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小卷毛(1 / 2)
听完我爹唉声叹气讲完事情始末,叔爷爷非常少见的低声爆了句粗口,紧皱眉心,狠狠吸着旱烟屁股儿。
叔奶奶嘀咕了几句死妹子、作孽后,仔细问起厌厌的伤势。
我爹恨铁不成钢的说:“祸害遗千年,你放心,她命长着!”
叔奶奶拍拍胸口, 好似把卡在喉咙里的心脏,小心抹到胸腔里呆着。没一会竟然跺到我娘旁边,仔细问起谭正的长相、年龄与家庭条件。我妈被气笑了:“现在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x妹子不要再招惹别人就行,不然城里那女人可不好对付!”
一年中最辛苦的双抢又来了,二叔叔不让大婶婶下田,让她在家干干家务,带好壮壮,由着二叔叔跟三鸡公,我爹娘四个人在田里捣鼓,叔爷爷从大叔叔没了那时起,身体已经虚了,只能插插秧子,干不动重活。两三天后,田里活儿进展不大,大婶婶不顾二叔叔一再阻拦也下了田。
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傻把式,在烈日下帮我家割稻子,村里好多人惊了个诧,也把他老娘气得直翻白眼。他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头,从来没有下过田,养得细皮嫩肉,白净秀气,几天晒下来,小白脸儿成了黑中带点暗红的驴粪蛋。
兔兔跟我干家务,壮壮由叔奶奶看管。叔奶奶对壮壮极为宠爱,经常抱着壮壮在厅屋里,指着大叔叔的画像,教他叫爹爹。教着教着就哭起来,由慢慢的哑声流泪,到最后无法自控的哭嚎。
厌厌被打伤的第三天,大婶婶娘从河对面送了几只鸡过来,给大婶婶补身体下奶。傻把式娘帮忙杀了后煮好,叔奶奶偷偷盛了小半碗,托一个在城里干活的叔叔带给厌厌。
二叔叔回来知道后,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考验农民生理极限的双抢快搞完时,厌厌娘娘“荣归故里”,被小结巴两口子用高大上的摩托车给送了回来。
叔奶奶喜极而泣,把怀里的壮壮递给我,把厌厌拉进了杂物房,半年多没有会唔的两神女,躲进房里呱叨呱叨去了。
小结巴婆娘脸上却并不祥和,跟我娘聊天时,几次断语,一副无力吐槽的模样:“唉,你家那妹子,我们实在敬不起这尊菩萨,天天要洗四五个澡,那自来水天天“哗哗哗”的流,一滴水一分钱,那水流得我心口痛,她那身上到底是有什脏物?”
厌厌娘娘到了城里,这高级讲究并没有丢,且条件更好,不用求人抬水了,可能她不知道,在家里这样洗只费点力,到了城里,费的可是人民币。
我娘苦笑着摇摇头。
小结巴婆娘又说:“衣服天天给她洗得干干净净,收进自己房里都不动一下手,每餐饭不是说菜咸了,就是淡了,怎么都挠不到她的痒痒!”
我娘只得又苦笑。
厌厌娘娘荣归故里,高兴的只有叔奶奶一个人,我爹娘倒是无所谓,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我们三个小的们可是怨声载道,娘娘的回归意味着我们要多些高级活儿要干。
兔兔最惨,在干活的间隙,还得分出一只耳朵、眼力,防备厌厌冷不丁的突然袭击。
厌厌回来后,傻把式不再下田了,天天跟在兔兔忙碌的身影后,当起了贴身保镖。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不到一个月,我们快开学时,春天在意想不到中来临。
小结巴的高大上又”突突突“的在池塘边响起。
小结巴舌头打着结儿,满脸堆着讪讪的笑,差点把嘴皮子别扭的扯向了耳朵边,露出最边上的牙龈肉。
无事不凳三宝殿,特别是这样精明的生意人,他是来请厌厌娘娘重新出山的。一再痛骂自己婆娘头发长见识短,费了点水钱就像挖心割肉,其实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钱。他本人对厌厌娘娘是非常喜欢,非常膜拜的。
原来,没有了厌厌在溜冰场,就如展览厅里没有了那颗璀璨耀眼的海洋之心,立马黯然失色。最气结的是在小结巴溜冰场的旁边,新开了家溜冰场,里面还有个舞台,可以男男女女搂着跳交易舞,里面几个妹子颇有姿色,之前围在厌厌身边的那些屎蛆虫,如发现了新鲜冒热气的便便,全部涌向了别人家的“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