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他马首是瞻(1 / 2)
太可怕了,六皇子想到这里,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讪笑道,“那……也不能置边界安宁与不顾啊……”
曹丞相却杵着拐杖不满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冷哼道,“你呀,就是妇人之仁,心要狠一些才能造一番大事业啊……”
“要是你有办法让林家为你所用,那他倒是不用死了。”
曹丞相越看六皇子一脸哀容,就越是不满,怎么这个外孙完全不像自己和女儿那般果断呢?
“行了,这些事情你现在先不用管,既然去了武学堂就好好习武,日后要是能进入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正事,你也不看看朝中那些迂腐的文官都快全部倒戈为太子效力了,要是我不中用,你日后如何夺嫡?”
六皇子反驳不得,只能告退,心里却恶心得很。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就是他们争夺权力和荣华富贵的傀儡和借口,小时候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母亲安排的路子走就对了,可是现在他长大了,读的书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了,有了自己分辨好坏的能力。
他就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渴望帝位,也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和权力,他就是单纯的喜欢习武,他想像林飞将军一样成为一个威风凛凛,保家卫国的战士,他想保护全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曹丞相做的事情却越来越违背自己的意愿,让他格外的难受,可是完全反抗不了这一切,这种认知让他整个人都难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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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武学堂时,宋雨柏趴在床上发呆,见他表情不佳,问道,“六殿下,你怎么了?”
六皇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难道要告诉宋雨柏是自己的外祖父阻拦了军报,不让林飞将军病重的消息传回帝都的吗?
他不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从前不敢告诉林晚晚父亲被贬西北的真相,现在也不敢告诉宋雨柏这件事情,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失去朋友。
只能艰难的扯扯嘴巴,“没什么……只是我觉得……现在的朝堂并不是我希望的样子。”
宋雨柏算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朋友了,这些无法倾诉的东西,他也只能告诉宋雨柏了。
宋雨柏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也这么认为?我也这么觉得!林飞将军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这些,现在长大了,就觉得林飞将军真是最厉害的人,可是他一身才能却被贬到了西北去戍守边疆,说起来真是让人遗憾。所以我进了武学堂就励志以后要当最厉害的人让所有有能力的人都施展自己的才华!”
这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了,能让人在朝堂上施展才华拿不是帝王吗?
六皇子望着宋雨柏闪闪发光的眼睛,也重重的点点头,“我也是!我以后一定要让大玄朝越来越强,国富民安!”
两个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在这间狭小的寝屋里击掌为誓,吐露出了自己的志向,结下了最开始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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