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恶人遭报应(1 / 2)
秦如烟出事后,她把自己的身子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都快了脱皮,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耻辱,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洁之人,已经配不上他最爱最爱的子墨哥了。
刘子墨的话言犹在耳,即使自己最终能与他走到一起,那新婚之夜后的尴尬与难堪,自己又该怎样面对呢?
想到这里,秦如烟决定先与丽姐去道个别,再给刘子墨拍几封电报,让他来为自己报仇,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个猪狗不如的曹子剑。
秦如烟连拍四封加急电报:①子墨哥,我对你的爱刻骨铭心,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②不洁的身子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③曹子剑,你个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④子墨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拍完电报后,秦如烟就人间蒸发了。
刘子墨接到电报,怒不可遏,当场将电报撕了个粉碎。
他的心头在滴血,他的怒火在燃烧。
如烟啊!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为什么不报警啦?你为什么要自寻知见啦?我苦命的烟儿妹妹呀?我该怎么做才能换回你的生命呢?我又该怎么做才能慰藉你冤屈的灵魂啊?
曹子剑,你个王八蛋,不废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我最最心爱的烟儿妹妹?不弄残你,又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刘子墨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报仇,报仇,他绝不能让他的宝贝烟儿就这样枉死,绝不能让那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继续为祸人间。
刘子墨知道自己虽说武功不弱,却实战经验不足,如果贸贸然前去寻仇,不仅报不了仇,还可能会因此而白白地丢掉了自己性命,有钱人的帮手多,自己必须提前做些准备。
刘子墨回忆起《武纪七书》所记载的盔甲的形制,他跑到蔑匠铺子里订制了100片12㎝5㎝的竹片,用布片连缀成了四副臂甲和两副腿甲,为了防刺,他又做了腹甲和护心甲,一切准备停当后,他抱着必死之心准备踏上复仇之路。
刘子墨接到电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剅河到汉口没有开通晚班车。
刘子墨不能立即动身前往汉口复仇,只能等到次日搭早班车前往。
邬梅时刻关注着刘子墨,看到他的神色不对,想要过来安慰他一下,却被刘子墨带着杀气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邬梅很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同样做噩梦的还有李秀,一个人在家的李秀,半夜梦见儿子浑身是血,站在自己的床头,吓得她从梦中惊醒,连忙点亮煤油灯,睁着眼睛一直捱到了天亮。
刘忠出门一个月了,家里只剩李秀一个人在种田看家。
刘子墨自从上学后,只回去过两次,上次见到儿子还是半个月前,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李秀非常担心,但就当年的通讯条件,李秀根本无法获悉儿子的任何消息,只能在忐忑不安中苦苦等待。
刘子墨并不知道老娘在为自己牵肠挂肚,他一门心思只想给他的烟儿妹妹报仇。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刘子墨绑好竹甲,穿上秦如烟给他买的那套西服就起床了。
这时候的校门还没有开。
刘子墨逾墙而过,快速跑到了车站。
车站内外静悄悄的,最早的班车是早上六点半,刘子墨来早了,卖早餐的都还没有开始营业。
仲春的风吹在人身上还是一阵轻寒,刘子墨裹紧衣服,在车站门口踱来踱去。
他想像着遭遇四面之敌的情形,假想前面有刀,后面有棍,腹背受敌该怎样格挡化解,该怎样有效制敌,该怎样攻击取胜。
心里想着,手脚不知不觉地比划了起来,人体最有效的攻击部位是头部,尤其是鼻子和眼睛,其次是下巴和后脑勺,再其次是太阳穴和耳朵,下盘攻击最有效的是膑骨和会阴,如果用肘和膝攻击,最易攻击部位是腹部和后心,但就刘子墨四五百斤的臂力而言,哪怕只是用拳头攻击,对手的肋骨也受不了他的一拳。
刘子墨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他一心只想自救的同时,再有效地击伤对手。
刘子墨拳脚生风,肘膝并用,扫堂腿,高鞭腿,低鞭腿,后摆踢,下劈腿,liao阴腿,窝心脚,直拳,勾拳,摆拳一一使出,卷起一片沙尘,几个早行人也纷纷驻足观看。
不知不觉中,班车司机已按响了喇叭,准备出发了。
刘子墨连忙跑上车,买了票,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汉口之行,这也是他人生中最悲催的一次旅行。
刘子墨到流通巷车站下车时,刚好碰到了孙三,孙三是来车站接秦风的。
孙三看到了刘子墨,先是一愣,然后上前拉着刘子墨的手说:“墨儿,我的烟儿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啦?我怎么向风哥交代呀?”
