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寒夜冷 诉衷肠(2 / 2)
秦如烟柔媚地一笑说:“你说的美好的日子是指洞房吗?”
刘子墨嘿嘿一笑说:“那你说呢?”
秦如烟挠他痒痒,刘子墨假意躲闪。
秦如烟笑得花枝乱颤,她抬头望了刘子墨一眼说:“想不到,子墨哥也不正经啦!居然也有这心思。”
刘子墨正色道:“食色性也,人有七情六欲,难道不正常吗?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三年之约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如烟邪魅地一笑说:“咦哟!我好期待哟!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收拾我,收拾不好的话,我就咬死你。”
她说完,张开嘴巴,作势要咬人的样子。
刘子墨嘻笑着说:“唉呀!我好怕呀!鬼来打(了)。”
秦如烟扮了个鬼脸说:“刘子墨,我是魔鬼,我找你索命来了,还我命来。”
刘子墨裹紧大衣,秦如烟动弹不得。
刘子墨打趣地说:“聂小倩,你已经被我燕赤霞打回原形了,看你还敢嚣张?”
秦如烟转动了一下身子,气呼呼地说:“子墨哥,你快说,聂小倩是谁?”
刘子墨哈哈大笑说:“聂小倩,你都不知道是谁?你没有看过聊斋呀?”
秦如烟一头雾水,她望了刘子墨一眼说:“什么是聊斋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刘子墨想了想说:“这聊斋,讲的全是些神仙鬼怪的故事,写得可有意思了,其实除了聊斋,还有搜神记和玄怪志也挺好看的。”
秦如烟说:“这么说来,聂小倩就应该是聊斋故事中的人物了,你家里有这本书吗?”
刘子墨说:“有啊!怎么会没有呢?我家里除了我说的那三本神怪故事以外,还有一本山海经,也挺有意思的。”
秦如烟说:“那你什么时候把聊斋拿给我看一下,行吗?”
刘子墨说:“不好意思,我们家的这个版本全是文言文,不简单看懂,你要看的话,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秦如烟说:“这文言文又是什么鬼?”
刘子墨说:“你们家也有许多古书,像资治通鉴、史记之类的,这些书都是没有翻译过来的古文字,也叫做文言文,我们所接触的大部分都是白话文。”
秦如烟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像离骚、九歌之类的,我看了就脑壳疼,是文言文就免了,那你以后,就把这些故事翻译出来,讲给我听。”
刘子墨点了点头说:“只要你不嫌我烦,我给你讲一辈子故事,你知道我看的书多,肚子里的故事,这辈子都讲不完。”
秦如烟说:“我怎么会嫌你烦呢?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我要给你当一辈子听众,再给你生两个小听众,我们一家人听着故事,烤着火,那日子别提有多美。”
刘子墨说:“小傻瓜,现在都有电视了,谁还听故事呀?指不定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新鲜玩艺,我们的后代呀!那还不一定喜欢和我们呆在一起。”
秦如烟说:“不会吧?孩子们不喜欢爸妈,那他们会喜欢谁?”
刘子墨说:“我也不知道,烟儿,时候不早了,呆会儿,你爸妈也该着急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去吧!”
秦如烟说:“子墨哥,你答应过腊月二十九,给我们送对联的,我可在家等着你哟!正月初二家里有客,你要过来玩啰!”
刘子墨说:“我刘子墨说的话,一口唾沫一颗钉,说的话都算数,二十九的中午给你们送对联来,初二嘛!以前我们是走嘎嘎(外公家),从现在起,那就改成走孩子的嘎嘎算了。”
秦如烟踮起脚来,揪了一下刘子墨的鼻子说:“真不害臊,婚都没有结,你哪来的孩子呀?要不,现在就洞房,让你明年当爸爸。”
刘子墨虎着脸说:“烟儿,又不正经了,真是个疯丫头,走,走,走,快走,回去,回去,回去。”
刘子墨敞开大衣,一把抱起秦如烟,把她放在自行车的横杠上,他打起站架,推动自行车,猛跑几步,随后一跃而上,踩着踏脚站起身来,猛踩几下踏脚,自行车飞快地向前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街口。
秦风两口子正站在街口翘首以盼,他们看到刘子墨把秦如烟送回来了,孙引娣热情地拉着刘子墨的手,想要把他弄到家中去喝口茶。
刘子墨摆了摆手说:“叔子,丫丫,折气时候不早打,我怕屋地机处,还要赶几回kri,过几天打,再来看冷那们数,若我先走打,烟儿,洗个热水澡打,早咔睡。(叔叔,阿姨,这个时候不早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家,还要赶路,过几天了,再来看您们,那我先走了,烟儿,洗个热水澡,早点睡。)”
秦风点了点头说:“是不早了,那你先走,你先走,我不留你了,路上要注意安全。”
刘子墨朝秦如烟挥了挥手,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回庄湾走去。
秦如烟站在街口,目送着刘子墨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回到家中,甜蜜地回忆着与刘子墨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刘子墨前脚到屋,刘忠后脚到屋。
刘忠喝了点酒,可能是喝高了,很远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显得有点亢奋。
刘忠一进屋,就向刘子墨招了招手说:“墨儿,你一定要好点读书,读书读好了,是可以当官的,木哥的叔子当了官回来,好威风喔!村里镇里的领导都来了,那个小车坐着真舒服,不晓得,我这一辈子还能不能坐上小车?”
刘子墨一头雾水,老爸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人家坐小车关我什么事?
刘子墨给刘忠倒了一盅子茶,递给他说:“大大,我隔蛮远,就闻打冷那一身酒气,冷那是不是喝吐打?先喝咔茶,漱哈口。(爸,我离得那么远,就闻到您一身酒气,您是不是喝吐了?先喝点茶,漱一下口。)”
刘忠直着眼睛说:“腊个(哪个)狗日地,说我喝多打(了),来,有本事再来喝。”
刘子墨既好气又好笑,这样一个酒麻木,却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喝又喝不了多少,吹牛却不用打草稿。
面对这么一个酒疯子,刘子墨也懒得理他,他在厨房里烧了点水,洗了热水澡后就睡了。
这时候,邝胜利还在与刘丽互诉衷肠。
刘子墨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刘丽听到了,料想他心中肯定有事睡不着,便和邝胜利一道来到了他的床前。
刘子墨见他们两人来了,赶紧背靠着墙坐了起来。
刘丽说:“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
刘子墨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只是无缘无故地,心里有点烦躁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隐隐感觉与烟儿有关。”
刘丽说:“烟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啦?你感觉到了些什么吗?”
刘子墨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刘丽说:“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明天早点起来,把胜利哥送回去。”
刘子墨说:“胜利哥是哪里人啦?”
邝胜利说:“我是复兴场的,你把我送到横口过河就行了,一过河我就到了。”
刘子墨说:“复兴场我晓得,到姑妈家去,必须路过那里,那我明天起个早床,把你送回去,都睡吧!我也困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子墨就把邝胜利送到了横口渡口。
邝胜利回家后,遭到了邝家兄弟姐妹,侄儿侄女的围攻,一个老实人与亲族之间展开了道德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