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奇怪(2 / 2)
从此处向上,就可以沿着山脊攀登了,但多是冰雪坡地形,即使凭借布莱恩的良好体力和技术能力一人恐怕7、8个小时都未见能登顶,就在在这时天气突然变坏,乌云密布刮起大风异常寒冷,暴风雪卷着漫天的雪粒不停的往眼眶钻,路线上有大量横切,无法原路返回,下撤路线未知,如果继续登顶,可能下撤时会天黑,甚至需要『露』营,但是他们又没有带帐篷,布莱恩和鼠义诚经过思考商议决定下撤,经过近10段每段近60米的垂直下降,下午4点,撤回5200米营地,撤营后继续下撤,晚上7点艰难返回4830米大本营,天气仍然极其恶劣,只好第二天撤回日隆。
这是一次不成功的登顶,也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鼠义诚心里清楚是体验新路线的冲动和自信使他们放弃了既定计划,他们选择的新路线虽然很有攀登乐趣,但是绕远了很多,路线复杂,器械『操』作很多,虽然西南山脊比较容易找到营地,当年charlie fowler单人solo器械『操』作要少的多,离开冰川后只有一晚宿营,而他们两人结组涉及行进确保的器械『操』作,从冰川出发想一天登顶俨然有点轻敌了。吉姆先出现问题是个意外,自己的肩伤却是雪上加霜,能够攀登至南支脊,并且安全下撤,也算是幸运的收获了。
两天后鼠义诚和布莱恩他们一起回到京市,他们出去整整十多天了,陈沫这两周虽然和丈夫也一直联系,但总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她自己到机场接丈夫,看到鼠义诚,象只小鸟一样飞过去。她一眼就看到丈夫左肩用绷带将肘关节屈曲90度,前臂悬挂固定着,鼠义诚用右臂轻轻拥抱她:“小沫,我回来了,咱说话算话。”
陈沫没多说什么,陈沫和布莱恩也礼节『性』拥抱了一下,贴贴脸。
回到家的鼠义诚象只在太阳下放松的大猫一样坐到床上,乖乖和闹闹看见爸爸异常兴奋,淌着口水在鼠义诚身上爬来爬去,不肯午睡。后来让『奶』『奶』坚持和三姐抱走他们带到婴儿室,好让鼠义诚休息。
吃过晚饭后,回家的晨晨围着爸爸转:“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左肩脱臼我自己复的位。”
陈沫的眼泪还是下来了,她看到丈夫受伤就心疼不已,婆婆已经数落过鼠义诚了,她真的不忍心再说什么。晨晨安静下来:“爸爸,很疼吧?”
他走过去贴贴父亲的脸,“爸爸,我很难过。”
“没事了,小伙子。”
鼠义诚笑笑,“小沫,别这样,我不是在四川那边做了有效固定了,三周内好好休息,不提重物就没事,别吓到孩子。”
肩关节脱位,关节囊已破,虽说肩关节已复位,但关节囊及周围损伤的软组织的愈合尚需约3周时间。三周后才能去掉固定,自主锻炼。一般在复位后2-3个月,肩关节才能恢复正常机能。伤后一个月才可以开始做不举高患肢的轻工作,否则肩关节很容易再脱位,造成习惯『性』肩关节脱位,鼠义诚说的很轻松,其实恢复还需要时间。
两个婴儿似乎听懂了似的坐在床上看着爸爸,眼神里有不解有疑问,妈妈当着他们的面流眼泪,让他们奇怪。陈沫抱起闹闹,乖乖又爬到爸爸身边,竟然用流着口水的小嘴去亲爸爸的脸,鼠义诚哈哈大笑,用右手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肚子上:“小子,你以为你是你妈呢,给我抹止痛剂不成?”
