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反正她长得好像还蛮乖的(1 / 2)
温故讷讷地答了一句,“好。”
“我觉得你不能这样。”
秦苏墨已经穿上衣服,收拾妥当。
他倒是好奇,“哪样?”
温故摇了摇头,“不能太纵容我了。”
秦苏墨,“。。。。”
“你知道吗?我本来想好好努力,成为叶姐那样的人。你看她在公司替非瑜规划演艺道路,那种指点江山的气势,太让人羡慕了。我也好像当金牌经济人哦不过呢,现在却困得只想睡觉。唔,这样不好。”
她一本正经地检讨自己,秦苏墨看了想笑,她能在华夏有什么大作为?不过体验一下而已。
秦氏集团的资产,足以让温故几百辈子都衣食无忧,她只要负责好好待在他身边就好。
其实温故从未想过,不过都是衣食住行,可有些人的生活竟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不仅仅只能用“金钱世界,物质横流”来概括,很多时候,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十八岁以前,她一直蜗居在小小的棚户区,志向却高远,想考x大,当社会栋梁。
可秦苏墨就是愿意宠着她,宠掉以前那些卑微的生活,宠去那些总是被人欺负却不敢多说的日子。
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并没有时间期限。
大概是因为有人撑腰,温故也渐渐成为大家口中那般,“这个女生真的好小气哦.可能怎么办了,只能让着她诶,不过也不让人讨厌啦,反正她长得好像还蛮乖的。”
就是这样的“小气”,和出手大方并不对立的那种“小气”。
比方说,如果沈非瑜又多了一个小助理,这倒还好,可如果身形相貌性格都和温故差不了多少,那她便会油然升起一种,“不行,温故只能有一个。”之类的想法,然后便莫名其妙会很讨厌那个女生,就好像她抢走了沈非瑜一样。
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温故歪头躺在床上,继续自我检讨,她觉得自己的性格好像越来越差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家的人都要看她脸色,因为她不知从哪里学的,乱发脾气的本事日渐增长,可明明她应该是很友善的,以前,她从来不对任何人发脾气。
所以,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能太纵容我。”
男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居然点头答应了。
“好,不如现在就把你丢到工地上去,秦氏最近正好在海湾兴建一个项目,缺搬砖的人。”
温故当即就被吓白了脸,秦苏墨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开玩笑。
“被包工头使唤来,使唤去,在烈日下拉着水泥车,中午就蹲在马路边灰尘扑扑地吃盒饭,然后工资日结的那种。”
秦苏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特意补充了解释了一下“工作性质”。
温故有些当真,她咬咬牙,“如果盒饭是两荤一素还有汤喝,那我就去。”
男人顿时垂下几条黑线,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脑子里居然只有吃的?
温故被秦苏墨拎了起来,她连连“诶”了好几声,“我还没考虑清楚,我不要去工地,刚才是胡说八道的。”
秦苏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了脸,“谁让你真的去?我可不想一个几百亿的项目出了什么岔子,只因为招了一个智商低下的搬砖工。”
温故笑了起来,脸倒是真的圆了些,一双弯弯的眉眼,看着便让人心情愉悦。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我真的不笨呐,我的成绩很好的,大家不会做的题目,我都会做。”
“有些天生病请假,一上课就遇到期中考试,结果呢我居然是班上的第一,虽然有一点点运气成分在里面,不过老师还是要气傻了。”
语气听着倒还挺得意。
那声音依然软糯,小猫挠人似的,一阵一阵,拨弄心弦。
秦苏墨动了动喉结,“换衣服,下楼吃饭,不止两荤一素还有汤,比你的要求高很多。”
温故这才看了看自己,羞红了脸,上半身真是空荡荡。
其实也没什么好羞的,秦苏墨什么都看过了。
只是,目光又落到肩膀上。
温故便开始有些不自然地闪躲起来了
她的肩膀上有一处伤痕,起初,他以为是胎记。
后来才知道,那是温长如的高跟鞋印。
小的时候,她发高烧,迷迷糊糊之中,温长如只丢下了几副感冒药,她喃喃地哭了出来,“妈妈,别走,别丢下我了.”
难得那么“不听话”。
女人蹙眉不满,“温故,你都已经十岁了,应该学会照顾自己,而不是一点小毛小病就麻烦我,知道吗?妈妈很忙的,现在要走了。”
“妈妈,你再陪我一会会好不好?”她起身,竟抱住了女人,“妈妈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呢?温故明明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不能像同学们一样呢,我也好想你在身边。。。”
话尚未说完,肩膀便传来刺骨锥心的痛。
温故彻底清醒。
“别在我面前无理取闹,你和他们不一样。”温长如的声音很冷,“这样的生活习惯就好,温故,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要懂事,听话,给我一点时间,妈妈不会忘了你的。”
那一瞬间,真的好难过。
温故本不愿告诉秦苏墨的,但躲不过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她不会说谎。
大概是刚刚在他身边的时候,每一个夜晚都难眠,陌生的环境,身上的痛楚,没有人可以诉说,哪怕想哭,也要忍着。
月色深沉,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之中传过清冷的质问,“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冰凉的手指滑过肩头,他在问她吗?
“.自,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
“说实话。”
三个字,很简单,最后通牒。
温故垂下眼睛,慢吞吞地告诉了他前因后果。
男人的力道渐松,心却狠狠一沉。
原来是这样。
那个女人,对她.并不好。
伤疤的时间久远,医术再高明的专家也只能尽量将它淡化,于是,温故的肩膀便永远留下了这么一个烙印,来自她亲生妈妈。
说来可笑,在她的成长过程之中,这是温长如唯一留给女儿的东西。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