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一言不合就翻脸（2 / 2）

“够了！”

不知何时凰羽已经起身，过来抬手就给了画心一巴掌，出手极重，画心猝不及防被掌掴得头晕眼花，胸口一痛，立即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巴掌，是替公子还你的。”凰羽收回手，冷冷道，“他对天下人冷漠，独独对你一片赤诚；他以前避世离尘从不问俗事，现在却甘愿放下身段为你趟这浑水。纵他有所不是，天下人都有资格骂他，唯独你没有！”

“食便之蝇，赠人以食！”画心大抵是气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书逸不管不顾来护她的手蓦然又缩了回去，心口一阵阵凉下去，浑身的热血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抽搐，痛到痉挛。

在她眼里……他就是食粪便的苍蝇？所以他赠给她的所有都让她觉得恶心？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愤怒而绝望的事？

画心并未注意到书逸的异样，她捂着脸看向凰羽，笑容优雅地扬手一巴掌还了回去，“何况，在我休他以前，我便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不自量力！”

画心的嚣张跋扈完全超出了凰羽的想象，她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果然，画心提着剑就刺了过来，剑风卷起遍地的积雪，来势汹汹，凰羽只得连连后退。

因功力尽失，她很快跌坐在地，画心长剑一指，已经抵上了她的咽喉。

画心没有一剑将她的咽喉戳个血窟窿，而是用剑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字字逼问，“说！漓水之火到底是何人所纵！”

凰羽置之罔闻，她合上眼睛，心情却有些轻松，她再也不必为了求而不得的爱情与永不得报的仇恨而煎熬着了。

她只是有些遗憾，即便她死在他面前，书逸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胶在那个将他践踏到尘土里的女人身上。

这世间难道真的只有求而不得才最可贵吗？否则当初她怎会不要羽涅，独钟情于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