闹闹极力挣脱妈妈的怀抱,陈沫又把他放到床上,这小子毫不客气,上去就用自己的小手拍爸爸的脸,鼠义诚明白过来:“儿子,我没欺负你妈,小沫救命。”
晨晨先反应过来,抱起弟弟:“闹闹,不可以,爸爸很辛苦。”
闹闹和哥哥很熟悉,回过头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自己一激动,哭起来。陈沫赶紧接过孩子:“宝宝,爸爸没欺负妈妈,不哭啊。”
“小沫,我出去不过半个月,这小子就变心了?你看来魅力很大啊。”
鼠义诚接过闹闹,“儿子,爸爸吃你妈妈的醋了。”
闹闹似乎在仔细辨认父亲一样看着鼠义诚,突然头向前一倾,也用小嘴亲了爸爸脸一下。亲爸爸是陈沫一直在教他们的动作,以前每天上班前她会举起孩子的小手摇着和爸爸说再见,回家她会先在丈夫脸上吻一下,再让孩子们模仿,非常的自然,开始孩子们不会,只是妈妈抱着和爸爸贴贴脸而已,但是这已经让鼠义诚非常满足了,毕竟不到十个月的孩子,能理解妈妈的指示就不简单了。虽然他们只是模仿,但是这模仿总是让爷爷『奶』『奶』会心微笑,让晨晨也很羡慕:“爸爸,我回家也要吻你,不仅仅吻杰西卡。”
“好儿子。”
鼠义诚答应了,虽然他和陈沫都生在中国,但是他们两个人在孩子面前从不避讳亲密的相处,但又绝对不过于亲腻,他们经常当着孩子的面拥抱,鼠义诚吻陈沫也不避讳,仅此而已,鼠义诚深信让孩子最好的感知爱的方式就是很好的爱他们的母亲。
夫妻间的,他们却很注意不让孩子知道,陈沫总说孩子需要正面的『性』的教育和爱的教育,但是不需要很小的时候灌输大量『性』知识进行『性』启蒙,那样容易误导孩子,一旦对没有任何分析明辨是非能力的孩子过早进行『性』启蒙,必然会导致孩子的『性』好奇心,以致他们会本能的去探索『性』的一切。
她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很多时候人们没有区分『性』教育和『性』启蒙二者的区别,甚至混淆概念,反而让孩子过早对『性』感兴趣。在陈沫的眼里,国内的『性』教育还是很苍白,总是羞羞答答蒙着面纱,国外很多所谓『性』教育却是『性』启蒙,她也不能理解很接受,以她一个女人和母亲的感受,她以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
孩子们都睡后,陈沫躺到鼠义诚身体右侧,仔细问他左肩是怎么脱臼的以及当时他们爬山的情况,一边问一边轻轻抚『摸』丈夫的肩膀,鼠义诚一一汇报,不禁感叹:“可能我真的是老了,小沫,跳一个冰裂缝就栽了。”
“你不老,一点不老,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别这样想,诚。”
陈沫还得安慰他,“我这些天一直在为你们祷告。”
“小沫,有人说登山是一门忍受磨难的艺术,优秀的攀登者懂得如何在危险边缘选择安全下山,而不是冒进登顶。”
鼠义诚自言自语,“攀登中虚幻的愉悦感和兴趣的冲动会引诱人一直向上攀登的,冒险的盲目和求生的意志扮演着决定命运的角『色』,我和布莱恩决定下撤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
“别遗憾,诚,我明白,你胳膊那时候一定特别痛。”
“布莱恩身体素质非常好,技术全面,我肩伤有点拖累他,他一个人没准倒可能成功,2000年和2001年,意大利几支登山队想攀登幺妹峰都因为天气不好放弃了,我也够一说,是第二次放弃了。”
“你还想去攀登幺妹峰吗?”
陈沫抚『摸』着丈夫的胸膛,低声问道。
“有机会,还是会去,小沫,没准到时候带着陈晨去。”
“啊?”
陈沫一声惊呼。
“真的,没准我成老头的时候和晨晨一起去爬,再带着你和闹闹,乖乖一起去,好不好?”
鼠义诚笑嘻嘻的,“你在山脚下喊号子给我们爷几个助威,我们四个人一起登山。”
陈沫意识到鼠义诚是在开玩笑,也笑起来:“那时候你可真是老头了,乖乖和闹闹能爬山,你多大岁数了?”
“五六十岁就老头了?嫌弃自己老公可不好。”
鼠义诚一本正经,“等我好好恢复一下,收拾你没商量。”
闹闹和乖乖越来越淘气,白天睡眠时间减少,婴儿室是地热,陈沫在上面铺上层游戏毯,他们已经不局限在床上玩了,每天婴儿室都狼籍一片,四处是他们的玩具,大人也会和他们在地上玩,鼠义诚回家也会和他们在地上游戏。
进入秋季后,婴儿们食欲大好,喂辅食不那么费劲了,可是晚上还是贪恋妈妈的,闹闹和乖乖现在都喜欢边吃边玩,吃『奶』不是很认真了,一边吃还一边看着妈妈的脸,笑嘻嘻的,更可气的是,闹闹总喜欢用小牙咬妈妈的,怎么和他说也不行,不给他们吃母『乳』,他们又很难入睡,陈沫痛苦异常,还是舍不得给他们断『乳』。有天晚上闹闹又咬痛了陈沫,气的陈沫给他屁屁轻轻来了一下:“咬妈妈疼,你不明白吗?”
鼠义诚接过闹闹:“儿子,怎么能咬妈妈呢?你简直是屡教不改啊,我舍得咬吗?我吃都不舍得,都给你们留着呢?你竟然不知道珍惜,没有感恩的心。”
陈沫知道他是在逗自己:“诚,别瞎说,也不怕别人听见。”
“我教育教育他,太不像话了,现在一身『毛』病,半夜醒了,还得吃着『摸』着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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