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这药好苦(1 / 2)
沈忻月继续道:“我现在不方便伺候你,正是你去南园的好借口。皇后娘娘知晓你从未宿在姜侧妃处,今日在皇宫责备我了。她怎么也是长辈,竟然拿我身上痕迹说事。还说我善妒,不容人,霸占你,在你与侧妃之间从中作梗。”
若不是流产,这种告状的事她本是不愿意做的,可如今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些争宠之事。
世间有许多乐子她可以寻,何必在毫无好感之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
她讲完话便望着上官宇,她本就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如今这一含泪而望,就跟一只受伤的幼鹿寻求人庇护一般。
上官宇听她讲话时是诧异,沈忻月从未在他面前告过状、示过弱,仿若万事她都能自己解决似的。
再看她讲完后的依赖神色,这才明白,她这是在依靠他。
他试探道:“她送你我麝香,向皇后告状,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你要我休了吗?”
沈忻月下意识就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他口中那个“她”指的是谁。
上官宇问:“那你是何意?”
沈忻月眨眼:“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一个人哽在心中,我很难受。你去不去她那处,我没有阻挠过。霸占不霸占你,你心知肚明。我不要被人白白说地难听。”
她说完就开始流泪,她所有的委屈仿佛这一刻才决堤。
她看过许多话本子,听过自家瓦肆里的许多戏文,知道无数随着时光流逝而形同陌路的恋情结局。
男人们喜欢妻妾众多,欢喜儿女成群。
他们似逐鹿天下般征服女人,如敛尽财富似的收集美色。
她从未经历过情爱,又仿佛经历过许多似的。
她的心思过深,执念过重,所以一心希望寻个家风清正之人,她有自己可以养家的生存之道,唯愿一双人,碌碌无为也可,平平淡淡也行。
可上官宇一个王爷,成婚时他便是有正妃又有侧妃,虽然如今二人互有好感、惺惺相惜,但或许仅仅是一时新鲜而已。
虽然上官宇说过无数次当她是唯一,可天家之人,又有谁能看清?
他还是英雄,还是人们的战神。一表人才,家世高贵。就是没有姜丽妍,也有像柳惜宁那样的其他人会前赴后继往他身上贴。
尽管她交代给了他,可是先前她的内心里,压根就不认为他会从一而终,成为她的唯一依靠。
直到此刻,许是失了孩子,心里难受又脆弱地紧,她才想着吐几句心里话,依赖他一些,让他为自己挡点风遮些雨。
毕竟一个人承受风雨,太累。
上官宇耐心地给她擦泪。
他满心难受,然后满心欣慰。
他抚摸她的细发:“你终于告诉我这些,你开始信赖我,我很高兴。”
沈忻月被他一句话提醒,自己这是在信赖他么?
上官宇再次吻她,她方才的话,还有两人亲亲密密的鼻尖气息,极大地安抚了他素来就对她患得患失的心情。
她真的就如那月亮似的。
在他怀里、在他身下之时,她是轮他看得清的圆圆的明月,他触手可及。
可一旦离开他,她独自站着抑或坐着,那便是优雅绝尘,像弯时而隐匿在云后的新月,他无法看清。
他分明已经得到了她,却始终觉得只是得了肉|体,没有得到她多少灵魂。
如今,她能信赖他,他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拥有了她,至少拥有了灵魂的一部分。
他吻完她后,认真道:“你的疑问,我派人去查实。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你安心养身子。”
看他下榻准备去安排,沈忻月拉他袖子,急急道:“你不要大张旗鼓处理这件事。若是华宁宫里用的香是情香,就不是小事情,你不要不顾陛下的颜面将事情闹大,到时候陛下会责难你的。”
上官宇看沈忻月满脸担忧的神色,咧嘴笑:“到底谁是小傻子?你是把我当成小奇了?我是五岁?”
他的那些手段,她还是不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