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局势(1 / 2)
半年后。
叶山海与婠婠并排的站在扬州的最高楼处,瞧着城门处的车队,在城卫军的目送下,经由指定路线向北而去,沿途均有城卫站岗看守。
眼前的放逐,代表着魔门话语权的变化,在以后一段悠长的岁月里,这片地域上除了魔门外其他门派再难东山再起,不像先前作为身为一方之雄,能争夺天下的形势。
纵有宋缺在南方龟缩不出,也属强弩之末,不足为患。除非魔门的主力大军惨被北方联军击垮,否则仅凭宋阀和一些与正道有勾连的的反动势力,根本没有兴风作浪的本钱。
自从那一日叶山海与婠婠从长安脱身后,由于梵清惠和道信的陨落,立刻便让阴癸派这一方,声威大盛,成为了整个南方的主角。
再没有几方势力敢有首鼠两端的心思,这也客观上加快了南方统一的脚步。
终于,在昨日南方的最后的几个地方势力或妥协完成或离开后,阴癸派事实上完成了南方的统一,隔着江淮与北方的正道联盟遥遥相望,让这天下之争成为正魔两方的最终战场。
直到最后一辆马车驶离扬州,窗前的婠婠这才回头,如花玉容现出一丝笑意,樱口轻吐道:“师叔,如今我们的大事成了一半呢!”
叶山海闻言嗤笑道:“什么我们,那是你的大事!”
婠婠双目蒙上凄迷神色,不由娇嗔道:“师叔,你便这么无情么?”
叶山海没好气道:“去去去,难道你认为我该感激你?还不是你这丫头天天想要师叔给你出头打白工。今天就告诉你,没门。
师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着为了日后的修行,昔日间为了天魔策如此今后也会是如此。
我可不会如同一个保姆一般护佑着你去当这个女皇,师叔我没有那个义务,也对于皇权早就没有了兴致。
如今,你一切都要看自己,如果你与师叔的目标一致,倒是顺手可以为之。”
婠婠幽怨道:“师叔你好狠的心!罢罢罢,师父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永远都是靠不住的。
看来现在一切终将成为过去,婠儿只能衷心祝愿您老人家武道更上一层楼了。”
“哈哈哈!”看着她满面的怨气,叶山海不由莞尔一笑道:“做什么怨妇之态,事实上,直到现在你我双方立场依旧是一起的,师叔我天魔策到手,下一个目标自然是慈航静斋的剑典。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我们散伙的时候。”
婠婠闻言顿时回嗔作喜道:“我就知道师叔不会抛下人家不顾的!嘿嘿嘿!”
说着,她一双柔弱无骨的玉臂紧紧的抱着叶山海的左手摇了起来,满是娇憨与惊喜。
只是叶山海看着眼前的这个模样的她,心中却是吐槽欲满满,心道你这是糊弄鬼呢,你这丫头装什么纯真,要不是这半年里见惯了你在属下面前的杀伐果断和心狠手辣,我差点就信了。
你如果不是早猜到了我与你一条心,我把头给你拧下来。
不过这些话,叶山海没有说,看破不说破。
……
砰砰砰!爆竹声响彻扬州每一个角落,阴癸派一统南方半壁江山的消息甫一传开,全城的生民顿时在有心人的安排下人人欣喜若狂,争相奔告,家家户户纷纷张灯结彩迎接一个全新时代的来临。
至于他们的喜悦是真是假,那就是另作他议了。
扬州的郡守府中,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魔门的驻地,也是婠婠这一个新势力的心腹之地。
今日,席应得到叶山海的点拨有感,对于大宗师境界有了些许领悟,于是婠婠便为他接下来长久的闭关顺便作了个践行。
三楼挤满客人,闹哄哄一片,这些人都是与婠婠利益相关者,他们脸上的喜悦相比下倒是比外面的人们真诚了太多。
他们谈论的当然不离眼下的局势,以及对于未来的憧憬。
当然,让他们最留意的,还是坐在靠近窗户的三个人。
若非受到嘱咐,恐怕所有人均会围拢到他们这张桌子来,现在只是发自真心的恭敬问好,饶是如此也让叶山海等人点头回应,颇有些烦不胜烦的感觉。
坐在三楼,这段时间来渐渐已经有了婠婠铁杆支持者模样的席应透窗俯视街上充满节日欢乐的情景,叹道:“当你看到眼前的情景,会感到以往的一切努力和所流的血汗,是值得的。
毕竟,一旦踏足高位,你的心意就可以让天下人都顺着,不管他们是不是你那么想!”
旁边几个容颜不俗的少女侍候三人,添酒上菜,婠婠舒服的挨着椅背笑道:“席大哥说的极是在理,人家当初起了争霸天下的心思,除了是为了斗败慈航静斋,这也是其中的动力之一。
只是,人家却不知晓世上会有师叔这样看破红尘的人,那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闻言,叶山海不由摇头笑道:“你们啊却是把我想的恰恰相反了,我可不是对于什么都不贪,反而是我的眼界因岁月而广阔,把目标提高到了人生。
功名利禄终究只是一世,唯有长生久视才是永恒。”
席应不解道:“边兄弟,这岂非是一句空话,谁人不曾想着长生不死,只是那终究只是空话罢了。”
叶山海也不解释,只是神秘的含笑以对。
忽然,一女一男飘然而来,前者是气势霸烈,后者倒是多了些不自然。
三人欣然起立迎接,惹得满座宾客好奇是什么样的高人驾到,纷纷引颈争睹,见到是前面重纱覆面的女子,这才恍然大悟。
女子点头四方致意,在叶山海等人的礼让下坐定,这才微笑道:“我祝玉妍不知多久没试过这般风光。当日婠婠说是要争霸天下时,还以为她是异想天开。
最少要牺牲一半门派底蕴,而如今竟没人损失,反而大有作为安然回来,这一切倒是一个奇迹了。”
席应怪笑道:“阴后这些年没有与边兄和婠婠一道行事过,自然是信心不足。
我老席却是从不走黑路的,你如果与他们多相处一些时日,才明白什么是风光。”
他举杯道:“我们喝酒,视贺婠婠即将荣登帝座,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