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亦是(1 / 2)
见群臣静默,嘉元帝合了合眼,重咳了声,开了口:
“朕有意在后日去围场狩猎,众爱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便看得下头儿的官员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甚至还有人轻声讨论开来了,这国师爷、太子殿下、蔚相反而沉默着,闭口不言。
倒是裕王殿下,朗声一笑,道:“父王近来国师『操』劳,去围场狩猎也可放松下。”
这话说得十分合嘉元帝的心思,他冲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笑道:
“你是因最近苦练的马上『射』箭无处施展才这般吧,朕的提议,却让你这子占了便宜。”
听似是个玩笑话儿,却同时让太子与蔚丞相几不可微的抖了下手。
裕王练骑马『射』箭,他们怎一点儿消息都无?反倒是坐在上头的人点了出来,莫非是皇上有意栽培裕王?
而倪尘懒懒勾了勾嘴角,墨瞳一片幽深,含着人看不懂的波澜。
这老头儿,精明得很呢,看来这几个废物皇子都被老头儿盯得死死的。
蔚相当即站出来,大喝道:“陛下,不可啊!”
嘉元帝老脸一凝,沉声问:“蔚爱卿,有何不可啊?”
蔚相整了整袖子,恭敬道:“臣以为,才平定西北边境的叛『乱』,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真不宜举办如此大型的狩猎,劳民伤财呀,陛下!”
他说得慷慨激昂,老脸都红了大半,靠得近的,都能瞧见他唾沫星子了。
嘉元帝思虑了番,觉得在理,龙袍下的手轻叩了下龙椅,俨然是副为难模样。
底下的朝臣瞧了眼略有些得意的蔚相,又瞧了眼始终挂着笑的裕王,都觉得是蔚相占了上风。
低沉的笑声自那极不合规矩的墨袍男人薄唇中发出。