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羽卫(1 / 2)
一日后,杀伐堂内。
周敢言一路都没有歇息,中途累坏了两匹马,这才在短短一天半的日子里就赶回了杀伐堂。
松南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他面容灰败,眼下的青色极为明显,似乎已经好久没睡过觉了。
“堂主……若不是我亲耳听见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战场上的将士原来不仅仅会死在敌军手上,也还会死在自己拥护的君王手里。”
周敢言说着说着只觉得胸腔有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怒极了,可是没有半分法子,只能寄希望他们的堂主能有些良善。
“你几日没睡觉了,先下去休息吧。”松南这样说。
“堂主!这是真的!”周敢言生怕他不信会坏了大事,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分:“我亲耳听见的,我以性命起誓,这件事情觉得没有半分掺假!”
“我知道……”松南无奈叹气:“这件事我会办妥的,我只是瞧着你似乎几天都没睡好想让你去休息而已。”
“那堂主……您信了?”周敢言试探道。
松南:“我怎么不信呢?那是我辅佐了多年的皇帝,他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旁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那就好那就好。”周敢言连连叹气,“那我就不打扰堂主了,我先回去了。”
周敢言出了杀伐堂却并没有直接回院子里,他先是来到了宫门口,找了门口的守卫。
“这位小兄弟。”周敢言喊那个旁边靠着墙休息的鹰羽卫:“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若是旁的人可是唤不动鹰羽卫的,但是周敢言身上穿着鹰羽卫的玄服,腰间还有只属于鹰羽卫的腰牌,那守卫还是走了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
他从腰间掏出一封书信,又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那个小兄弟手里,道:“帮我把这封信送给春苑的怀玉姑娘吧,这是她家主子给的信。”
眼见着有银子,那人就乐呵呵地:“原来是成世子苑里的信呀,我这就帮你送进去。”
那人穿过宫墙的弯弯绕绕,走到一处隐蔽地方时,他先把信拆开检查了一通。
看了一遍之后,他觉得这其中没什么太重要的地方,也没什么玄机。
不过是说成世子去春猎时,忘了带很多东西,导致如今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特意让春苑里的人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好派人送到南城去。
他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这杀伐堂的规矩真是奇怪,什么送进来的书信都要检查。
鹰羽卫这人把书信送到春苑,照例怀玉又给来人拿了些碎银子,说了些客套话后,春苑众人才围在一起打开写封信。
按理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主子是不会送信回来的,孙嬷嬷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道:“还愣着干什么,咱们去收拾东西呀,主子还等着呢!”
两个小太监和玛瑙转身就要行动,没想到怀玉却一把拉住他们,眉头紧皱:“有点儿不对劲。”
几个小脑袋瓜都凑过来:“什么不对劲?”
“这个标记不对劲。”
怀玉皱眉想了想:“我总觉得这个标记很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那信纸的最后落款处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形状是有三个月牙交联而成,一看就不是随意为之。
孙嬷嬷也接过那张信纸来,使劲擦了擦那个印记,道:“这个印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我也不知道。”怀玉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印记给我的感觉很糟糕,好像很危险似的,像是要给我传递什么危险的信息。”
可是……到底是什么信息呢……
这事儿不怪怀玉,全赖姜止。
在上一世当中,怀玉和姜止两人经常都有一些特别的暗号,比如这个红色的血月,意思就是有危险,速速准备撤离。
可是在这一世,姜止整天忙着权势和争斗,根本没空教怀玉这些特殊符号的含义,导致怀玉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
但也是一股不知道哪儿来的预感,让怀玉觉得这个符号很特别,似乎这封信有不寻常的含义。
半晌,她说:“咱们先收拾东西吧,先收拾最紧要的东西贴身放着,我总觉得会有危险要来了。”
杀伐堂这边,松南等周敢言一离开,他马不停蹄就去了城郊外最近的一个鹰羽卫驻扎营。
鹰羽卫的将士们几乎都在王城外围,各分为几千人一队的驻扎营,而松南要去的这一队,就是整个鹰羽卫当中最精英的一部分力量。
皇帝派他给姜止前往边境城地队伍分配护卫,其中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