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1 / 2)
鞑靼草原的王帐中,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女子正在对着一封信发呆,那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肤白如玉,姿态风流。
“我的心肝,想什么呢。”
只见一个腰间别着弯刀的高大男子昂首阔步的走进来,一下坐在的女子的身边,将女子怀里。
“起开,一股子臭味,做什么去了。”女子身子一扭,脱离了男子的怀白,鼻子窘了窘,像是受不了男子身上的味道。
男子也不生气,转而将身上的袍子的脱了下来,随意的丢在一边,又凑了上去,这次女子倒是没再将人推开。
“我有个妹子要来了,你派几个人去接应一下,多派几个好手。”女子瞧了男子一眼,随手拿过块棉布,浸了水,有些粗鲁的将男子的手擦干净。
“妹子,哪个妹子,是当初收留你的那个?那个叫什么影的?”男子似乎很感兴趣,言语间还有些惊喜。而这个男子就是当初在京都出逃的乎图敕勒。
而这个女子就是已经诈死的纳兰暄妍。
当初乎图敕勒匆忙从京都出逃,是为了回鞑靼争夺皇位,只是他回到王庭的时候已经晚了,老汗王已死,但是却没留下话,到底谁来继承皇位。
几个王子皆不想让,整个鞑靼可以说是四分五裂。乎图敕勒也自立为王,在草原上圈下不小的地盘。现在虽然他那两个“好兄弟”依旧是各自为王,不过乎图敕勒已经渐渐的就要将他们的地盘蚕食殆尽了。
许多本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部族,见乎图敕勒兵强马壮都纷纷来投,如今乎图敕勒已经成为了鞑靼真正的王,其它的不过是是苟延残喘。
而纳兰暄妍呢,她生产之后带着儿子毅然决然的来找乎图敕勒,陪着他南征北战,昔日养在深闺的忠义候嫡女,高高在上的裕王妃跟着乎图敕勒风餐露宿,她却一点怨言都没有。
乎图敕勒也没有让她失望,在纳兰暄妍出现在鞑靼他的眼前那一刻开始,他就当众宣布了她的身份,这是他的王后,是他在风御迎娶来的贵女,并且决绝了其它部族想要联姻的打算。
纳兰暄妍呢,享的老福,也吃的了苦。待局势安定下来以后,她正是入住王帐,以往那些排场,规矩,习惯也都一一计较上了。
本来许多人还都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下都认了,都相信她真的是风御的贵女了,这讲究真是多了去了。
不过纳兰暄妍不管,她为乎图敕勒吃了那么多苦,带着儿子苦苦寻他,一路的辛苦,好不容易日子好了还不让她过的舒服一些了。
扯远了。纳兰暄妍听了乎图敕勒的话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是纳兰疏影要来。
“不是她,是一个胜似亲姐妹的手帕交,从前帮了我许多,如今她落难要到咱这来避一避。”她解释道。
“落难了?行,一会我就派人去接应她。”乎图敕勒有些失望的说道。
他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纳兰疏影护过他的妻子和儿子,他就觉得这份人情一定要还上,但是两家又有万里之遥,一时半刻还真还不上,说白了乎图敕勒有些自闭了。
纳兰暄妍却误会了他的态度,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告诉你,她就是我亲姐妹,你要是敢怠慢她,看我怎么治你!”
她挑着眉,有些恶狠狠的,可是乎图敕勒就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惑人的紧,嫩白的皮肤和草原上那些女子有些红红的粗糙的皮肤完全不一样,触感就如同温热的羊乳一般。
“我哪干啊,你妹子,那就是我乎图敕勒的贵客啊,我看谁敢怠慢她。”乎图敕勒咧开嘴笑了,并且趁机上前偷亲了两口,一脸的得意。
纳兰暄妍看着他那股子得意的劲,不止一次感叹,她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傻乎乎的。
此时正在一处毡帐中休息的人正在等着纳兰暄妍的回音呢,正是那日从迟兰王城月蓝城离开的李昭慧。
她本来是想回风御的,后来觉得不妥,就转道来了鞑靼,她现在的身份要找一处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躲起来才是。只是她一个女子本就不易,尤其是异国他乡,一个孤身的女子,安全都没法保证。
后来她便决定去投奔纳兰暄妍,于是先写了一封信,托人带给她。这位风御来的贵女王后在鞑靼是出了名的,不只是她的美貌,还有她的博学,交给鞑靼的人如何耕种,如何挖井储水,储粮。
纳兰暄妍虽然没有亲自做过这些,但是她毕竟读过许多书,还在宁慈庵生活过几年,见过僧人种菜储菜。
而鞑靼这边多是牧民,对于耕种完全是一窍不通,还不如纳兰暄妍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所以李昭慧对一些鞑靼牧民说她是他们王后的妹妹,这些人很乐意的给她带信。
而此时的李昭慧还不知道,她那日迷晕的明梧在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发了疯的找她,并且以为她回了风御,转而追着去了。
风御,齐家
这一日齐家添了个小金孙,五斤六两,高兴的王乌兰给府里的下人赏了两个月的月钱。她大儿子都已经二十五了,才有了第一个孩子,若是一般人家孩子都要进学堂了。
不过她现在也满足了,大孙子有了,二儿子也要成亲了,再给小儿子寻一个,来年多添几个孙子孙女,她就高兴了。
齐归没有像王乌兰这么喜形于色,但是那本来严峻的面容上也有了微笑,这已经是很不易了。
他本就是孤儿,是得了纳兰疏影外祖母的养育才有了姓,有了名,可是也是依旧不得齐家认可的,无宗无族,连妹妹也早早过世,就剩一个侄女。
如今他有了孙子,也算是齐家开枝散叶,渐渐有了根基了。
纳兰疏影那里很快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很亏贺礼就送来了,她一向是个大方的,又是自己的娘家嫂子产子,礼更是厚了不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