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洗头(1 / 2)
“你用凉水洗头?”
她发现了,我苦笑,不这样,能怎么样?
她抱住我:“你等等我,等等我,我害怕。”
“别再碰我,天鹅同志,你还想害我?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我还是苦笑。
她抱着我不撒手:“我真的害怕,诚。”
“我知道,我等你,等你不害怕我的时候。”
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又抱住她:“真的很难受,沫,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害怕。”
她哭起来。
“要是你难受的厉害,要是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去找别人吧。”
“你说什么?”
我气愤的抓住她的胳膊:“再说一遍,陈沫。”
她的眼里晶莹剔透,
“你以为我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是我不好,诚,你别生气。”
她又哄我。
“要不,你想看就看吧。”
她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诚,以后,你再等等我。”
5月末的一个周六,还是去怀柔,回来的路上,下雨了,能见度差,我说附近我有间别墅,去那里待会,雨小些再走,她想想,同意了。下车时,雨更大了,我们冲进别墅时被淋湿了。这间别墅我不常来,只放了一些夏秋季衣物,我找到一件衬衫,甩给她:“自己去换,别感冒了。”
卫生间有太阳能淋浴器和电热水器。我忙着上楼打开关,清洗浴缸,再给浴缸放水,自己找一套衣服换,下楼,她还穿着湿衣服站在一楼客厅,
“你怎么不换衣服?”
“你的衣服太大了。“
她脸红着,
“我没法穿。”
我一米八五的身高,她顶多一米六二,套上估计和裙袍差不多。
“小姐呀,我这就这条件,没女人的用品,您老人家将就将就,把湿衣服脱下来洗洗,这有电暖气,熨斗,一会就干。”
“能不叫我小姐吗?”
不小心触到她的痛处了。
“那叫你什么?小沫?”
平时我是直呼其名的或者叫沫。
“可以,爸爸妈妈就这样叫我。”
她抓过衬衫进卫生间。
她换了我的衬衫出来,宽大的很,盖过『臀』部很长,『露』出细长的腿,光着脚,有点滑稽,好象一个大布袋里装个小人偶在地上拖曳。
“拖鞋在那边。”
我指指门口的鞋柜,
“你去楼上卫生间浴缸洗吧,我在下面洗淋浴。”
她乖乖的上楼了。我洗完半天,她才下来。
“你的湿衣服呢?”
她看着我。
“都扔洗衣机里就行,一会洗完用电暖气烤,很快就会干的。”
她走过来拿我扔在沙发上的衣物,一低头,衬衫里的一切一目了然,我喉咙有点发干。
“我没看见『插』孔。”
她在卫生间里面喊,只好过去,电『插』座在沐浴房的旁边,不熟悉是一下找不到。
“真笨死了。”
我指给她看。
“得,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想睡会儿,浑身都疼。”
“洗洗再睡,乖。”
上楼再次给浴缸放水,她洗过澡把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细心的女孩。微笑着下楼,她用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不让我碰:“我不去,疼。”
我哄她:“乖,就是因为疼才要去洗洗。”
我拿下她身上的被子,用带下来的大浴巾裹住她,抱起来,“你答应我今天再也不欺负我了。”
她眼里含泪。
“我答应我答应。”
我热切的保证,就差与她歃血为盟。
我没给女人洗过澡,把她放进浴缸发现一个难题,浴缸很大,我一只手得抓着她,另一只手忙乎,真费事。只好也跨进浴缸。
“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看你看,你咬的我肩膀伤痕累累,你藏獒转世啊?”
我指指自己的一侧肩膀,那是她本能的反映。咬在我的左肩,咬痕深紫,她咬上半天不松嘴。她又哭起来,万分委屈,我一点点吻干她的泪:“逗你呢,又哭了?”
我搂紧她在怀内
“你别欺负我,别欺负我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什么亲人,我疼。”
她低低的说到。
我心疼起来:“不会,小沫,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你是我的女人。”
咬咬牙,抱她出浴。
二楼也有卧室,我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小沫,睡吧,我真的不再碰你了,好好休息一晚,会好受些。”
黎明很快来临,这是5月一个普通的星期日。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微皱着眉,象瓷娃娃似的皮肤布满吻痕,快8点了。得去弄点吃的。别墅冰箱没什么东西,附件饭店也不会开业这么早,我只好开车去标有农家乐的院子敲门。有起早做饭的人家,我要他们炒一盘柴鸡蛋,买点粥、贴饼子,一些小菜带回来。
她抱着腿靠在床头发愣,看见我上楼,惊喜不已,
“你去那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带着哭音质问我,
“我挑水打柴生火,为你的早膳奔波忙碌,格格大人。”
“我以为你走了。”
“成,再买个丫头,你就尽享齐人之福了。”
“饿吗?”
“饿”
她看着我手里拎的早餐,
“我能吃下一头大象。”
“你也有幽默感?”
我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
“哪天我领你去北京动物园,你现场表演吃大象,行吗?”
“行,但是我只吃从冰箱拿出来的整只冰镇大象,你能把大象装冰箱里吗?”
我去捏她的脸,
“我才发现你挺伶牙俐齿的。”
吃过早饭,我又不老实的去抱她,
“生命在于运动,小沫,我还想运动。”
“你答应不再欺负我了。”
“我只保证昨天,今天我保证了吗?向马克思发誓,我没说过。”
“真的太疼了,诚,昨天疼的眼睛都看不清你。”
我一阵心疼和内疚。过了一会,她低低的说,
“我还出血,诚。”
“什么?”
我吓了一跳,不应该啊。
“我看看。”
“不行,”
她象被烫了似的下床站在地上,
她不会骗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没遇到过。
“你怎么处理的?”
她指指床头的面巾纸盒,难为情的看着我,
“我没什么东西。”
“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不去。”
“必须去,我有个表姐是协和『妇』产科北医大博士。”
我下楼找手机,一边想,又得让巧稚林痛骂,可是没办法,
在楼下挂通了巧稚林的电话,
“小诚,找我肯定没好事,你个小混蛋。”
不等我开口,表姐就电闪雷鸣的吼我,声音不大,威力十足。
“姐,我这次真干坏事了,你得帮我。”
“你干过什么好事。”
“你在那里?”
“在医院,有事滚过来,今儿白班,过时不侯。”
太好了,我拿起昨晚她睡后我熨过的衣物上楼。
“小沫,咱们走。”
“我不去医院。”
“乖,一定得去,是我不好。”
我真是后悔,真的,昨天下午,她一直说疼,我是混蛋,巧稚姐骂的对。
一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我把车开得飞快,大爷的,进市区就开堵,北京的交通。
她安慰我,
“没事,我没事。”
到协和下车,她还是浑身无力的样子,我抱起她,
“你别动,小沫。”
她靠在我身上,很听话。
直奔『妇』产科,这医院我比较熟悉。
巧稚林真的在,把陈沫放在病床上,她冷冷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
我想拉她去走廊说,她根本不动,
“病不讳医,说。”
我只好趴在她耳边小声汇报,
“你给我出去,该挂号挂号,去交费。”
她听了我的低语爆发了,
“是是,姐,你要打要杀冲我来,别吓着她。”
“你还知道心疼?”
巧稚林看一眼陈沫,
“你就是一祸害,就差我爸一枪崩了你。”
我出去关上门,看着门外看着我的其它病人,我抱着陈沫冲进来,把门口护士也吓一跳,她跟进来,只是看见我和巧稚林对话,就默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