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尖锐的矛盾,前进的队伍(1 / 2)
“唉,知足吧,好歹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军饷跟没有一样。
现在能按时发,自己不用再费尽心思找门路赚钱维持卫队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道卫队统领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暗暗抱怨大长老。
大长老(不自然地捻须,拿出长老的威严):
小姬啊,咱姬族如今正值风雨飘摇时刻,你们卫队先委屈一下,等以后资金充沛了,再给你们提高资金投入。
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姬族!
王五(冷笑):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狗*一样的统治阶级。
是真紧张,还是假紧张不说,反正只要是资金紧张,就让别人委屈一下,从来不提让自己委屈的话。
如果就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有一个更烂的在前面,大长老好歹给补齐军饷,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大长老偏偏弄来数百卫队,让他们拿着至少三十年没有更新的老古董,揣着空荡荡,风一吹就呼呼叫的荷包出来站场。
看着台上的长老们衣着光鲜,看着他们穿金戴银,又摸着自己的空荡荡的荷包,想着家里人(妻子儿女)对自己军饷的抱怨……
这些卫队心中怎么可能没气?!
要不是这位统领的威望是真的高。
能和卫队同甘共苦,穿着一迈步就漏风的战甲,喝着掺杂麸子的麦粥;
能够叫出每一名卫队的名字和大体情况,并给予困苦家庭些许帮助。
换一个人,就是异界版二二六兵变。
这群被拿鸡汤替代军饷的底层军官和士兵,早就和圣人长老干起来了。
……
在卫队统领的心腹部队离开后,这些被压制在人们心中的怨言却有了爆发的趋势。
“统领,统领,你是好官,你告诉俺,那大官欠俺们的军饷到底什么时候补齐?家里还等着买米下锅呢。”
“对啊,统领,上次那大官不是说给俺们补齐军饷吗?到底是啥时候补啊?”
用整顿队伍当作借口,好不容易逃过心腹质疑的卫队统领陷入了新一轮的质问。
“我,我……”
想像以前一样拍着胸脯,说我去帮你们要,收获一群感激的眼神。
可已经被大长老明确拒绝多次的卫队统领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他怕自己再次被大长老拒绝,回来后迎来一圈的绝望目光。
卫队统领(表情复杂):若还是姬家老大当权,只要我肯开口,他是不介意会拿出“小钱(相对来说)”来换我好感的。
可大长老……
我相信大长老有雄心有计划,一定能带领姬族走向新的辉煌。
我也知道想要强大,资金就不能乱用,必须集中起来,花在刀刃上。
而这势必要导致一部分人部门机构受损。
卫队统领(惨笑):但真当自己成了被牺牲的那个,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啊。
“快了,快了,姬族资金紧张,我们要理解长老们,他他们也不好过。”
没钱就是没钱,卫队统领不是财神,变不出钱。
也只好硬着头皮,假装看不到周围士兵那由期待变成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
“啪,哗啦。”
手摸向憋憋的钱包,拿出一小把零零碎碎的神源,卫队统领向着第一个诉苦的士兵走去。
“如果真的有困难,我这还有点碎源,先拿去。”
把小把神源放到士兵手中,卫队统领拍了拍肩膀,开口说出了这句不知说了几百上千遍的话。
(一方完整神源的价值太高,一个无背景小兵拿着这玩意就相当于小儿持金行于闹市,找死不至于,但麻烦是一个接着一个。
只有把神源捏碎成一小块一小块,让神源的价值不那么惊人,才能不会接二连三地遇到麻烦)
“统领,你都小半个月没修行了,若是再不修行,怕是要掉上一个小境界。”
王五(解释):不光是不修行,还有统领这半个月一顿饭都没吃,全靠吞吐灵气生活;
每天还跑去源矿二十四小时催动神力,加快源矿的凝聚,瞬几块神源;
偶尔还要去接短时任务,厮杀,保护,夺宝,寻找,只要耗费时间在一天内,无论多么高强度的战斗,统领都敢接。
这三件事情一搞,一直负重前行的卫队统领没有当场暴毙,就算得上遮天修士人均命硬了。
“哗啦,我不一样,大不了饿上几顿,还是你拿着修行吧。”
士兵并不领情,在接过一把碎神源的瞬间,翻手又倒了回去。
“……”
碎神源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但周围士兵的眼中一丝一毫的贪婪也没有。
相反,在看到卫队统领毫不犹豫地掏出碎神源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士兵心中酝酿。
“好,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深受感动的卫队统领并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只是一把抱住面前的士兵,泪流满面地说道:
“放心,放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这月也一定会把饷银发放,绝不让大家流血又流泪。”
卫队统领(暗暗发狠):下次再去,要是大长老还不松口,我就跪在门外不起来,什么时候答应发放我再起来!
王五(再次冒头):如果不能理解的话,可以把卫队统领看作武训式的人物。
(武训,一辈子努力地向统治阶级摇尾乞怜,从不思反抗。
靠着这“努力”,在武训晚年,终于赢得了大老爷们的欢心,由一个地主掏钱盖了一所私塾,实现了武训的梦想)
毕竟,他从小到大接触不是人人平等,互相尊重的社会主义价值观教育。
而是强者为尊,力量称雄这种强者主义价值观的教育。
遇到不公,遇到难题,卫队统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从而提高话语权,利用现有制度解决问题。
可不是带领同样被欺压的民众们站起来反抗,砸烂旧制度,建立新秩序。
王五(思索):这就像那些愤世嫉俗的中二少年。
他们愤怒的不是现有制度,也不是整个世界。
愤怒的是自己不能在制度中占据高位,爬到大家头顶上当人上人,作威作福这件事。
他们和那些一无所有,单纯地愤怒世间不公,想要砸破一切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统领,为什么他们锦衣玉食,左汪右喵人簇拥,我们却可怜巴巴地吞如灵气?明明是我们在站岗,在守卫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