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追忆前事 奋笔疾书(1 / 2)
刘子墨回到家中,正准备给秦如烟写诗。
李秀刚好将晚饭做熟,在厨房帮忙添柴加火的刘蓉跑上前来,对刘子墨说:“哥,大姐来信了,里面还夹了一张纸,好像是用拼音写的,最开始的一句是子墨哥,最后面的是柳莺,其它的都拼不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去看看吧!”
刘子墨听说是柳莺给他来的信,兴奋不已,连忙放下纸笔,冲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小方桌上,摆放着几个碗的家常菜,还破天荒地炒了个韭菜蛋粑,煮了一筲箕花生。
一家人都在,刘忠拿出两个盅子,对刘子墨说:“争乍高兴,我们爷爷父子再豁咔酒啦?(今天高兴,咱爷俩再喝点酒,怎么样?)”
刘子墨不明就里,他问道:“有咔么好事me?折高兴法。(有点什么样的好事?这么高兴。)”
刘忠说:“你地大姐来信打,她说她在岳阳生活地蛮好,每天么事都不肖奏得,每个月,她地婆老妈还有三百块钱地生活费给她,她除了看电视,就是睡瞌暑,折不是天大地好事吧?她折是掉到福窝里打,我能不高兴吗?(你的大姐来信了,她说她在岳阳生活得很好,每天什么事都不需要做,每个月,她的公婆还给她三百元钱的生活费,她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她这是掉到福窝里了,我能不高兴吗?)”
刘子墨点了点头说:“嗯,是值得庆祝,那我们俩爷就喝咔(点)嘚!争乍(今天)不搞多打(了),一盅子就够打(了)。”
刘忠说:“啷搞,醉打一回酒,就搞怕打吧?(怎么啦?醉了一回,就怕了吗?)”
刘子墨说:“以后喝酒都这样,点到为止,还枪以前拢嘿起豁地哟(不能像以前那样瞎喝了)!”
刘忠点了点头说:“那也好,还有一个事,芙儿的信中还夹了张纸条,你看看,反正我们是不认得地。”
刘子墨接过纸条一看,信口读了出来:“zimoge:Hello,Seewordslikenoodles,YueyangIhavebeenawayforseveraldays,Imissyourmoreandmore,Itshardtosleepeverynight,Youareasfastaswindandelectricity,Rustlinglikeameteor,Openingandclosinglikeagod,Somersaultlikeakite,likeaneagleinthesky,Fierceandfierce,Havehighmorale,Bephysicallystrong,Valiantandheroicinbearing。Thedragonandsnakedance,Jadefluteplumblossomgullandheronfly。Youdontknow,Howsmartyouare,Youdontknow,Youhavecapturedmyheart,Intrudedintomydream,Tookmysoulaway,IfellasleepwithAcacia,Whydontyoueandwipetheyearsoffmyface?Tearsandthoughts,Turnintoamoonlightlover,Fallinglotuswithwater,SendyourlovetoYueYangfromafar,Residualredliewavewestwindcool,Whitecloudsandsorrows,Athousanddropsofrainefromabrokenheart,Missingalittlebitandreturningtothepond。
Thinkyouthinkyouloveyouhateyou。
Bestorbestwishes。
Wishyoualliswell.
Theonewholovesyouthemost.
Liuying
1987.8.5WritteninyueYang”
刘子墨只会读,却不明其意,大致内容根据thinkyou和loveyou可以判定,这是柳莺写的一封带有暧昧色彩的情书。
刘忠问:“墨儿,你念了这半天,这到底是腊(哪)个写地(的)呀?都写的是些么事呀?”
刘子墨也不知道写的是些什么内容,他的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有些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岳阳那段时间,搞了个汴河街童子军大队,收了蛮多徒弟,这封信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写的,信的大致内容是,说他们很想我,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岳阳和他们相聚,写信的时间是三天前。”
刘忠呵呵一笑说:“墨儿,你蛮喜欢编故事啊!你除了力气大咔(点),会喝咔(点)酒以外,还会么家me(还有什么本事)?还收徒弟啦?我自己地儿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晓得,尽在折西吹乌牛B(尽在这里吹牛)。”
刘蓉嘴快,她对刘忠说:“大大,冷那不把哥哥搞裹打(您不要小看哥哥),他不晓得有好厉害,他会翻空心筋斗,会太祖长拳,会吹笛子,字写得也好,对诗词还有滴咔(点)研究,狠地狠(厉害着),大姐结婚若(那)天,不晓得有几(多)热闹,一条街都站满打人,哈(全)是他地徒弟。”
刘忠有点怀疑,他扭过头来问刘丽:“丽儿,她说地是真地吧?”
刘丽说:“不,大大,冷那一咔都不关心自己地儿子吧(您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吧)?他七八岁就开始偷师学艺,直到争乍(今天),我们几姊妹都晓得,只有冷那和姆妈不晓得,一手字写得枪印版刻地,笛子也吹地还差不多,屋地那四五十本线装书,有好多他都背地下来,不是直(只)会喝酒抱石磙,他地(的)能量大地很。”
经过刘丽和刘蓉的证实,刘忠却还不相信,他要刘子墨亲口说出来,他问刘子墨:“她们说的是不是真地?你真有怎(这么)厉害?”
刘子墨苦笑着说:“这没什么了不起,又不能靠这个赚钱,娱乐一哈(下)而已。”
刘忠说:“在你看来,这些事情都很一般,但对别个而言,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刘子墨摇了摇头说:“哪有那么邪乎?除了喝酒,我还有点自信以外,其余的都是浮云,鬼用都冇得,矬而(昨天)到雷场kri(去)表演打(了)一套拳法,被她个个快打(了)说死。”
刘忠说:“当诸话,你天天才雷场跑么家呀?折几天又冇有卖冰棒。(当真,你天天往雷场去干嘛?这几天又没有卖冰棒。)”
刘子墨不紧不慢地说:“冇有搞么事啊!我只喜欢教书,又收了三个徒弟,在免费教他们。”
刘忠沉下脸说:“你邪打(神经病)吧!一分钱都不赚,耽误若(那)个时间搞么事呀?不如到屋地,把若(那)书看哈,马上就要开学打(了),只机倒玩(只晓得玩),门乍不许kri打(明天不许去了),跟我到屋地看书。”
刘子墨不高兴地说:“我这读高中,与初中的知识完全冇得关系,冷那(您)要我看么书啊?这含怕(语气词)是有暑假作业奏(做)啊!还是有么家(什么)?”
刘忠无言以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随你,随你,喝酒。”
话不投机,刘子墨也不想再与父亲聊下去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喝完酒,吃完饭后,又跑到堂屋里写起字来。
大姐和柳莺分别来信,这写的不是信,这分明写的是无尽的思念,她们应该也在盼望回信。
刘子墨可以判定柳莺对他动了真情,却不知道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如同夹在书中的那两张纸条一样,也只能收藏起来,等上了高中,再想办法翻译。
刘子墨对回信的尺度不好把握,大姐的还好说,只要报个平安就行,柳莺的这个回信就有点为难了,刘子墨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是拒绝,还是接受?拒绝什么?接受什么?都是一头雾水。
但是礼尚往来,刘子墨也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如下:
柳莺同学:
你好!你的来信我已收到,真的很感谢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