。
“让开,此事与你无关,他伤人在先,自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巡检头儿推开凰音,道:“你若要帮你家公子,便回去好生准备,此事只怕要闹上公堂,还不快快离开!”
“不许你们碰他!”凰音根本不懂对方所说,再次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巡检头儿见道理说不通,脸色一沉道:“你若妨碍公务,我便连你一起带走!”
凰音根本不予理会,只见几个人朝着昏迷不醒的关山月围了过去,顿时慌了,立即上前维护,巡检头儿无奈,只得伸手在她颈后一拍,最终将昏迷的二人统统押送去了王府。
此时的王富贵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些事,他自认出桃之夭后,便留了凰音一人在品花楼,自己逃命一般的跑回了客栈内,直到天黑都不敢出门一步,桃之夭与他有过数面之缘,还有些小小过节,很难说自己被对方认出会不会通知父亲。
只是天色越黑,却人不见二人回来,心中有些疑惑,却想到此处是卧龙国都,他二人决计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如此想着,他便安下心来,兀自在客栈里休息,却不知关山月那边已经身陷险境。
宁王府内不得私设牢狱,关山月二人被送往王府之后,宁王私心想着教训对方一番取悦美人,岂料桃之夭仿若受了惊吓,如何也哄不好,他无暇顾及关山月等人,一心只想获得美人芳心,便命下人将他们送去了府衙。
此时天色渐晚,凰音猛地惊醒,发觉自己身处一片昏暗脏乱之地,一时有些迷茫,待到清醒过后,顿时惊怕不已,她环顾四周,便看到四面都是墙壁,地上是发臭的干草破布铺成的褥子,只有高墙上一面极其窄的窗户透出一点光亮。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扇玄铁大门,根根玄铁柱接近手腕粗细,外间是一条幽暗的走道,只有油灯那黯淡的光辉在外间摇曳。
“月神?月神大人?!”凰音看着这恐怖之地,顿时害怕不已,她四处看了一眼,立即就看到一侧墙角下的关山月。
关山月生生受了那巡检头儿的雷刑之鞭,直到此时还未苏醒,凰音又惊又怕,眼泪竟又憋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抱着关山月不断摇动对方,却仍不见苏醒,哭了许久才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双手掐诀,就往关山月的心口注入治愈之力。
不多久,关山月才闷哼了一声慢慢转醒,他背上的伤在凰音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此时却因酒力而有些头痛欲裂,他睁开双眼,没过多久就发觉了异样。
“这...是何处?”关山月站起身来,揉着额头观察此时所处环境。
“不知道...”凰音收了眼泪,讷讷摇了摇头。
关山月却在环顾一圈之后大概明白了此时他们的境况,他心中大叫不妙,却没有过多惊慌,而是默默站起身,看向另一侧高墙之上的一扇窄窄的铁窗。
就在此时,外间传来脚步声响,就听到叫骂声传了过来:“吵什么吵,害的小爷方才输了不少!”狱卒气急败坏,手持一根四棱铁尺走到门前,狠狠敲打铁门,发出极其刺耳的声响。
凰音被这震耳的声音吓的不轻,顿时捂住耳朵叫道:“不要敲了!”关山月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为何将我们关在此处?!”
“哟呵,你这话问的可笑,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又重伤宁王府的府兵,天子脚下,这府衙许久都没人进来了,你倒是给哥儿几个寻了些事做,”那狱卒嗤笑了几声看向又走来的几名狱卒。
其余几名狱卒纷纷围在门前,像是看什么稀奇事物一样看着他道:“倒是奇了,连宁王府的府兵你都敢打,下手还那般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那女子盗取我的东西,并非是我要对她如何,宁王不分是非便维护那女子,动手在先,我又如何不可还手?”关山月知道此地不是轻易硬闯的出去的,只得压下怒意解释道。
那几名狱卒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是非黑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对皇室中人动手,这罪名已经足以处死你千百遍了。”
另一人接着说道:“不过王爷也并非草菅人命,只是方才那罪,你若认了,吃段时间苦头,待他气消,便不会记得你,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宁王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凭什么就叫人认罪?!”凰音怒道。
那方才输了银钱的狱卒伸长脖子朝里看了一眼,斥道:“方才就是你吵吵闹闹,哭的像个娘们,害的老子连输了好几把,你若再吵,我便先将你舌头割了!”
凰音浑身一颤,连忙躲到了关山月的身后。
门外几人轰然大笑,其中一人道:“你瞧瞧他,倒真像个娘们,不过这年头,公子哥儿们养几个小白脸倒也常见的很!”话音落下,几人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