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厌厌被囚(1 / 2)
我娘睡觉前还心疼得直哆嗦,毕竟在90年代初期,农村人都不富裕,何况当时小猪家被厌厌搞得多灾多难,一年来就没有消停过。
小猪爹心痛的说:“算了,衣服不算个事,我是心痛x妹子啊。越看越不对劲了!”
我爹当着我跟弟弟的面,回忆起厌厌小时候,无比痛心的说:“x妹子小时候多乖啊,人见人爱,圆碌碌的大眼睛,白得胜雪的皮肤,小嘴巴奶声奶气甜得很,天天跟在我后面叫大哥,缠着我抱她出去玩,就是我去地里干活,她也要跟着去。 我干活时,她就乖乖坐着玩泥巴。没成想啊,这么一颗好苗子,大了是这般模样!”
说到最后,我爹双手捧着脸,哭了许久,我娘也哭得说成不话,让我跟弟弟不知所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叔爷爷、我爹,这两个一辈子钢直,坚强的男人,为了厌厌,在伤痛之极时流得眼泪,说夸张点,足可以浇罐几亩旱菜地。
在厌厌第三次打了一个倒霉催的过路人后,叔爷爷忍无可忍,找来邻居,买来一些砖与水泥,把杂物房通往二叔叔与兔兔跟我睡觉房间的门用砖堵死,只留下去厅屋里的那一扇门,弄来一把大铜锁,把厌厌锁在了杂物房里,除了要去茅厕解手,才让叔奶奶开门陪她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叔爷爷安排好几个叔叔伯伯砌墙后,叔奶奶嚎啕大哭,极及阻止:“别人家的娃子长大了,能自己去外面看大世界了,我的崽却越活越回去了,我可怜的崽啊!”
几个叔伯便停了手。
叔爷爷靠在墙上抹了把脸说:“砌死吧,我实在奈不何了!”说完快步走回房里,靠在墙上,哑着声音换我进房。
小猪至今还记得当时心力交悴的叔爷爷,抖着手在卷旱烟,操作了几十年,平常一气呵成的动作,那时却怎么也成了不事,他唤我帮他卷好,拿出火柴划火点然,吸了两口就扔在地上,把烟踩熄,然后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哭。
谁能体会叔爷爷的彻骨之痛?从小宠爱到骨子里的孩子,小时候聪明,漂亮,可爱,细心喂养到20岁,本应该展翅高飞,乌鸦反哺,可是厌厌,却成了这样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痛,为了她不再伤害无辜的路人,也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叔爷爷不得不这么做,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
厌厌被关起来后,柜子门砸在地上,爆发力十足的“砰砰”声,响得越来越频繁,伴奏着她的凄声哭嚎。
鸡飞狗跳的日子暂时平静下来,除了兔兔跟小叔叔,小猪弟苦逼一点,得天天当柴火妹给她烧水,给她抬水外,不用再担心她时不时跑出来打骂兔兔,也不用担心她冲到池塘边打无辜的过路人。
兔兔不愧为一个手工方面的天才,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从小就织得一手既快又好看的毛线衣。
有一天在傻把式家楼上,无意中看到傻把式娘当新娘时的陪嫁,一台缝韧机,听傻把式说,就如屎蛆虫遇到了屎,这比喻被我们笑爆了,却把兔兔惹火了,喊了几句傻把式另外一个非常不雅的外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