刘子墨鼻子一酸,含着泪说:“烟儿妹妹让曹子剑那个狗日地给糟蹋了,她想不开,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可怜地烟儿妹妹呀?”
孙三抓住刘子墨的双臂说:“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是那个畜牲害了烟儿,不行,我们一定要找那个姓曹的讨回一个公道。”
刘子墨斩钉截铁地说:“烟儿出事后,给我连拍了四封电报,这还有假,我一定不会放过曹子剑的,我要为烟儿报仇。”
孙三急切地说:“你快点把电报拿给我看看,有了这几封电报,就不愁惩罚不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刘子墨沮丧地说:“我接到电报,当时就气昏了,把电报直接给撕了。”
孙三一拍大腿说:“唉呀!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搞的?一个二个地,全都在帮那个畜牲的忙。”
刘子墨哭着说:“我当时一心只想投仇,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您说还有谁在帮那个狗东西的忙?”
孙三长叹了一口气说:“还有谁呀?还不是那个最爱干净,最爱打扮的铃儿,她看厂里凌乱不堪,便把所有证据都当作垃圾给清理掉了,现在全完了,想要告那个王八蛋,一点证据都没有了。”
刘子墨双目尽赤,咬牙切齿地说:“难道烟儿妹妹就白死了不成?怎么可以就这样让那个小王八蛋继续逍遥法外,继续害人呢?不行,我必须给我烟儿妹妹报仇,您快告诉我,那个小王八蛋在哪里?”
孙三说:“曹家财大势大,你一个人去,不仅报不了仇,恐怕还会遭遇不测,我们已失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绝不能让你再出什么事了。”
刘子墨大叫道:“我不怕死,哪怕是死,我也要剥了那个姓曹的狗皮,不弄死他,我生不如死,您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孙三说:“不行,我不能让你白白地去送死,要去,也要多带些人去,等烟儿的爸爸来了,我们再做决定,好不好?”
孙三和刘子墨正在商量,车站外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那人看了看一脸怒气的刘子墨,转身就朝曹军的档口跑去。
那人跑进曹军的档口,拉着曹子剑叫他赶快跑。
曹子剑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挑了一下来人的下巴说:“我说美女呀?你是不是见到鬼了,看把你吓的,你跟我说说,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那人扭了一下头,摆脱曹子剑的手说:“那不是鬼,却比鬼厉害得多,我亲眼看到他打过拳,他一拳可以打断人的肋骨,我听说他还抱得起石磙,你十个曹子剑都不是他的对手。”
曹子剑一边吩咐小妹,一边对那人说:“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快去找十个扁担过来,你,快给我老头打电话,让他带人来增援,我就不信这个鬼东西有三头六臂,你跟我说说,他叫什么?和秦如烟是什么关系?”
那人大惊失色,她拉着曹子剑说:“你想干嘛呀?我是来通知你,避他一下的,谁让你组织人打群架了?走,躲一躲,避一下风头就行了,等他走了,你不就没事了吗?”
曹子剑哈哈一笑说:“我曹家,可没有怕事的人,避他,那不是怕了他吗?传出去都让人笑话,打架,谁怕谁呀?”
那人说:“你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我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气死我了。”
曹子剑痞里痞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要你管过,莫非你看上我了?”
那人不再搭理他,转身就往大水巷跑去。
刘子墨和孙三正在商量对策,秦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