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有了软肋(1 / 2)
赵皇后不顾满殿旁人,立刻跪在历安帝脚边,颤抖着声音说道:“妾身不敢,妾身是得陛下信任才掌管后宫诸事,万万不敢指使任何人对翊王府不敬。”
她这一跪,除了太后、历安帝和翊王,其余人皆跪倒在地,顿时殿内盈满肃穆之气。
未等历安帝开口,上官宇不依不饶道:“本王立府多年,如今翊王妃是翊王府主家之人,这皇宫还管上了翊王府的内宅,手未免伸地太长了些!”
太后附和:“翊王妃还是怀孕之人呐,这一跪,哀家千盼万盼的翊王府第一个血脉也给跪没了,可如何对得起先帝嘱托?”
先帝在世时便有话,为了避免重蹈王位旁落的覆辙,必须吸取前车之鉴,在子嗣之事上严加重视,尽可能地开枝散叶。
被太后和上官宇一唱一和地攻击,赵皇后如临大敌。
她匍匐于地,颤巍巍道:“是妾身愚昧,行事有失。”
历安帝看了一眼身旁比自己还高一头的上官宇。
这五子重新入朝大半年,他先前没有给他任何实权,就是不愿他病体未康复就成为众矢之的。而是在东海事毕后,上官宇立了大功他才予了他兵权。
得了兵权后,他本以为上官宇会像年少时那般狂放不羁,去军中挑个一众将士对垒然后择出重用之人,结果呢,他一声不响,带着那沈忻月就直接去山中隐了一个月,那等他安排职位的秦意也被他放了一个月。
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难以置信,却又有几分确是上官宇敢为之事。
从年少时起,官宇便是真真恣意狂放,从未将谁放在眼中,从未听得进谁的言语。
除了打仗在外,在都城里便是在胡闹,操练场内放酒高歌、挑翻众人,操练场外当街纵马。无操练之时,还还拉着一众将士专去大理寺协助“查案”,夜晚专挑僻静处惩奸除恶,将都城仗势欺人的纨绔们吓地缩头缩脑。
如今,这顽皮性情连最喜欢的胡闹也不闹了,时间不花在正事上,全花女人身上了!
想必,那当街下跪之事,也有它几分真实。
历安帝看完他的五儿子,又将目光意味深长地放在赵皇后与她身后的二皇子妃身上。
皇后身居后宫,如何知晓城西坊间之事,此刻便不言而喻。
东海之事上,宁远侯府的世子陈术伙同那尹世宏战前威胁他,被他事后降职,难怪这陈淑然到赵皇后身前来挑拨,想必是在替她哥哥鸣不平呢——毕竟那陈术被贬谪了,翊王妃却是得了嘉奖。
陈淑然这个二儿子的皇子妃,怎还一心向着母家宁远侯府?
哦,他竟是忘了,宁远侯府一干人等早就与二子紧密连在一起。
不仅是宁远侯府,二子辖下的吏部那头,昨日尚书才递了折子将今年文官考核和秋季科举考试制度定下。
他随口叫来常侍李安泽提意见,那第一次接触官考和科考的李常侍都能看得出,吏部今年的作为漏洞百出,比起往年敷衍不少。
莫不成,这二子要在朝事上动手脚?开始拉拢一些人员作为他的手下之兵?
二子和二皇子妃入宫那日他特意去复宠郦妃,颁下旨意让郦妃之父回京待任,本就是要给赵皇后和他夫妻二人一点警告,让他们清楚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
结果呢,这二皇子妃竟然又来宫内兴风作浪!三人这是在作何?是当他历安帝昏庸不知事事,要结党营私,准备他身后之事不成?
他还正值盛年,压根未想如此快立储。
他们这就开始觊觎起他的位子了?
怀疑和愤怒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再那么容易从心中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